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6772/527966772/527966800/20201029112401/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吕文武一边琢磨一边围着6号楼转圈。转到背面，他看到一楼的一户人家把房间的外墙敲开，改造成了一个门面。门头上挂着一个红底的招聘，上书五个金色大字——“幸福棋牌室”。
棋牌室，我的天！
吕文武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因为棋牌室也很容易聚集到大量的人，造成手机信号密集。自己怎么就忘了还有这种可能性了呢？
忐忑不安地，他走到棋牌室门口，发现不对。首先这家棋牌室只有六张牌桌，因为时间尚早只有一张桌开了牌，不过就算坐满了也不过24个人，远远达不到100个之多。再说来这里打牌的都是些退了休的叔叔阿姨。他们都忙着码牌呢，哪有时间往外打电话？这和测试3给的数据不符。她说的不是这里。
“打牌啊？”老板娘搬了把靠椅坐在门边玩手机。看到吕文武插着口袋站在门口四下打量，她主动招揽生意。
吕文武摆手说：“哦，不是。对了。麻烦和您打听一下，您知不知道这栋楼里哪一家住了很多人？”
老板娘带一点外地口音。“这里哪一家不是住很多人哦？买得起大房子谁想窝这里啊？”
“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说的很多人是多到五六十个、六七十个。都挤在一间或者两间房子里。”
“这点小房子哪塞得下那么多人哦。你是在开玩笑吧？”老板娘看样子是不知道。
吕文武说了声谢谢转身刚要走，正在打牌的一位膀大腰圆的大妈大喊一声：“小伙子你等一下！三万！”说着，她气势汹汹打出一张牌。
吕文武不确定她是不是喊的自己，收住脚步回身去看。大妈扭过头来说：“你是社区的吗？”
“不，我是警察。听说着附近有人搞传销。”
“哎呀，我老早就觉得不对啦。我那屋楼上三家早搬走了，一直在出租。前阵子换了租户，每天在上面咣当咣当的跳，很晚都不睡，闹死个人了。我前天烦得不行了上去敲门。我的天，男男女女几十个，凶得很，说是搞学习。我是懒得管那闲事，要不然早就报警了。”
靠，那不就是传销吗？吕文武精神一振。“您是这栋的吗？哪个单元？哪一层？”
“是啊，二单元602。你直接去顶楼。中间那屋是空的。两边都是他们的人。糊啦！”大妈是个一心二用的高手，这边还和吕文武说着话呢，那边摸起一张牌就把面前的牌哗啦全推倒。“自抹清一色两杠。掏钱，掏钱，掏钱。”
“谢谢，谢谢。”
吕文武高兴地小跑出去。按照大妈的指点，他摸到2单元顶楼，贴着701的房门听里面的动静。里面人真不少，正在齐声喊口号。
“不怕万人阻挡，只怕自己投降！”
“今天睡地板，明天当老板！”
……
靠，什么狗屁玩意儿！吕文武心里暗骂一声，小心翼翼退到楼下给曹华打电话。“喂，曹队，我找到一处传销窝点，在安华路，大概有五六十人吧。请求支援。具体地点我马上发个定位给你。”
曹华这才刚到办公室不久呢，听了之后是又喜又惊。“嘿，你小子神啦。怎么找到的？”
“还是麻烦了测试3。她花了一夜时间从信息化办案系统的底层数据里分析出来几个可疑的地点。我就挑了一个过来查。”
“确定吗？”
“确定。我已经在门口了。里面在喊传销口号。错不了。”
“你看好。别逞强。后援马上到。”
也就一个小时吧，社区外来了三辆涂着公安标志的大巴车。张乐杭一马当先从车上下来，后面是几个刑侦队的兄弟，再后面是从分局调集的同志，一共三十人。和吕文武汇合之后，他们摸到9栋701的门口，敲开门冲进去，抓获传销分子55人。这些人挤在两套80平出头的两室一厅里，每一个房间都是高低床加打地铺睡十来个人，真是够拼的。
“哎，斌哥，不对啊。”张乐杭在清点了人数之后提出疑义。“测试3小姐姐不是说100多个手机信号吗？这才55个人，会不会有漏网之鱼？”
吕文武推了一把一个磨磨唧唧不肯上车的传销人员。“嘿嘿，这个问题我也是刚刚想明白。系统不是万能的，不能区分哪些是传销分子，哪些是普通居民。这一个单元7层楼21户，还是有很多普通居民住在这里，他们的手机信号也被算到了那100个里面。”
张乐杭佩服道：“嗯，有道理，还是你懂她。”
传销案按规定移交给区分局处理。吕文武和张乐杭回市局向曹华复命。曹华高兴坏了。他们刑侦队居然是静安行动开展一来第一个取得战果的部门，效率之高让局领导都拍案叫好。
好好夸奖了吕文武一番之后，曹华搂着他的脖子问：“喂，测试3如果是从信息化办案系统底层给搂出来的数据。应该不止安华路这一个点吧？”
“她查出来三个。另外两个没有安华路这个这么典型。”
“不管，都给我好好查一遍。哦，对了，回头一定要好好感谢人家。干脆过完五一你亲自去滨江请她吃个饭，算出差。”曹华心情特别好，所谓人心不足蛇吞象，取得开门红之后他在心里已经默默把目标从破零调整到在内部比武中拿第一了。
正好这时候吕文武的手机响了，拿起来一看是测试3打过来的。
“喂，为什么不把我叫起来？”测试3听起来有些不高兴。
吕文武挠挠脑袋。“没事，我们也是想你多休息一下。告诉你个好消息，刚才我们已经把安华路那个窝点打掉了，确实是传销，抓了55个人。我们队长都在夸奖你，说一定要请你吃饭。”
最后那句话测试3就像没听到一样。“另外两个呢，过去查了没有？”
“我们刚从安华路收队回来。我现在就去第一条的西贤路。”
“好，现在是12点36，你到了之后就在附近逛一下，找不到地方也不要紧。2点钟如果再出现有大量手机信号聚集，我随便找其中一个号码装个定位插件就能知道精确坐标。倒是第二条珠江路常青都市花园那个我觉得很奇怪，手机号明明在线，怎么就装不上插件呢？”
“那个~”吕文武陪着小心问：“会不会是底层数据出错了，那么小的地方怎么可能塞下两千人。”
测试3平静地说：“我也有这样的怀疑。我马上来核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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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麻将的自mo也是敏感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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