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白的袍子上用银色的丝线绣着流动的花纹,配上妖孽一般的脸,这样的慕容景轩,走到哪里,都是人的目光所在。
在前院之时,在尚且不知道慕容景轩的身份的情况下,一干小姐们已然都开始羞红了脸,甚至兵部右侍郎的嫡女已然摆起了最优雅的姿势,鼓起勇气前来做起了自我介绍:见过公子,小女乃兵部右侍郎府中嫡女杨婉心
即便他只是回了句关你何事。,却仍然令小姐们动心不已。
这些庸脂俗粉让他心下厌烦,这才躲起清净,不料却撞到了林清若。
原本就是冲着这丫头才赏面来的,却一直到现今才见到她。这样的喜庆的时候,这丫头的装扮也是素淡雅致的,脸上挂着社交式的礼貌笑容。
在欧家见到慕容景轩,林清若有些意外,想来也是,这慕容景轩毕竟是南王世子,出现在欧家再正常不过。相比林家人,这个陌生的南王世子,反倒是让人觉得亲近许多。
林清若冲慕容景轩行了行礼,慕容景轩摆摆手,直接的怎么样,好些日子没见,你可被别人欺负了去?
林清若下意识的想到林家的风波,林东升安排徐清找她麻烦时,找来了林意同,她日后安排人去找寻林意同时,却被告知林意同居然带着张家小姐游山玩水去了。
两个人凭空的去游山玩水,这事情里外里透着些古怪。
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慕容景轩。这慕容景轩背后竟然一直在关注林东升?
虽然无功不受禄,她都是受益者,想到如此,想到如此,林清若便也并未矫情,直接的谢道:林意同之事,多谢慕容公子出手相助。
慕容景轩也并未客气,这姑娘居然在事后还不忘去调查林意同,不错不错,孺子可教也。
问她可有人欺负,是想让她诉诉苦,让他可以堂而皇之的帮手的,她却除了感谢之外什么也不说!真是不懂得利用优势资源!这样的反应,倒是叫他不好开口了,便又一次重复问道:有没有人敢欺负你?需不需要我帮你对付?
不用你帮忙啊!林清若云淡风轻的笑了笑我干嘛需要你,我自己对付的了。
两年下来,这丫头愈发的有底气了。
两人正在闲话间,慕容景轩突然回头,示意林清若禁声,林清若满心疑问刚要问出口,他一只手已经伸到他的后腰,将她拉到了假山之后。
身后的侍卫见主子行动,也连忙带着海棠,飞身到了身后的树干上,将海棠放在了树枝的稳当之处。
正纳闷间,细听之下,林清若竟是听见若隐若现的喘息声,林清若倏地红了面,这分明是分明是有人正在燃点着暖炉的琉璃的花房里做些颠鸾倒凤之事!
悉悉率率的声音在黑夜中传来,让林清若尴尬的不知如何是好。更遑论,还是和一个男人在一起!虽然二人中间已经拉开了距离,但距离仍然不远。
原本猛的被提上了树干的海棠,这一幕尴尬的景象都让她忘记了身处何处!
对方显然是已经听到了动静,起身查探,为面者不必要的麻烦,只能原地等候。这如坐针毡的时间好容易挨过去,过来之人竟是一袭大红色色衣衫!不是别人,竟是今日的新郎欧季阳!
林清若气极,这欧季阳,在大喜之日做这等苟且之事!他居然如此无耻!即便是纳妾偷晴,也不至于在大婚的当日,外室之人都以为他正与林心婷在一起,他竟然如此!
过了许久都不曾见到其他人,而远远望去,暖房中的那女子,都还是躺在那边,不曾移动半分,许是晕过去了。
慕容景轩示意林清若离开,暗骂这煞风景的欧季阳!这日子也忒晦气,居然撞到这种事情,凭空的扰了他的兴致!
林清若自己也知道,这此情此景,就此离开,才是最好的选择,却还是于心不忍,离开时交代海棠去看看人要不要紧,只是这一看,却再也不能动了脚步。
这姑娘,居然是李宁儿!
已然快到了前厅的林清若踟蹰了片刻,还是转身往湖边走去!慕容景轩制止道:这种事情,任是谁,都不要理!
莫理他人瓦上霜,凭空的沾染了这一身骚做什么。任这姑娘是谁,她自己的事情,总要自己负责才是。
林清若对这李宁儿也的确没有多少好感,李宁儿的敌意和刻意针对尚且历历在目,只是哎,林清若叹了口气,让她如此视而不见,也是做不到。女儿家的名节最为重要,倘若被其他人见到,李宁儿这一生,也就算完了,即便是遮掩着苟活,口水都能淹死她。
林清若叹气道慕容公子留步,海棠,你跟我来。
一丝不挂的躺在花房的琉璃瓦前,通体雪白的皮肤在红色火焰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突兀,甚至身上都有些青青紫紫的伤痕。
林清若皱着眉头,解下身上的斗篷,裹到李宁儿身上。
虽说花房里燃点着暖炉,这天气毕竟还是寒凉,怎的如此作践一个姑娘!女儿家的名节最为重要。如果今日发觉这一切的不是慕容景轩,恐怕李宁儿还要冠上一个勾引的罪名!
恍惚中,李宁儿已然悠悠转醒,泪水已经顺着眼角不断的流下来。
这老天,为何要如此待她!这命运,为何会如此不公!
欧季阳曾经的信誓旦旦全都化作了恶魔的爪子,挥舞着像她扑过来。
欧新宇成亲了,欧季阳也成亲了!她无非对他说了几句狠话,他便如此对待她!为何偏偏是她,如此命苦!为何偏偏是她,要经历这些折磨!凭什么,凭什么是她!
将身体缩成一团,紧紧的拽住了身上的斗篷,哭了许久,李宁儿才睁开眼睛。不曾想,站在身边的居然是林清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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