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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6.第一百五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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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句话简直漏洞百出。

    陆时川深深看他, “看护一个连走动都需要拐杖的病人会很辛苦。”

    靳泽知的回答不假思索, “为先生做事,我不觉得辛苦。”

    陆时川看着他在房间内走动, 忽而出声:“其实你不用因为我救你一命就觉得低我一等, 你是个聪明的孩子, 该知道只要你在陆氏有一番作为,我就不会对你轻视。”这一个月的相处让陆时川更加了解靳泽知,一旦深入了解, 就会发现靳泽知身上有一些他以前就欣赏的优点被放大, 在这个前提下,他不介意多给对方一些提点, “现在有我坐镇,你还有施展拳脚的余地,你该好好把握这个机会。”

    靳泽知垂眸看着他说话时微微开合的薄唇,这时才回道:“我只想先生能尽快好起来。我只想好好把握留在先生身边的时间, 尽我所能,让您至少不要为了琐事烦心。”

    陆时川顿了顿, “既然你坚持, 我只好让你多辛苦几天了。”

    靳泽知心中一块大石终于落下。

    没等他回话, 陆时川转眼看了看窗外天色, “时间不早了, 扶我去浴室洗漱。”

    加上在车上的时间, 陆时川已经休息了十几个小时, 手脚多少有了力气,可独自走到浴室门前是他目前能做到的极致,况且身上刀口还没痊愈,他还不能让它碰水。

    但他的话让靳泽知喉间一紧,仿佛被谁扼住了发声的本能,“我……”

    “怎么?”

    陆时川听出靳泽知声音中的异样,“是我考虑不周,忘了你不会这些。”他单手撑床缓缓起身,期间他闭眼缓和一阵,才继续说,“帮我找一个佣人过来吧,顺便把床单烧了。我不喜欢带回来的这些味道。”

    靳泽知回过神来,他快走几步去扶住陆时川的手臂,“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刚才只是在想该准备些什么东西。”

    陆时川看他一眼,“不要逞强!强。我不是责怪你,这本身就不应该由你去做。”

    “我明白,”靳泽知压下不断翻涌的思绪,表面冷静淡然,“您放心,我没有逞强。”

    陆时川抬手止住他去推轮椅的动作,“我想走一走。”

    靳泽知会意,抬起手臂当做支撑,陪着他一起慢慢往浴室的方向走过去。

    步行的结果比陆时川预料中相差不多,顾忌着伤口,从门口走向浴缸的距离他不得不被靳泽知搀扶着。

    靳泽知一路走得小心,将人扶进浴缸躺下后,他转身去调试水温,再回过脸看过来的时候发现陆时川已经合起了双眸。

    “先生?”

    陆时川没有睡着,“嗯?”

    靳泽知意识到陆时川根本没有自行脱衣的打算,他放着水的手一抖,险些让水花溅在浴缸内,想到即将经历的场景,他喉结上下滚动一次,声音掺了一抹沙哑,所幸在水声中听不真切,“之前在医院里不方便,我只帮您擦了手脚,今天要……擦身吗?”

    “嗯。”

    靳泽知关水走过来,他看着毫不戒备的陆时川,耳边的心跳声愈发清晰。他暗自鄙夷心底不堪的想法,却又不能容忍一个陌生的佣人随意碰触陆时川的身体——

    “怎么了。”

    陆时川良久没再听到靳泽知的动静,睁眼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靳泽知于是抬起双手伸向陆时川的衣领,他的视线随着双手下滑,像是真的从容,“我在想,应该让管家给您准备几套更方便些的家居服。”

    陆时川只要往下看一眼,就一定能看到靳泽知颤抖的手指,但他没有,“如果你觉得需要,就去告诉他。”

    靳泽知没再说话,他不敢再让陆时川起疑,脱下衣服之后视线没有流连,就浸湿了毛巾放轻力道开始慢慢擦拭。

    可摆在面前的,不是他不想多看就能当做不存在的画面。

    温热的水面只没过陆时川的小腹,靳泽知不必刻意就将浴缸里的风景一览无余,他余光看见晃动的水流时!不时跃过微微屈起的大腿,接着滑进那片深幽的禁地。

    靳泽知侧过了脸。

    他抬手想按住陆时川的肩膀,几次试探后才落下指尖,因为忧心陆时川会察觉出什么,在指尖触及皮肤的下一刻,他的另一只手也抓着毛巾动作起来。

    陆时川暂时还无法长时间坐直,他感觉到伤口隐隐作痛时就倚靠回去,靳泽知双手一顿,迫使自己只把视线放在前者肌肉线条流畅的腰身。

    陆时川听到声音,“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

    靳泽知没想到他突然开口。

    “不用担心,”陆时川再次睁开双眸,他看向靳泽知,“我没有那么快就死。”

    靳泽知单膝跪在浴缸一旁,低声说:“我明白。”

    靳泽知面容绷紧,脸上带着凉意的触碰让他下意识屏住呼吸,他不想陆时川很快松手,又怕这只手停留的时间太长,会让陆时川发现什么。

    “先生……”

    陆时川的黑眸注视着他,稍久,他收回手淡淡说:“帮我洗头。”

    靳泽知依言起身走到他身后。

    陆时川闭眼感受着水流冲过头皮,他呼吸时胸膛的起伏和之前没有任何变化,这让靳泽知勉强收回心神,不再去想刚才陆时川的眼神究竟是什么意思。

    冲洗过头发之后,靳泽知擦洗的动作也快了许多,陆时川等他把水放干才抬脚走了出来。

    没有擦尽的水珠滑过小腹、又分别顺着修长笔直的双腿缓缓往下——

    靳泽知眼底渐暗,匆匆取了浴袍,帮陆时川穿好后又扶他走到洗手池前。

    “好了,这里我自己来。”

    靳泽知后退一步,不和他的双眼对视!视,“我去让佣人上来整理床铺。”

    “嗯。”

    陆时川看着镜子里靳泽知离去的背影,眸光微动。

    “真正体会到爱……”

    “先生,床单已经换过了。”

    不仅是床单,床上的所有用品都是新的。

    陆时川回到床边坐下,对靳泽知说:“回去吧。”

    靳泽知目光扫向一旁足够躺下一个成年男人的沙发,“医生说您日夜都要有人在身旁。”

    靳泽知说:“沙发就够了。”

    陆时川颔首,他在躺下之前对靳泽知说:“泽知,这是我最后一次问你。”

    “先生?”

    陆时川眉眼冷峻,他语气听起来很不经意,眼神却深不见底,“你对玉林,真的永远不可能再进一步吗。”

    靳泽知不明白陆时川为什么会突然问起这个,但他的回答永远不会更改,“我和玉林只是兄弟感情。”

    陆时川看上去只是随口一问,闻言摆了摆手,“我知道了。去睡吧。”

    几乎,每次都以这样的话题为开端。实际上也会以类似的话题为结束。

    靳泽知垂眼看着手里的酒杯。他从一开始就明白,陆时川对他的感情没有那么深厚,他也不像陆玉林生来就是陆时川割舍不断的、血浓于水的亲人。

    五年间他曾无数次命令自己面对现实,但无效;他曾无数次命令自己集中精力在学业,同样无效。

    今天,他搭乘十二个小时的飞机落地后,又坐车一小时回到陆宅,紧接着在前厅等了整整四个小时,却在见到陆时川的瞬间洗去了周身的疲惫。

    “和往常一样,先生,”靳泽知和往常一样回答,话落后才说,“不过这次回国,我想留在国内。”

    他比陆玉林还大一岁,而且沉稳得多,陆时川对他一直都很放心,闻言只问:“已经想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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