裴元绍领着一群士卒,一把将掌柜推开,不由分说的就直接闯进了酒楼。
很快,来凤楼中便鸡飞狗跳,乱成一团。
老者见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苦苦哀求道:马县令,使不得,使不得啊,来凤楼可是张家的产业,您不看小老儿的面子,至少也该看看张家的面子,求求您高抬贵手吧?
马定闻言,笑道:白凤楼是张家的产业?可是号称张半城的那个张家
老者还以为事情有了转机,慌不迭的连连点头道:对对,的确是张家的产业无疑,只要马县令您高抬贵手一次,事后张家必定有厚礼奉上。
马定仰天大笑道:哈哈哈,正想找他麻烦,这就自己送上门来了。
老者一听这话,顿时就呆住了。
勉县谁人不知张家的名声,有谁敢不给张家面子?
这新来的马县令到底有什么底气?
怎敢如此猖狂?
连张家的面子都敢不给?
时间不长,裴元绍等人便押着十几个白白胖胖,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出来。
其中一个最为福态,脸上堆满肥肉的男子,刚一看到马定,便大声叫嚣道:你可是新上任的县令马定?
我就是马定,有何指教?
哼,马县令好大的官威啊,才刚上任第一天,便将本地乡绅一起得罪,还给我们安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你就不怕这勉县容不下你?
马定闻言,竟是非常认同似的点了点头道:说的不错,勉县容不下我,那我就把它清理清理,把那些占地方的人全都清理出去,不就能容下我了?
一听这话,福态男子顿时脸色大变,不敢置信道:你你疯了?你居然居然想把我们全部赶出勉县?
马定摇了摇头,微笑道:不,你说错了,我是想把你们全都斩尽杀绝,免得留下祸患!
顿了顿,马定嘴角上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诡异笑容,继续说道:知道我以前是干什么的吗?
众人满头雾水的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马相这个名字,你们应该都知道吧?
一听到马相两个字,富态男子仿佛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满脸不可思议道:你你难道是马相的儿子?
不错,是不是很吃惊?我一个黄巾贼也能坐上勉县县令这个位置?
众人闻言,纷纷沉默不语。
其实也没你们想的那么复杂,把前任县令干掉,这位置自然就空出来了。
说到这里,马定定定的看着众人,笑眯眯道:穿上这身官袍,我就是勉县县令,不过如果你们非要把我惹急了的话,扒了身上这层皮,我依旧可以拿刀杀人。
马定的话,让众人顿时倒吸了口凉气。
威胁,这绝对是红果果的威胁!
谁也没想到新来的县令大人,居然如此的不按套路出牌,张口闭口就是威胁,而且还是如此露骨的威胁。
马定将众人的神态尽收眼底,忽然冷笑道:记住了,这不是威胁。
说到这里,马定目光在众人身上一一扫过,问道:你们之中,可有谁是张家的人?
马定的话一落音,众人便将目光转到福态男子身上。
鄙人张昭,乃是张家二老爷,县令大人有何指教?
马定点了点头道:本县令接到他人举报,说是你们张家意图聚众谋反,可有此事?
张昭闻言,顿时脸色大变:胡说,我们张家乃是勉县望族,书香世家,又怎会做那种大逆不道的事?
是与不是,不由你说了算,此案事关重大,各位还请跟我回县衙一趟,配合调查,如果各位是无辜的,本县令自会还你们一个清白。
说到这里,马定便不由分说的挥了挥手,道:裴将军,把所有人通通带回县衙收监,等候本县令查审!
诺!
裴元绍拱手应诺,随即不顾众人的反对,强行将所有人都绑了起来。
马县令,我等好心请你赴宴,你怎么能恩将仇报
马县令,你想要在勉县站稳脚跟,就不能这么对我们
马定见状,忽然脸色一板,冷冷道:怎么?尔等想要抗令,与官府作对不成?
你
面对马定如此蛮不讲理,不按套路出牌的行径,张昭等人皆是敢怒不敢言。
最后只能乖乖的束手就缚,被裴元绍等人押解到了勉县大牢。
才刚回到县衙,马定又派人前往勉县各大家族送信,限各家家主一个时辰内,全部赶往县衙。
如果逾期未到,后果自负。
之所以摆出这么强硬的做派,马定也是想在最短的时间里,将勉县完全掌控在自己手中。
三个多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自己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实在没时间跟这些地头蛇磨叽。
一个时辰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但该来的人却没有到齐。
马定一共派了十三个人去送信,来的却只有八家家主。
特别是号称张半城的张家家主张峰,也在未到的行列中。
看来某些人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马定的话刚一落音,裴元绍便猛的拔出腰间战刀,怒道:他们张家是给脸不要脸,某这就亲自走去他们张家走一趟,看看到底是他们的脖子硬,还是某的刀子硬。
去,是肯定要去的,不过大家都是初次打交道,第一次登门拜访总不好空着手去!
马定的话,让一众家主都呆住了!
刚才回来传话的人,将马定形容的跟个地痞流氓一样,动不动便以武力逼人。
怎么看他这礼貌周全的架势,不像是那种人呢?
不过很快,这些家主就知道他们错了,而且错的很厉害。
裴将军,你去大牢,把张昭他们四个人的人头砍下来,给张家和另外三家送去!
马定的话,让这些家主顿时毛骨悚然,吓出满身大汗。
与此同时,众人心中不断庆幸,幸好他们听话的来了。
否则强如张家,这新来的马县令也是半点面子都不给,直接就把人头送去。
这特么到底是官还是土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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