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9194118/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我不想回答你这个问题。这和你查的案子没什么关系，她都不在乔西，你扯那么远干嘛？你们当警察的都那么八卦吗？”
“可以，可以。这个问题的确太私人，你完全可以拒绝。但是你也不能阻止我回头发一个快递把和你手上一模一样的资料寄给她一份。但愿她没有洁癖，即便你和那么多女人有过关系，她还是愿意愉快的和你聊天。”
潘俊眼睛一鼓。“你……祸不及家人，你不怕天打雷劈？”
吕文武轻叹。“你武侠小说看多了吧。那是江湖道义，我这是警方查案。再说高静莲即不是你的家人，她自身也有很大的问题。”吕文武说着又抽出高静莲账户的流水单递给他。“我们昨天顺带查了一下她的账户，她在12号晚上连续收到6笔5万元的转账，合计30万。从社保信息看，她是池州市园林局的一名科员。你觉得她交代得清楚这么大笔钱的来历吗？”
“姓吕的，我警告你，你不要动她！”
潘俊急得从凳子上跳了起来。不过不等守在旁边的两位警员反应过来，吕文武已经一个箭步反扣潘俊的右臂把他压在的墙上。
哇，好厉害！凌筱看得是瞠目结舌。
“你误会了。我才没工夫去查高静莲呢。”吕文武说：“我会把相关资料转给池州警方和当地纪委。如果高静莲交代的过去那就没事。如果交代不过去，结果会怎么样呢？被辞退，罚款，坐牢。”吕文武逐一假设，然后很惋惜的说：“反正好难得的一个公务员啊，这就没啦！”
“姓吕的，你不得好死！”
潘俊拼命挣扎，但也无济于事。吕文武一只手就轻轻松松把他按得死死的。
“这怪我吗？要乖就怪给他钱的那个人啊。或者说，你知道那个人是谁？”反正潘俊面朝墙看不见。吕文武冲凌筱笑笑。凌筱给他竖了个大拇指。“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有话赶紧说。不想说的话，我就去给池州警方发快递去了。”
“你……贱人！”
“潘俊，注意你的用词！”吕文武今天头一次表现得严厉。“到底是谁把高静莲扯进来，你心里很清楚。”
良久，吕文武感觉到潘俊泄力了。
“可以不扯到她身上吗？”他小声问。
“那要看你怎么说。”
“那边说钱不要进我自己和亲戚的账户。最好找个信得过的朋友接手。我只是想让她高兴一下才让那边把钱打给她的。她什么都不知道。”
“那边是哪边？”
“应该你就是你们说的逍遥客。他的微信是这个名字。”
“终于肯承认啦？”
“嗯。”
“那坐下来好好说？”
“嗯。”
吕文武松开潘俊。两个人回到各自的座位上。
潘俊垂头丧气的说：“是他找我的，说如果我能配合他从合硕联创偷一样Ie新款手机的核心部件出来，可以给我一大笔钱。”
“他为什么会找你不找别人？你们之前有过接触？”吕文武一直很好奇逍遥客是怎么挑选这些内应的。
潘俊摇摇头。“淡季没事做，我闲得无聊写了篇帖子吐槽合硕联创。他看到之后通过网站的私信功能找我聊天。”
凌筱轻轻顶了顶吕文武的胳膊肘。那意思是，我可以提问吗？
吕文武点点头。
凌筱问：“什么网站？”
“C哩C哩。”
“那不是个视频网站吗？”吕文武感觉很奇怪。
“也可以发文字帖。”潘俊说。
吕文武看向凌筱。凌筱说：“好像是。这个等下可以用他的账号登上去验证。”说完，她又问潘俊：“你帖子写的什么内容？”
“还不就是说合硕联创的那些烂事儿。搜身检查，没日没夜的加班，封闭式管理，班长拉长动不动就骂人，有时候还打人，然后就是找一切机会扣分扣钱，根本就是把工人当牲口。当初入职的时候说什么把我们当家人。我看是当家畜！”
吕文武怕他抱怨起来就没个完，赶紧打断。“好了。好了，这个我们能理解。你接着说逍遥客是怎么跟你说的。”
“嗯……他一上来就问我是不是精工，在哪个车间，有没有机会摸到新手机的芯片。如果可以的话有没有兴趣一起搞钱。”
“这么直接吗？”凌筱很诧异。
“是啊。”潘俊倒不觉得有什么。
“你怎么说的呢？”吕文武问。
“我就跟他说我就是在最核心的车间里装芯片。他又问了我几个问题，应该是在验证我是不是说的真话。我都回答上来了之后，他又问我近期工厂的生产安排。我告诉他新手机一部都是来年的3月份或者4月份开始生产。”
“来年？”吕文武意识到两个人第一次接触还挺早。“当时是什么时候？”
潘俊想了想。“过年前一两个星期吧。工厂是淡季，一半的人被赶回家休假，只给几百块钱的基本工资。”
“时间能具体点吗？”凌筱负责记录，自然要问清楚。
“12月底吧。具体你们可以看网站上的时间。”
“好吧，那你继续。”
“继续什么？”潘俊反问。
“继续说你们当时怎么谈的呀。”吕文武道。
“哦，他就说让我想想有没有机会把芯片带出厂区。我说不可能，我们核心车间在新手机生产期间都是封闭式管理，一个月轮休一次，出门前都是要脱衣服搜身的。然后他就没说话了。我以为他算了。不过他第二天又问我，说是只有核心车间封闭式管理，还是其他车间都封闭式管理。我说只有核心车间。合硕联创也没那个精力把所有人都关起来。然后他就让我想有没有什么窗户缝什么的可以把芯片扔到车间外面，他可以安排人接应。说只要能搞出一张芯片，价钱方面包我满意。”
吕文武问：“这些都是通过网站私信聊的？”
“对。”
“他没有约你见面？”
“没有。”
“好。你继续。”
“合硕联创管得严是有名的。我其实没做指望，跟他也就是那么一说。不过后来我真的发现了个漏洞。”
“什么漏洞？”吕文武明知故问，为了证词的严谨性他需要潘俊亲口说出来。
“你不是发现了吗？两边厕所里的排气扇是通的。”
“那个排气扇的漏洞可不是轻易就能发现的。我觉得你不是没做指望，你真的是特别用心的顺着逍遥客的思路来考虑怎么把芯片偷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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