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6772/527966772/527966800/20201029112401/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从发现尸体，连受害者身份都查不到，毫无头绪，到锁定铁证，嫌疑犯亲口认罪，案件彻底告破，整个过程历时不到72个小时。刑侦队长曹华在隔壁的观察室通过单透玻璃观看了整个审讯过程，高兴得不得了。黄本雄签字画押那一刻，他和身边的张乐杭击拳相庆，嚷着晚上要请客犒劳他和吕文武。张乐杭立马提议喊上杨博闻、杨楠楠父女俩。曹华知其深意，竖了个大拇指。杨博闻当然也知道女儿心思，顺水推舟说心意领了，自己要回家陪老伴，还是年轻人去玩吧。于是杨楠楠一下班便拎着包乐呵呵凑过来。
曹华是个很接地气的领导，虽然开春，天气尚冷，他选了个热气腾腾的重庆牛油火锅店，点了一大桌各种肉还要了两瓶白酒，号称要不醉不归。吕文武在之前的几次队内聚餐里表现出了强大的战斗。曹华拿了个喝饮料的玻璃杯给他直接倒满，大概四五两吧。这个量对他来说也就是个舒服的程度。其他人，包括杨楠楠，也都自觉倒了一些。
“那个，曹队，我今天能不能不喝？”吕文武看着杯中酒有点犯难。
“干嘛呀？”曹华一瞪眼。“你可是头等功臣，专门为你摆的酒。”
“我晚上还要去个地方。”
“怎么，斌哥，偷偷谈了女朋友？”张乐杭嘴上调侃，眼睛却是偷瞟坐旁边的杨楠楠，有点为她担心。
“我哪有那功夫。我还是有点在意凌卫平。他晚上在垃圾场偷偷摸摸的，怎么想怎么不是干好事。我还想去探一探他。”
“你今天晚上还要去狮子林？”
吕文武点点头。“我想到了个事情，想要验证一下。”
他都这么说了，曹华自然不好再劝，毕竟工作更重要，吕文武这股子轴劲正是干刑侦所需要的。
“行吧。不过你等下得帮忙把楠楠送回去。我们都喝了，就你能开车。”
虽然吕文武开场略微有点扫兴，刚刚破了案加上曹华点菜又有很丰盛，这顿饭几个人整体上吃得还是很开心。曹华和张乐杭把吕文武的酒分了，起身离席的时候都是晃晃悠悠的。杨楠楠也喝得小脸通红，不过还能帮吕文武把曹华、张乐杭两人扶上车。吕文武开车依次送他们三个人回家。
最后在杨楠楠住的小区门口。杨楠楠问他。“真还要去垃圾场呀？这都十点多了。”
吕文武笑笑。“这个点正好。”
“那，那我跟你一起去。”
“不行。你也喝了不少。再说也不知道要守到什么时候。”
目送杨楠楠走进小区楼栋里，吕文武发动汽车直奔城南的狮子林垃圾处理厂，然而等到凌晨2点，凌卫平并没有出现。第二天他又去了，凌卫平还是没来。直到第三天晚上11点半，吕文武站在垃圾处理站分拣楼的楼顶，看到一个微弱的光点穿过远处的荒地，停在了垃圾场一侧的铁丝网外，他知道凌卫平来了。他没有急着过去，等凌卫平戴上头等走进垃圾场，他沿着铁丝网摸到他停车的地方。
凌卫平在垃圾场里待了两个多小时，等往回走，看到一个人胯坐在自己车上，也是吓得一愣。看清楚是吕文武，他一脸郁闷。
“咳~咳……咳~……怎么，案子还没破？我先声明，我只是说了我知道的给你做参考，没用上你也别怪我。”
“不，非常有用。”吕文武和气地说：“正是根据你提供的信息，我们先查环美保洁有限公司，再查环美保洁提供服务的企业，发现大能砖板有限公司老板的小三好几天没有出现了，最终确定是那老板杀人抛尸。”
凌卫平对这个故事并不感兴趣。“哦，那恭喜你破案。这大周末的不应该好好放松放松，出去找朋友喝顿酒或者在家睡个懒觉？”他其实挺想骑上车就走，可是吕文武坐在了他车上。没办法，他只能尬聊。
“能破案都靠你。我当然需要过来感谢一下。”
“我怎么听出来黄鼠狼给鸡拜年的味道？”
“一起去吃烧烤怎么样？”
“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我年纪大了，吃不了那么油腻的东西。”
凌卫平不领情。吕文武其实也不喜欢弯弯绕。
“大能砖板的老板之所以会杀那女的，是因为她向他的竞争对手透露了他的竞标方案，导致他亏了一大笔，厂子都停工了。”
“那老板也太不小心了。工作和生活要分开，更别说还是这种，咳，咳，咳，这种不三不四的关系。”
“他现在想来，觉得那女的是被竞争对手故意安排到他身边偷资料的。”
“哦。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性。谁让他管不住自己下半身。”
吕文武笑道：“然后我就想到了一种人，商业间谍。我记得还是上初中的时候听化学老师讲过一个故事，说七十年代一个日本学者到我们国家来交流访问，中途突然提出要到四川的一个钢铁厂参观。因为这个学者有政府背景，负责接待的领导只能勉为其难的答应。但当时已经发现了多起日本人在我国偷偷收集情报的案例，我们对他们也有戒心。我们方面就提出来参观可以，不允许拍照，不允许拿走任何东西，还全程都安排有人在背后盯着他。那个日本学者接受了全部条件，整个参观过程都表现得很规矩。他回国之后过了大半年，一家日本建筑公司向这家钢铁厂提出来要购买他们的矿渣运回日本填路基。这家钢铁厂长的领导很高兴，在他们看来矿渣一点用都没有，还要花费人手去填埋，现在有人花钱买，等于是天上掉馅饼。这笔交易进行了一段时间之后，当地人都在笑日本人傻。一个大学教授听说之后觉得不对头。就他和日本人接触的情况看，日本人是很精明的，从不做亏本买卖。他把这个事情反映给有关部门希望他们深入调查。有关部门提取了矿渣样本送到北京的研究所分析，发现里面含有另一种很稀有的金属，比里面的铁更值钱，赶紧就叫停了矿渣的出口。不过这时候日本人已经买去了不少，占了大便宜。又过了很多年日本方面有资料纰漏，他们之所以知道这家钢铁厂的矿渣含有稀有金属，是因为这家钢铁厂用的矿石的原产地从地貌上看有可能含有这种稀有金属，但最终确定还是得益于当初参观的那名日本学者当天穿了双特制的软底皮鞋。他参观时故意从矿渣上走过，让矿渣嵌在鞋底。回宾馆之后他把矿渣小心翼翼从鞋底取下来再偷偷带回日本化验。”说完之后，他看着凌卫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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