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叔,是你啊,吓我一跳!怎么了?
医师嘴角抽搐了一下,随即又将刚才的话重问了一遍。
看着眼前一脸黯然的医师,沙枝连忙摇了摇头。
没有的事,当时裴老他们前去沙舟城求援,我则是前去求助了凌少爷,他们没事。
算起来,这个时辰他们应该已经求到了援兵,说不定正往这赶呢。
话音刚落,两人便突地听到了一旁沙丘上传来的大笑声,旋即抬头看去,顿时也是轻笑了出来。
说实话,她们其实也挺担心两人的安慰,即便这里距沙舟城不过十里的距离。
但这一路上各种妖兽魔物之类的东西也是不少,真若是倒霉碰上点什么,说不得也会丢掉性命。
看到那两个家伙,医师的脸上一扫阴霾,终于重新浮现了笑容。
沙枝则是犹豫了一下,试探性的问道。
奥叔,大家的伤势都怎么样?
闻言,医师轻叹了一下,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复杂。
他们的运气都不错,命都保回来了,只不过有几个家伙伤势实在是过重,可能要丢掉整只手臂。
听到这话,沙枝的眼神也不由得暗淡了下来,不过随后她便故作轻松的摇了摇头。
算了,这样也好,留在队里做做后勤也远比要出外探险来的安全,每天刀口舔血的日子,也实在是不好过。
嗯。
应了一声,那位医师也沉默了下来。
恰这一刻,一道声音突然打破了这个寂静,随即两人便同时将目光投向了凌飞羽,眼神之中露出了一抹神光。
我能治疗他们的伤势。
你……少爷,你说真的?
嗯,
点了点头,凌飞羽一边揉着肩膀,一边站起身来活松了一下筋骨。
他的脸色仍旧是那般的淡然,但口中的话却是如同重锤一般重重的敲击在两人的心口,在让两人惊喜之中,同时浮现了一抹震撼。
只有两个时辰,无论伤是多重,我都能将他们拉回一条命。
顿了顿,凌飞羽的目光平静且缓慢的扫视过两人,随后开口说道。
不过,这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
这话一出,两人顿时沉默了下来。
即便他们没见过丹师,但也清楚丹师出手的价格可谓是极为昂贵的,那小小的一枚丹药就足以令很多人倾家荡产。
而如今这样重伤的人已经有了好几个,即便是拼尽他们小队的整个财力,恐怕也未必能救下所有人。
对于这一点,凌飞羽似乎早有预料,他根本就没在意两人的神情,自顾自的说着自己的计划。
我需要一些药材!在未来的这一段时间内,我都会留在沙舟城,到时我给你们一个清单,我需要你们在这段时间内找到这些药材的下落。
即便是无法买到也没关系,只要知道位置,就算你们完成任务。你们看如何?
医师与沙枝对视了一眼,连忙点了点头。
他们两人虽然不是队长,但在小队之中也有着不小的地位,在这种事情之上也完全可以做得了主。
见到他们答应,凌飞羽这才点了点头。
走吧,带我去瞧瞧他们。
在此之后,凌飞羽凭着丹药的效应,加上对真元的精细操控,一番下场,众人尽数恢复了健康。
即便是那些重伤的人由于伤势还需要再休养一段时间,但已然没了危险,也没有了丢掉手臂的风险。
起初不少人对此仍旧有些怀疑,毕竟凌飞羽的面容是如此的年轻,对于他能医治这件事情,还是有着一些不信的。
不过在亲自见证数个人员的重生,在一枚小小的丹药之下就重新生龙活虎之后,他们眼中也泛起了一抹狂热。
待到半个时辰之后,场中众人已然恢复了个七七八八。
坐在篝火旁,凌飞羽运行起了九星吞龙决,吸收了部分天地玄力,使其化为了自己的力量,而后张开了眼。
他的身侧,漠沙小队的队长——一名名为铁战的大汉亲自拖着几头沙丘之狼的尸体来到了凌飞羽的面前。
在铁站的两旁,则是之前已经见过的裴老和沙枝。
铁站向着凌飞羽一拱手,当下真挚的感谢了起来,在寒暄了几句之后,两人便提到了这战利品之事
凌兄弟说笑了,这些东西本就是你击杀的,我们又怎么可能厚着脸皮来要战利品?
何况你救了队伍之中这么多人的性命,实在是我等小队的恩人。
摆摆手,凌飞羽摇头道。
不至于,这只是一场交易罢了,之前我让他们为我收集灵药便已抵消了这件事,队长不必如此。
铁战点了点头。
事情沙枝他们已经告诉了我,还请您放心,这件事情包在我们身上。
如此甚好,对了,既然沙舟城暂时回不去了,不知今晚你们打算在何处驻扎。
我想你们在大漠之中生活,肯定应该清楚夜间的危险,这里残留着血腥与战斗的气息,肯定是不能呆了。
若是还留在此处,恐怕过上一会,还得打上一场。
铁战点点头,对此颇为赞同,随后向着右前方指了指。
凌兄弟说的不错,至于地点我们已经选好了,就在那边大概两里的范围,哪里有着一处废弃的庭院。
那里据说是城里某个破败家族所遗留下来的产业,如今已经被抛弃,沦为了其他人在外驻扎时的选择,我们可以去那里将就一晚。
嗯。
谈妥了事情,在队长的号召之下,众人纷纷整理好了自己的东西,凌飞羽也不客气地将那几头沙丘之狼的尸体与灵核装入了纳戒之中。
而后,一起向着那方庭院走去。
两里的路程,以众人的脚力不过两柱香的时间,很快他们便来到了这里。
铁战打量下凌飞羽的模样,犹豫着开口道。
凌兄弟,你贵为丹师,在这种地方留宿,是在是委屈你了。等到回了城内,我定会好好招待你。
无妨。
凌飞羽摇了摇头,他对这眼前的破败院落倒是没什么想法,毕竟这两个月的期间,他所住的地方可要比这破多了。
当时的他,不是躺在岩壁之中,就是陷在沙坑之里,相较于这破败的庭院,已经算得上是一个颇为正经的住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