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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57

    杜允慈刺他说:“Lily房间里不是有个老妈子在监听?我和Lily聊了什么你问你的好兄弟不就一清二楚?何必来试探我?”

    蒋江樵把玩着她的手指不言语了。

    杜允慈撇嘴:“你在查良面前讲话不是很管用?你不能让查良对Lily好点?Lily成天被个手铐铐在房间里, 真拿她当犯人?”

    蒋江樵说:“这种事情,即便我和他是亲兄弟,也不可能插手。”

    “蛇鼠一窝。”杜允慈抽回手。

    蒋江樵:“如果你非要这样说, 我回去之后是不是也应该用手铐将你铐起来?”

    “你敢?”杜允慈凶巴巴瞪他。

    蒋江樵唇角泛淡淡笑意,分明特别稀罕她这副语气和神情:“嗯。我自是不敢。夫君什么都听钰姑的。”

    杜允慈如今一听到“夫君”二字便不由感觉手心发烫。

    偏偏蒋江樵好似有透视眼能看穿她脑海所想, 捉起了她的手到他微凉嘴唇上轻轻吻。

    他越吻, 她越记起他那污秽之物的可怖模样,杜允慈羞愤极了, 急于挥散画面,顺杆子提出:“我明天想去寺庙做法事。”

    蒋江樵:“做什么法事?”

    杜允慈:“给Lily流掉的那个小孩超度。”

    蒋江樵告知:“这种事苏四小姐不该麻烦你。”

    杜允慈冷哼:“她信赖的人只有我。”

    蒋江樵应允:“好, 明天我陪你去。你也是该多出门散散心。”

    杜允慈面上不表现,心底万分喜悦。

    她是个新派之人,若主动说她自己要去佛门之地, 必然非常奇怪, 所以她很快想到可以借用苏翊绮的名义。正巧先前也是他为了讨好她, 说过可以帮她安排见面, 倒又免去一层突兀。

    回到宅子里, 听见蒋江樵喊来阿根交待明天的事儿,杜允慈力竭自然地说:“霖州香火最鼎盛的卧佛寺, Lily的孩子也不能随便交给道行浅的师傅,如果无了大师有空亲自来做是最好的,苏家以前有过一些其他法事也是由无了大师做的。但我们去的仓促, 没有提前和寺庙打招呼,无了大师不一定安排得上,Lily说找无悔大师也可以。”

    这番话倒并非她胡编乱造,若蒋江樵去向查良确认,那个老妈子可是能证明她所言非虚。

    蒋江樵没多说什么, 只问阿根:“夫人的话都记清楚了?”

    阿根双手抱拳躬身颔首:“记清楚了,我这就去办。”

    杜允慈心中松一口气,拎起裙摆回卧室换了家常福后,欢欢喜喜前往她的书房,帮Lily誊抄几张经文。

    蒋江樵也跟着来了,不过没干什么,只站在一旁帮她磨墨,看着她誊抄。

    杜允慈许久不用毛笔了,抄得有些磕磕绊绊,时间拖得久了些,后来被蒋江樵喊停:“该去休息了,再迟你明天早上该起不来。”

    杜允慈打个呵欠,没理他,坚持要把手上这一张写完为止。

    蒋江樵却是强行将她从书桌前抱走了。

    “诶诶诶你这人怎的总做叫我讨厌的事。”杜允慈发脾气。

    蒋江樵说:“若你非赶得这么急,法事完全可以推迟几天再做,等你慢慢抄完佛经再说。”

    “不行不行!”杜允慈险些慌张,“Lily可是算好日子的,不能随意推迟。”

    蒋江樵提出疑问:“你今天去她那里是临时安排的,她如何算好日子在明天?若你没去,她的法事岂不是做不成?”

    杜允慈眼皮猛一跳,抬手用尚抓在手里的毛笔往他脸上划:“你好奇这么多不如自己去问你的好兄弟。我只是帮Lily一个忙,为什么要和她刨根问底?”

    说完看着蒋江樵被她画成的花猫脸,杜允慈突然很想笑,兴致大增,继续往他的嘴巴上加了两撇胡子,又在他的额头上添了几条皱纹,两侧脸颊则打叉叉,直至毛笔上残留的墨用尽,画不出东西为止。

    蒋江樵全程没有闪躲,抱她在梳妆台上时,他才顺便照了一下镜子,然后嘴角也噙了笑。

    发现自己的行为反而逗了他开心,且他的神情分明又将此当作夫妻之间的情趣,杜允慈又不乐意了,挣开他径自跑进卫生间里擦洗身体。

    待她出来,只见蒋江樵已经脱掉了长布衫,仅着一身白色的中衣靠坐在床头看书,看的分明还是那本枕头下的春*宫书。

    他没抬眼,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上*床。

    杜允慈走去沙发拎起一只抱枕丢他:“这是我的房间!”

    蒋江樵:“等会儿你睡下,我还是要进来的,就不要再麻烦了。”

    他说的正是这些天来的常态。即便前一天他规规矩矩地留她独自一人,翌日清晨她总是躺在他的怀里醒过来。

    可这并不代表她就此妥协了,她的态度必须明确向他摆着,杜允慈驱逐:“你要趁我睡下后偷偷来当贼是你的事,现在不可能因为每天晚上有贼光顾我就干脆门窗敞开主动邀请贼进来吧?”

    蒋江樵只继续朝她招招手:“睡吧,明早你该起不来去寺庙了。”

    杜允慈:“你又来要挟我?”

    蒋江樵:“没有要挟。”

    杜允慈负气,除了气他,也气自己确实不得不考虑万一明天去不成卧佛寺就糟糕了。

    最后一个晚上了,不能功亏一篑……

    杜允慈憋屈地走过去,揪过被子背对他躺下。

    蒋江樵在两三分钟后才关掉床头的西洋台灯,手臂自然而然伸过来,如常从她身后将她搂在他的身前。

    不多时,他的手掌也如常开始轻抚她,慢慢的,她的臀后也如常被硌着。而且他自行蹭着她来来回轻轻地摩,便越来越似刚出火炉的铁棒槌。

    她不明白是不是所有男子的身体构造都如此神奇,他的金箍棒伸出来变大后,与他斯文书生的劲瘦体型根本不相匹配。杜允慈咬出唇,努力不发出一丝声音,可他似乎没个停歇,她也越来越难受,这样下去要怎么睡?

    杜允慈转过去,解除了他对她身体的磨蹭,主动将她的两只手往下捉去,颤着声提醒他:“你要计时间。”

    蒋江樵捧着她的脸吻了吻,嗓音又低又哑:“夫君的好钰姑。”

    杜允慈别开脸:“你还是骗了我。从前在我面前光个上身换药都能难为情,现在总对我做不知羞耻的事。”

    蒋江樵愉悦的笑落在她耳边:“没有骗你。那时候我们还没结婚,在你面前不能孟浪,会唐突你,也怕吓走你。如今我们是夫妻,夫妻间的床*笫之事再正常不过。”

    紧接着他发出长长的舒坦的喟叹:“我们钰姑果真聪颖过人,才学了下午的半个时辰就上手,现在已经不用夫君手把手再教授了……”

    杜允慈羞耻极了:“你别说话。”

    “好,不说了。”蒋江樵应允,细细吻她的鬓边,她的耳廓,粗*重低*喘全送进她的耳朵里,依旧叫她面红耳赤,脑子里又自动旋出那汹汹的狰狞。

    第二天早上醒来,杜允慈发现自己的手竟还在抓在上面。

    半夜她是不知不觉睡过去的,她就记得她很酸很累,一直问他好了没有,他一次次要她再坚持一会儿,后来她实在不乐意了,他退让一步,允她不用再动作,但手要继续握着。

    杜允慈连忙松开,只觉满手黏黏糊糊。

    蒋江樵这时也醒过来,乌黑的碎发掉在额前,落着一片鸦青,他揽过她先在她唇上印了一口,视线掠过她正展开的手心,坐起来说:“我还没来得及帮你擦干净。”

    杜允慈嫌弃得要命,急慌慌往他身上擦。

    这一擦倒把蒋江樵松垮的中衣领口给扯开了。

    杜允慈迅速背过身,不去瞧他袒*露的胸膛。

    蒋江樵重新系好领口,倒是覆在她耳边有淡淡笑意:“你连金箍棒都见得揉得,怎的我衣服露个口子你反倒看不得了?”

    杜允慈只觉受到羞*辱:“本就是你阴险狡诈要挟我做的,现在你反倒说我骨子里浪*荡表面却装不通人事对吗?”

    “我没有,你曲解我了。”蒋江樵回来床上好一会儿地哄,“是夫君不好,夫君开错了玩笑。你说的没错,全是我阴险狡诈。”

    因为今天就能离开实在是件高兴的事,所以杜允慈现在其实根本没有多难受,不过从中体味到戏弄他的乐趣,倒勉强挤出两滴眼泪,然后见好就收,由他伺候着洗手、洗脸又漱口。

    车子开出城前,杜允慈特地让蒋江樵从杜府门前经过。

    “想你爸爸的话,今晚可以接他过来吃饭,可以让他看一看你现在的生活。”蒋江樵体贴又周到。

    杜允慈低垂眼帘:“不用了……他现在有儿子就够了……我只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蒋江樵牢牢握住她的手,将她揽入他的怀抱。

    一个小时后,车子开抵城外的卧佛寺。

    杜允慈预想过,蒋江樵今天肯定会在卧佛寺周围加派人手,但她没想到他又把查良的士兵请来了,里三层外三层的,比那日回门到杜家还要严密地把守,更不见有进进出出的香客,分明提前做过清理。

    杜允慈不免有些紧张。虽然纸条里没要求她必须一个人来,她也相信舅舅肯定为她做好脱身的完全准备,但也不免担心,这般地兴师动众,究竟会不会影响到舅舅的安排。

    她颦眉,故意怪责蒋江樵:“你们这样惊扰普通香客,佛祖也会有怨言的吧?”

    只见查良这时候从寺里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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