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喜欢吃肉，一个人就能啃一个大猪蹄。</p>
饭菜都是提早做好放在空间里，拿出来还是冒着热气的。</p>
她的饭菜一亮相，两波人的目光齐齐带着垂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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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茄男也收敛了得意的神色，冷冰冰的鱼子酱哪里有热乎乎的饭菜好吃。</p>
“大妹子，猪蹄还有么，我买。”</p>
雪茄男忍不住，两口子也有那个意思。</p>
苏玉春啃着猪蹄，抽空回了句：“不卖”</p>
出门在外谁知道这些是好人坏人，到时候被安个投机倒把的罪名划不来。</p>
她瞥见女人直勾勾的盯着猪蹄直咽口水便说：“你们那饼干挺好吃的，要不给我一包，咱们换着吃。”</p>
两口子没料到还有这种好事，丈夫连忙从包里搜出一包饼干，接回来一个猪蹄，把猪蹄的肉剃下给孕妇吃，自个啃着骨头。</p>
雪茄男坐不住，身体前倾靠向苏玉春，“妹子，我拿奶酪和你换个猪蹄怎么样?”</p>
“不要，吃不惯，一股奶腥味。”苏玉春一口回绝。</p>
正吃猪蹄的两口子看着苏玉春的眼神带着敬畏，心想这一身打扮，对见都没见过的稀罕物不屑一顾，肯定是哪里来的大小姐。</p>
雪茄男更加客气，示意鱼子酱也可以，苏玉春也摇头。</p>
雪茄男从屁股底下捞出个蛇皮袋，拉开翻找。</p>
苏玉春扫了眼，全是苏联货，面前这能吃得起鱼子酱，抽雪茄烟的男人很可能是个跨国的投机倒把份子。</p>
前些年苏联老大哥逼着还债，朝鲜战争的军火债，鸡鸭鱼肉，粮食水果，据说只要是有一丁点用的，对方都要，据说连苹果都得一个个筛选了要走。</p>
苏玉春已经暗定对方和苏联老大哥扯上了关系，心里就警惕三分，她只想做普通的老百姓。</p>
“这个成不成。”</p>
雪茄男拿出了一把小巧的弹簧刀，刀身是银制品，雕刻着经典的俄式花纹。</p>
“可以。”</p>
苏玉春只想撇开关系，随手拿过小刀后就递过了个猪蹄。</p>
吃了猪蹄，孕妇嫌弃手脏一定要去厕所洗漱，其他人只用水随意清洗。</p>
两口子回来时叨咕了一阵，苏玉春已经爬到上铺休息，也听得不真切。</p>
半夜，苏玉春是被一阵痛苦的嘤咛声惊醒的，睁开惺忪的眼睛适应着黑暗的车厢。</p>
火车车厢已经熄了灯，只有车厢走廊的道灯散发着微弱的灯光。</p>
因为没有闹钟，苏玉春也不确定是几点了，而下铺的动作越来越大，声音听着挺奇怪。</p>
她翻白眼，还以为是那两口子在做不检点的事情，准备来个耳不听为净继续睡觉。</p>
“啊！”</p>
一声更加大声也更加痛苦的声音响起，随后就是男人关切的声音。</p>
“怎么了？”</p>
苏玉春听出不对劲反身而起，下铺的雪茄男翻了个身。</p>
“我肚子疼，好像...好像要生了。”</p>
“要生了...不是说还得有一个多月，怎么就要生了呢。”</p>
男人在黑暗中着急说道，显然在孕妇一声声的痛苦叫唤中慌了手脚，只好大声喊道：“乘务员，乘务员，停车，我媳妇要生孩子了！”</p>
苏玉春快速下床铺，光着脚丫子跑出车厢喊来乘务员。</p>
其他车厢的人纷纷被惊醒，起身道附近来看了究竟。</p>
跟随着苏玉春前来的乘务员借着昏暗的灯光，费力的辨别着下铺一脸痛苦的女人模样，看到女人隆起的肚子后也一惊。</p>
“我去问问列车长，坚持下！”</p>
乘务员也是第一次遇见这种事，匆匆拨开围观的人群去找乘务室。</p>
围观的人群探头探脑，舆论声络绎不绝。</p>
“在火车上咋生啊，脐带谁来剪。”</p>
“都已经要生小孩了，咋还带着婆娘四处乱跑。”</p>
“咦，这不是今天去上厕所摔跤的的女人们。”</p>
议论纷纷之际，列车的广播响起。</p>
“各位乘客，各位乘客，闲杂播报一个紧急通知，7号车厢有一个产妇即将分娩，列车上如果有医生，请立刻到7号车厢。”</p>
随着广播的循环播放，孕妇的惨叫声也越来越大。</p>
苏玉春和雪茄男主动站到车厢外。</p>
乘务员叫来了列车长，年轻男人没了主意，把列车长当成了救命稻草。</p>
“快快快，把火车开快点，要不就停下来，我媳妇要生了，要去医院！”</p>
列车长哭笑不得，只能耐心的解释。</p>
“虽然我是列车长，但是列车的速度和目的地都是总站来调度的，车或快或慢都是要和别的班次火车相撞的。”</p>
年轻男人忽然道：“那赶紧给你们领导打电话，我媳妇不能出事啊。”</p>
列车长摇头，“等到下一个站点安排你们下车。”</p>
“那离下一个站点还有什么时候。”</p>
“两个小时。”</p>
男人猛的站起来，却不想被孕妇拽住了手，只能再次蹲下身子，恳求又略带强硬的声音再次传来。</p>
“能不能半个小时，半个小时让火车到站点？”</p>
“不行，你也为整个列车上的乘客想想，如果因为顾及你媳妇出了事，那得有多啊好人遭殃。”</p>
“啊！”</p>
孕妇又疼得大叫，男人连忙去安抚媳妇，扭过头撕心裂肺的喊。</p>
“医生呢，快来一个医生啊，我媳妇快不行了。”</p>
人群四处张望，不是医生谁也不敢揽这个瓷器活。</p>
一个人影从车厢的一头小跑过来，试图挤开围观的人到现场去。</p>
“都走开，让我进去。”</p>
“谁啊，一直挤，赶着去投胎是不是。”</p>
“我是医生。”</p>
听到医生来了，围观的人群这才朝着两边靠拢，让出了一条道。</p>
“你是医生？”</p>
男人目光顿了顿，着急的表情凝固。</p>
围观群众连忙呼喊。</p>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给医生让道啊。”</p>
男人被喊得一怔，连忙朝旁边跨了一大步。</p>
“不行，不行。”</p>
孕妇捂着肚子惨叫，拽着丈夫的手。</p>
“找个女医生来，我要女医生。”</p>
男人显然也动摇了，看向列车长商量着询问：</p>
“能不能找个女医生来，要不就让我们下车。”</p>
“在孕妇分娩之前，常常会出现“假临产”的情况，虽然与临产的症状一样，但是并不是真的临产，你让我看看情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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