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可以开始玩游戏了,两小牛立刻激动地哞哞乱嚎。而要说小朋友喜欢的才艺表演,大概就是涂鸦以及群魔乱舞了。于是,还不等林灵宣布详细严密的比赛规则,两小牛已经挥舞着笔与画纸,在稻田里疯狂旋转、扭摆与跳跃。见两小牛这副孩子气的样子,林灵悬着的那颗心终于掉了下来。她觉得,这一把自己有赢面。于是乎,在朝着两小牛吹了一大波彩虹P,成功引得他们越发疯魔之后,林灵提起了十二分的注意力,开始专心致志地作画。当然,不用想,怀抱着美好愿景的林灵,还是被秒成了渣渣。看着两小牛上交的那大气磅礴水墨画,对比自己这只能隐约看出点轮廓的水墨素描田园图,再想到黑妞是用嘴画的,而水牛是用蹄子画的,林灵不由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之中。黑妞:“哞!”水牛:“姐姐,你这画的什么呀,这么难看!”黑妞:“哞哞!”水牛:“姐姐,你输了,赶紧接受惩罚吧!”黑妞:“哞哞哞!”水牛:“姐姐,要不要我和黑妞来教你呢?这个其实很简单的!”……见两小牛叽叽喳喳显摆个不停,林灵推了推眼镜,一本正经道:“谁说你们赢了?”黑妞:“哞?”水牛:“可以姐姐,我们明明就比你画的好多了。”“愚昧!画乃是心灵的窗口,你们怎么能如此肤浅地以形定性呢?你们的画虽然精致,但却如同那没有灵魂的玩偶,再看我的,你们有感觉到什么了吗?”林灵臭不要脸地表示,她的画能直达人的内心。两小牛将林灵的画来回仔细翻阅了好几遍后,不由更加疑惑。黑妞:“哞哞?”水牛:“可是姐姐,我们什么都没有感受到呀。”“呵呵,那是自然。你们毕竟还小,体会不到也是正常。”林灵表示,涉世未深的两小牛肯定没体会过社会人式的花言巧语。这场比试的获胜者,从最开始就注定了。闻言,两小牛立刻沮丧地低下头,连哞都哞不出声。见状,莫名有些心虚的林灵不由安慰道:“你们也不必如此悲伤,虽然和我比差得不是那么零星半点,但你们两个也确实不错了。而且这种比试,主要还是看裁判的主观臆断,所以严格来说,并不能分出胜负。”闻言,两小牛立刻抬起头,双眼发亮道。黑妞:“哞哞哞哞!”水牛:“姐姐,如果是这样的话,输的人肯定是你。我们没有裁判,所以只能自己来判断,而我和黑妞都觉得自己画的好,所以是姐姐你输了。”水牛同样认为,这确实是一场既定结局的比试。“你们这么做,良心就不会痛吗?”林灵气。这都什么破小孩,一点都不可爱。“可是姐姐,你这灵魂太过扭曲,我们觉得这世上大概不会有人觉得你这画比我们好的。”水牛一脸认真道。“有,怎么就没有了,我对天保证肯定有,还是块头那么大的一个。”林灵边说边比划,直接萧轶描绘成一个熊样。两小牛虽然不明白当裁判和体型有什么关系,但见林灵神情不似作假,便也一愣一愣地点起了头。原来,外面真的有这么怪品味的人,外面的世界真有趣呀!见两小牛不再纠结输赢的问题,林灵这才继续说道:“但是,不比出个胜负,怎么确定谁该接受惩罚呢?”黑妞:“哞?”水牛:“那该怎么办?”两小牛同时歪着脑袋,瞪着纯真的小眼看向林灵,样子煞是可爱。见牛儿上钩,林灵不由露出了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你们想知道一个更好玩的方法吗?”黑妞:“哞!”水牛:“想!”“有多想呢?要是不怎么想,那我可不会把这么好玩的游戏告诉你们哦。”林灵继续套路道。黑妞:“哞哞哞哞哞哞!”水牛:“很想很想很想很想!”见状,林灵才满意地继续说道:“你们听说过大富翁吗?”林灵表示,两小牛再厉害又如何,终归到底就只是两个小孩子。而小孩子,就该玩些小孩子的游戏。黑妞:“哞哞!”水牛:“没有玩过!姐姐,大富翁是什么呀?”显然,两小牛对于这未知的游戏很是新奇。但不管两小牛怎么问,坏心眼的林灵就是不肯解释,反而在吊足了他们的胃口后,拿起一张纸,涂涂画画起来。快速简笔画完后,林灵又拿起一张纸,做了一个相当粗糙的骰子。但即便如此,全程双眼炯炯发亮的两小牛仍是抑制不住地连连发出惊叹。大功告成后,林灵仍旧不进行讲解,反而精挑细选出一颗漂亮的小石头,说道:“这颗石头像我,异常美丽动人。所以它就代表我了,你们也各自去找一颗,然后我们就可以开始玩了。”林灵表示,这么简单的游戏她不会教,直接上手就行了。两小牛头一歪,随后乖巧地找出两块又美又亮的石头,学着林灵的样子,放到了起始的格子里。见自己的漂亮石头被两小牛的石头衬托地黯淡无光,林灵撇撇嘴,率先抛出了骰子。“这个游戏很简单,先按筛子上的数字顺时针移动,我抛了六,所以前进6格。然后走到哪一格,便按照里面的要求完成,这里写着前进两格,所以我再往前进两格。获胜的要求也很简单,率先正好到达终点的即为优胜。”简单地掩饰了一番后,林灵便问道:“你们谁第二个来?”黑妞:“哞哞。”水牛:“这个游戏应该是年纪大的先来,所以姐姐第一,黑牛第二,我最小,我第三。”“你们还真是尊老呀。”林灵总觉得自己被强行冠上了老阿姨的称号。随后,林灵便陪着两小牛玩了起来。大概是从来没有接触过这种游戏,所以即便是幼稚了点,两小牛还是玩得不亦乐乎,拉着林灵一连玩了好几把。“先说好,这局定胜负了,没有什么50局26胜了。”林灵表示,再这么玩下去,她一把老骨头怎么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