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2129/515912129/515912141/20201030105506/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与此同时，张乐杭和李炜在看守所重新提审了张中庆。张乐杭开门见山报出号码187xxxx3441，让张中庆交代买家和地址。
“啊，你问我一个号码呀？”张中庆听了一愣。“警官，你这不是刁难我嘛。”
“你要这么想的话，那你自己先好好的端正一下态度。”张乐杭故意把脸一板。他可不想无功而返，等明天吕文武过来再审。那多丢人啊。
“不是啊，警官。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张中庆是真的郁闷。“这么说吧，知道我淘宝店可以买卡的都是养卡圈子里的朋友，一开口就是要几百张上千张。我怎么可能记得其中的某一张卡卖给谁了嘛。”
“你没有自己做个台账吗？”
“没有。我就做点小本生意，没那么好习惯，也那闲工夫。”
张乐杭看他那憋屈的样子也不是装的，心想这还有点难办。“开卡时间是去年7月23号。你再仔细想想。我明确告诉你，买这个号码的人干的可是比养卡厉害得多的勾当，你要是包庇他，那回头你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张中庆一脸苦瓜像，象征性地又想了想，摇头说：“那个，警官，我真不记得了。记得我一定告诉你，我就是偷偷开了一些卡，赚了点小钱。谁买都一样。我从来不关心我的客户是谁。”
“不算是小钱吧，张老板。8万多张卡，你一张卖19也是160万啊。”
“警官，你问的这张卡也可能是别人从我这里买了之后再转卖出去的呀。”
李炜这个过程中一直在翻手上的打印稿，那是张中庆淘宝店铺的后台记录。“停！我插一句。张中庆，我看你淘宝后台7月21号有一个叫‘大口吞天’的人下了2000单，你7月23号的开的卡应该是卖给他的吧？另外7月9号有个叫‘千王之王222’的人下单 20张卡。再往前，去年1月13号他还买过一次，也是20张卡。这个人怎么买得这么少？”
张中庆一听仿佛被什么敲中了脑袋。“哦，哦，我记起来了，是有这么个人。我也不知道他从哪来打听到我这里可以批到卡，每次过来就买一点点。我一开始嫌麻烦不想卖给他，但他肯出钱。我跟他谈到一张50他也愿意。额……能不能让我看看记录？”
李炜把手上的打印稿递给他。张中庆前后翻了一下。
“我这个人比较懒。这个‘千王之王222’要卡要得太少，我都懒得单独给他开。每次都是有其他人要卡的时候顺便帮他开出来，反正他也说他不急。他是7月9号下的单，然后就是7月21号‘大口吞天’的2000张大单。要我说的话，你们说的那个号码如果是7月23号开出来的，要么就是卖给了这个‘千王之王222’，要么就是卖给了‘大口吞天’。”
“不对！”张乐杭打断道，凑到李炜耳边说：“那个‘大口吞天’我记得好像是吴波的淘宝名字。”
李炜查了一下之前的审讯记录。“还真是。”
“等一下！等一下！”张中庆看着自己淘宝店的记录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两位警官，我要主动跟你们反应一个情况。”
“你说。”
“这个‘千王之王222’前几天还下单要买50张卡。我打算跟着你们钓鱼的那一千张一起开，但是他要得急，不愿意等。我手上正好有20张以前开出来的卡，就说可以卖给他，但是得他自己到我店里来拿。”
啊，还有这种事？张乐杭迫不及待问：“那后来呢？他来了没有？”
“来了呀。我想想啊，好像就是，就是你们抓的我的那天下午。”
……
这么重要的消息，张乐杭自然是第一时间打电话告知吕文武。彼时吕文武和凌筱刚从会展中心忙完出来。听完张乐杭的讲述之后，吕文武有点不相信。逍遥客就在自己抓张中庆的前一两个小时去过他的店里，有这么戏剧化的事情？
“乐杭，你确定张中庆不是奢望减刑，故意胡编乱造些线索吗？”
张乐杭很肯定地说：“他还真不是胡编乱造。首先，李炜查到他的淘宝后台在4月29号确实有五十单下单记录，但在5月2日我们抓他那天的中午，客户那边主动取消了。为什么会主动取消，我觉得应该就是当时他们双方已经谈妥，由逍遥客到店里去拿张中庆手上的那二十张存货。其次，他说了之后我也想起来了，那天大概是下午四点左右，有个中等身材的年轻人，穿着冲锋衣，戴着口罩、帽子进到他的店里，不到十分钟就出来了。那天天气比较热，我当时就觉得他穿得有点不合时宜，所以印象很深刻。”
“年轻人？你确定？”吕文武喜欢抠细节。
张乐杭老实说：“不确定。他戴着口罩帽子，我看的不是太清，但感觉不超过30岁。”
凌筱凑过来问：“他们用什么聊的天。”
“当然是旺旺。我们刚才在张中庆的旺旺上看了，对方的号不在线。”
吕文武便问凌筱。“旺旺能追踪到了吗？”
凌筱摇头：“不行，和微信是一个道理。不过我在想，”她若有所思的顿了一下。“我们可以把张中庆新卖给逍遥客的那20个号码设置监控。逍遥客并不知道我们知道他买卡的这个事情，而他急着买这些卡一定是为今后的不法交易做准备。我们只要看到这些卡中的任何一个附着网络，我们就能锁定位置抓到他。”
吕文武在开车，听了之后兴奋地拍一下方向盘。“很好，非常好。”他意识到这是在和逍遥客的周旋中第一次占到了不对称优势。
凌筱淡淡道：“前提是得知道这20张卡的具体号码。”
“不知道。”张乐杭立马一盆冷水浇下来。“我问过张中庆。他没有台账。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卖的号是多少。”
凌筱似乎料到了这一点。“没事，你只要问清楚他给逍遥客的那些卡大概是什么时候开出来的就行。剩下的我来想办法。”
回到局里，凌筱架起自己的笔记本电脑马不停蹄开始分析数据。张乐杭发过来消息，张中庆最后卖给逍遥客的那批卡是他4月中旬开出来自己养卡剩下的。他那批卡一共开了1200张，因为设备插口限制只用上了1180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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