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6772/527966772/527966800/20201029112401/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到了乔西南站，距离列车到站的时间尚早。吕文武习惯性趴在二层平台的栏杆上向下打望。张乐杭去旁边的小商店买矿泉水，打算见面之后先给滨江来的贵客们解解渴。
今天天气很好，大概是临近五一小长假的关系，站前广场上来来往往的旅客不少，但还不至于是春运期间那种拥堵的景象。吕文武的目光从近往远又从左往右扫了一大圈，最后落在升旗台上。上次过来这里，他在升旗台前瞅见了一桩小小的扒窃案，然后他就从现在这个地方往楼梯跑，又从楼梯拐弯处跳下一楼把扒手堵了个正着，再然后他就接到张乐杭的电话说垃圾场发现了一具**女尸，把扒手交给当地派出所的兄弟们就匆匆赶了过去。时间过得真快啊，一晃眼那已经是两个多月前的事情了，也不知道那案子后来怎么处理的，那个被抢的年轻人恐怕是赶掉了火车吧。
“斌哥，你后来有再调查凌卫平吗？”张乐杭不多久提着一袋农夫山泉回来。他知道吕文武是个轴性子，一旦盯上某个人不查个水落石出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我定期会从系统上把他的通话记录和短信记录导出来，目前为止没发现什么特别的。不过经过这两个案子你也知道，那些搞商业情报的都特别会隐藏自己，总能想办法搞到非实名的，或者干脆是别人身份证办的手机号。我还专门盯了他两天，他白天留在书店的时间大概一半对一半吧，剩下来的时间要么在工业园晃悠，要么是在CBd晃悠，还总能找到人说话。他的反跟踪能力特别强，我觉得他知道我在跟着他。有一次他还装作从拐角突然转出来遇到我，还要拉我一起吃午饭。”
“他请你吃饭？”
“是啊，不过最后是我付的钱。”
“你还真去啦。”
“既然他愿意聊就聊聊呗。言多必失，说不定他哪一句话说漏了嘴露出了马脚。”
“然后呢？”张乐杭很好奇他俩能聊出点啥。
“他看起来很随意，其实很严谨，对于我提出的问题总是避重就轻。他大概是意思是他在收集一些信息，然后写文章投给一些科技类的自媒体。他的笔名叫‘乔西老凌’。我后来仔细在网上查了一下，是写过几篇讨论金属加工工艺的文章，看得出有点技术功底。不过我觉得如果仅仅是这样不值得他花那么大力气三更半夜去扒垃圾。”
“文章的阅读量怎么样？如果量大其实是很赚钱的。”
“就几万吧，只能说还过得去。毕竟不是什么娱乐八卦，太偏技术的文章受众面比较窄。”
“我到听说动笔杆子的人都有一种特别执拗的精神。人家说不定就以此为乐呢。你不觉得你对他太执着了吗？他又没有犯什么事儿，还帮过咱们。”
吕文武耸耸肩。“最近不是没案子嘛。再说我其实本来已经不想再去管凌卫平了，是测试3又提起他。我总觉得她对凌卫平有执念。”
正说着，就见张乐杭指着公交站过来的方向说：“看，那儿，说曹操曹操到。那个穿深蓝色衣服的是他吧？”
吕文武眯起眼睛往张乐杭指的方向看过去。“嗯，还真是。”
凌卫平穿着一件深蓝色的夹克衫，双手揣在口袋里，穿过广场地向站楼这边走过来。他没有看到站在二楼的吕文武和张乐杭，只是步履轻快地往出站口走去。吕文武看到他脸上洋溢着舒心的笑容，心情很是不错。
“看样子是来接站的。要不要跟过去看看？”
张乐杭看了看时间，10点34，距离滨江的人到还有大半个小时。“走。”
两个人走另外一侧的楼梯下楼，绕了一个小圈转到出站口的侧面。凌卫平和其他接站的人一样守在出站的闸门前玩手机，又时不时抬头往站里望，脸上一直挂着笑。
“你猜他来接谁，这么高兴？”张乐杭问吕文武。
“我哪知道。等等看呗。”
“问题是咱们马上不也应该到出站口守着吗？等下咱三个站在一起大眼瞪小眼的，他肯定以为我们又跟踪他。”
“没事。曹队说把我的号码给了滨江的领队。他们出来会给我打电话的。咱们就在这里等。”
11点18，吕文武的手机收到一条短信，对方称自己已经在进站了。吕文武回短信让他们出站之后往左手边转，他就在左手边第二个立柱下等。
过了不一会儿，他的手机响了。不等他接起来对方又立即挂断。随后他和和张乐杭就看到前方出站的人流里钻出来三个人往自己这边快步走来。走在最前面的出乎意料是个第一眼看上去就十分惊艳的短发女子，后面跟着一位穿长风衣的帅小伙子，再后面是个背着电脑包目测有两百斤的大胖子。
看到对方来人中有女性，吕文武深吸一口气，尽量表现得淡然。张乐杭却是戏谑地拿胳膊肘拐了拐他。“喂，美女耶。是测试3吧？”
“知道。我自己长了眼睛。”
确认过眼神，是要接的人，两人主动迎上去。
“你好，是吕警官吧？我是滨江市公安局刑侦队的明媚。”来到近前，短发女子率先大方地伸出手来。
“哦，我是吕文武。欢迎欢迎。”吕文武反倒有点放不开，愣了一下才想起来伸手和她握了握。“这位是我的同事张乐杭。”
“你好，张警官。”明媚也和张乐杭握了握手，然后依次介绍自己这边的人。“这位是我一个队的陶琛。这位是权庭信安的技术总监杨杰。信息化办案系统最新的一个版本是由他主持开发的。”
“哎呀，来的都是精兵强将。欢迎，欢迎！”吕文武表面上热情地招呼着，心里却在盘算，她不是测试3，声音不像，气质更不像，测试3偏冷静而这位明警官偏活泼。
继而他想起来了，“明媚”这个名字在随信息化办案系统下发的案例里大量出现，她过去一年破了好几桩奇案，是个高手。只不过自己从没想的她如此年轻，而且还这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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