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知道这里是淮安候府。
我就是冲他来的。
今晚这里要死很多人。
宁凤从后面走了上来,背负着双手,斜着眼睛看向这些私军。
放肆。
简直是无法无天。
千户继续呵斥道。
他身后足足有上百位训练有素的私军,而对方区区的十几人,也敢口出狂言?
简直是不知死活。
对付你们,不需要太多人,屠你们如屠狗。
宁凤半眯着眼睛,狭长的眸子深处有一缕缕寒光在涌动。
什么?
众人听到这话,都惊呆了。
他的意思是要靠身后的十几人把他们全部屠杀一空?
甚至连淮安候都要死?
这些到底是什么人啊,跟吃了熊心豹子胆一般。
而且目无法纪,无法无天。
准备战斗,把他们都统统拿下。
千户大喝一声,抽出了随身的大刀,刀刃在夜色之中散发出了缕缕寒光。
杀,杀,杀。
上百私军身穿战甲,一部分拿着盾牌和长枪,一部分人拿出了连环弩。
这就是私军和普通护卫的区别,装备十分的精良。
看着对面的私军排开了阵势,就要进行生死搏杀,宁凤眼睛都不眨一下。
他见惯了大风大浪,眼前的这般私军,并不能够吓到他。
去,把他们都杀了。
宁凤对着身后的十几位黑衣人说道。
是。
黑衣人齐齐的抽出了刀剑,连同银色面具的神秘护卫都出手了。
只见他们从怀中掏出了一颗颗黑色的金属圆球,然后朝着军阵之中砸了过去。
砰砰砰。
那黑色的金属圆球直接炸开,里面携带的大量钢珠,立刻朝着四面八方散开,同时还有一股股浓郁的白色烟雾,笼罩了整个前院。
咻!!
十几个黑衣人化为了一道道残影直接举着刀剑杀了过去。
私军被白色的烟雾笼罩,看不清楚敌人,再加上散开的钢珠,击倒了好些人,严密的军阵立刻出现了一道道缺口,这些缺口成为了致命的破绽。
啊
烟雾之中顿时传来了一阵阵惨叫声,以及大刀切开血肉的撕裂声。
还有可怕的兵器撞击声响起,显然两方人马已经贴身肉搏了,在生死搏杀。
而最恐怖的还是那个带着银色面具的神秘人,他身影在烟雾之中飘忽不定,双手的五指之中缠绕着一团团真元丝线。
这些丝线锋利异常,而且极为的灵动,每一次的绞杀,必定有人头落地,整个脑袋都被他从脖子处切割了下来。
他就像是一尊行走在了战场之中的死神,实力强大,身法飘浮,出手狠辣,无情的收割着生命,在用惨叫和哀嚎,为他书写一篇篇杀人的乐章。
你们找死。
淮安候府的千户,看到自家的兄弟一个个惨死当场,要么被乱刀砍死,要么被真元丝线无情的割掉了脑袋,不由愤怒的仰天咆哮。
撕拉。他将手中的长刀狠狠的插进了一个黑衣人的胸膛之上,然后拉了出来,喷出了一连串的鲜血,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接着一脚将他踢飞。
最后他红着眼睛朝着银色面具男子杀了过去。
死。
他全身的真元灌进了长刀之中,刀刃表面荡起了一阵阵青色的火焰,散发出了滚滚的热浪,对着银色面具男子当头砍了下去。
哧。
长刀携带着青色火焰劈开了前方的大气,沉重的气息压的地面都爆裂了开来,银色面具被一刀劈开。
千户脸色一喜,但是片刻就愣住了,因为被一刀劈为两半的银色面具男子,身形居然在慢慢的变淡,直到全部消失不见。
这是一道残影,用来迷惑敌人用的。
不好。千户预感到了什么,猛然转过身去,发现这银色面具男子已经不知道几时站在了他的背后,近在几尺。
那面具之上,一双灰色瞳孔,像是没有感情的野兽一样,散发出了渗人的冷漠。
千户刚想要逃,可是迟了,他感觉自己的脖子一冷。
然后天旋地转,他的脑袋被分家了,在半空中掉落的脑袋,还能看到自己的无头尸体在喷洒出大量大量的血液。
咕隆隆。
千户的脑袋掉落在了地上,一直在滚动着滚动着,一双眸子瞪着老大,显然是死不瞑目。
没多久,战斗平息了。
淮安候府的上百私军被杀的干干净净,地上倒下了一地的尸体。
浓郁的血腥味,弥漫了整个偌大的府邸,令人毛骨悚然。
而宁凤这边的黑衣人,也死去了好几人,剩下的人人带伤。
可是他们暴露在外的眼眸,却没有丝毫的恐惧和害怕,依旧是冷漠的有点吓人。
走,进去。
宁凤带着剩下的人手,跨过了一地的尸体,穿过了前院,来到了大厅之内。
大厅里,淮安候吕战满面阴沉的坐在了主座上,盯着慢慢闯进来的这批人,一语不发。
他的身边,还围绕着最后的十几个护卫。
没错,私军已经死绝了,他现在只剩下十几个护卫围绕在身边。
年轻人,就是你要杀我淮安候府全族?
吕战死死的盯着宁凤。
没错,就是我。
宁凤看向淮安候,淡淡的笑道:你我无冤无仇,但是必须要借你全族的尸体一用。
平淡的话,但是却带着一丝丝冷漠到极致的寒意。
是吗?你想要我全族的尸体,这可有点难办。
吕战冷哼一声。
他能够调集私军进来,自然也有第二手准备。
他当初也是从云中候的宴会之中回来的那批人之一。
胆小谨慎的他,直接安排了两手准备。
第一手准备就是调集一百私军进驻府邸。
可是他严重的低估了对方的实力。
一百私军居然全部都被杀掉。
而对方的人数还有一半之多。
他们敢踏进南都,在暗地里掀起血雨腥风,实力确实很强大。
可他还有第二手准备。
但在战之前,他还想摸摸对方的底细。
于是直接说道:不知道你们是何身份?
手底下拥有这么多实力强大的武者,绝对不是什么无名之辈。
哈哈哈。
宁凤很突然笑了起来。
你就要死了,所以没必要知道。
狂!
十足的狂!
淮安候气的一阵哆嗦,他现在还没死呢。
他还没彻底的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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