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6772/527966772/527966799/20201029112401/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第一排背包的年轻人举手问：“不拿钱就不能坐下来继续听吗？”
“是的，出于对我们，还有在座各位你们自己的保护，想听后面的内容必须先达成契约。”
“如果我后面听到了很多你们的机密，还是不太愿意干，真的会放我走吗？”
“你们不要想得太夸张。我们不是江洋大盗也不是黑帮，我们只是在追求利益的过程中偶尔有一点点超线而已。”老家伙笑着拿伸手拇指食指比了个细缝。“我保证，任何时候，不管是现在还是你已经干了一个月、两个月、五年、十年，都可以安然退出，并且带走你所得到的财富。只要你不出现在乔西就可以。”
“那我要是退出之后又回乔西会怎么样呢？”这个问题是坐后排的瘦竹签问的。
老人家回答说：“各行各业都有规矩。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没有规矩也不成江湖。这些规矩即保护从业者也保护退休人员。所以为了自己好，请不要轻易去挑战这些规矩。”
站在附近的肖经理则冷冷道：“后果自负。”
“行了，爽快一点。想想你们的人生追求，想想未来那些的日子，同一片天空下，不同的活法。选吧！”老人家又一次鼓动道。
话音刚落，坐最后的瘦竹签起身大踏步走上讲台拿了一支信封。“我干。我喜欢你们这种调性。”
老家伙就诊他。“不是你们，是我们。现在起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哈哈，对，是我们。”
“我也想继续听下去。”没想到第二个接受的是白衣女孩。
老人家冲她微笑。“我喜欢有魄力的女生。”
我想着反正也是打算要回衡阳的，听听呗，还能赚一万，也过去拿了一份。在我之后，第一排的那个眼镜男也跟着拿了。
“很好。大家都是有梦想的年轻人。”老人家看起来很开心。“大家可能已经注意到了，从开始到现在我都没有做过自我介绍。那是因为在达成初步的认识和这份保护性的协议之前，我不方便说。现在正式的自我介绍一下，我没有名字。”
啊，啥，没有名字？
“哈哈，你们的表情很有趣。开玩笑，我也是爹妈生的，怎么会没有名字？但是干我们这一行的规矩是不打听个人情况，相互间只称呼代号。现在说得更好听啦，叫花名。你们可以叫我“平叔”，和平的平，叔叔伯伯的叔，毕竟我年纪比较大嘛。后面那位呢，也不是什么肖经理。”
左眼角有一颗黑痣的高个子举手说：“辣哥，叫我辣哥。我爱吃辣。”
“你们以前有花名吗？方便交流，我们现在先把名字定一下。”平叔看向第一排的眼镜男。
“呃……”他想了想。“大白，可以吗？白色的白。我以前的女朋友喜欢这么叫我，可惜后来分了。”
“可以。只要经济基础打得好，以后多得是好女孩倒追你。”
最后排的瘦子又举手了。“孙悟空！”
平叔摇摇头。“方便起见一般都是两个字。要不你就叫猴子吧。”
“鸢尾。”白衣女孩说了个很俏皮的名字。
“什么玩意儿啊？”平叔问。
“一种蓝色的花，像蝴蝶。”
“No，No，No，太复杂。花花或者蝴蝶，你二选一。”
女孩瘪瘪嘴。“那花花吧。蝴蝶听起来像KTV的公主。”
她确定之后，大家便把目光都投向我。
“要不我叫猪？我小时候比较胖，同学都这么叫。”
平叔还是摇摇头。“不好。猪这名字太普遍，就我所知业内叫这名字的已经有两个了。你叫豚鼠怎么样？都胖胖的，蛮可爱。”
我苦笑。“行啊。”
平叔拍了两下巴掌。“好了，大家都自我介绍完了。那就继续听我说吧。我一直在说‘干我们这一行’，‘干我们这一行’，我们到底是哪一行？市场调研？资讯分析？信息收集？不确切，不全面，不深刻！”他连用了三个否定词。“最正确的说法是，商，业，间，谍！”
此话一出，刚才起名字时的那一点点欢乐气氛荡然无存。我禁不住倒吸一口凉气，间谍，我就要成间谍了吗？
“是不是很可怕？”平叔故作夸张的问道。见大家不做声，他说：“千万不要自己吓唬自己。自打人类有了商业活动开始就伴随出现了商业间谍。当然，一开始这还不是一个专门的职业，只是一种行为。就比如你打算开个餐馆，对门正好有一家餐馆生意不错，你过去看看他家有什么菜，怎么定的价，这种就是典型的商业间谍行为。怎么样，这么一解释就不那么吓人了。而我们要做的事情，性质是一样的，只是更专业更高端更高效，所获取的信息也更值钱。当然，商业间谍这个词我只跟你们说这一次，毕竟间谍这个词听起来总觉得不是好人，所以一般都用市场调研、资讯分析、信息收集诸如此类的词来代替。”
大白举手。“那之前打电话说的什么启明星资讯有限公司，是真的吗？”
“问得好。我正准备说来着。”平叔拍巴掌道：“启明星资讯有限公司，怎么说呢？你说它存在它也存在。如果有需要我们可以开出这个名头的发票。你说它不存在他也不存在。不用我说你们也应该想得到我们不会像白领一样坐办公室上班。但有一点我绝对没用骗你们。我们客户都是大公司，不少是世界五百强，也只有他们出得起足够的价钱。”
猴子问：“五险一金呢？”
“没有，只有钱，很多钱。有钱你还怕不能治病养老？”
“那我们具体要干些什么呀？”花花问。
“不夸张的说，我们这种高端的市场调研有一个庞大的网络分散在世界各地。乔西这一片的负责人就是我。你们会加入到我的team，具体做什么我来安排。所得到的信息将由我通过背后的网络交付给客户。钱回来也由我分配。我说明三点，第一，我们这一行专业性很强，我和辣哥会手把手带大家，我们经常会像这样聚在一起进行培训。第二，我们按劳分配，我自我感觉我的分配原则还是很合理的。你们跟我干一段时间就有体会。第三，之前说了很多我们工作者可能有超线或者叫违规的情况，其实那种情况不多，更多的是类似角色扮演。安排你们到别的公司去上班，打听打听内部情报，偷偷传几份内部材料出来，差不多就是这样。这么一说，你们不会再感觉自己掉进狼坑了吧？
“好了，我要做的说明其实就这么多。接下来给你们上简短而重要的第一课。”他从口袋里摸出几张小卡片，仔细一看是还没从卡套上拆下来的手机卡。“我们的工作简单的说就是去获取有价值的商业信息。那么首先我们要学会保护好自己的信息。这是我从特殊渠道搞到的不记名的手机卡，你们一人拿一张。你们自己实名办的卡就不要再用了，以后都用我给你们的卡。微信、QQ、邮箱也要全部重新注册。从这里出去之后，我想你们可能想要私下交流一下对今天这次见面的感想，没问题，但记得不要透漏自己的真实信息，比如真名、籍贯、住址这些，这是为你们好。如果最终确定想要加入我们，今晚12点前用新号码给我发短信。如果不想干，既然已经拿了钱，请务必明天就买票离开乔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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