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声枪响,路隐左臂被子弹击穿,身后墙面出现一个冒着烟的弹孔。
出乎士兵意料的是,路隐没有发出一声惨叫,而是淡漠的看了士兵一眼,冷漠的眼神深深刺痛了士兵的内心。
因为这一声枪响,大部分丧尸都朝着士兵所在的高台涌去。
路隐挣扎起身,扶着墙缓慢移动,两个中年人看到路隐依旧活着,不由一阵惊奇。
由于丧尸已经被枪声吸引,中年人的压力顿时减少大半。
看到路隐不在静止,教授也不再继续下达命令。
就这样,一个小时之后,丧尸群再次向着路隐三人聚拢,只见两个中年人被一圈丧尸围追堵截,不时的发出一两个冰锥击穿丧尸,但总算是有惊无险,而路隐则是单独一个圈子,依靠在角斗场墙边。
路隐手持中年人异能凝聚的冰锥,只要有丧尸接近,冰锥便会准确的从丧尸的眼眶刺入,从后脑勺刺出。
路隐走过的地方,地上都会有一道鲜红色的血迹,以及零零散散的丧尸倒在地上。
下午两点四十六分。
路隐手中的冰锥融化,这已经是路隐捡拾的第六根冰锥。
路隐从墙上拔下第七根冰锥,距离路隐不远处便传来惨叫声。
原来是有一个中年人被丧尸抓住,在胳膊上狠狠的撕下了一块血肉。
“林久!”见到中年人被咬,另一个中年人顿时激动的大吼,显然,这两人是认识的。
“白痴。”负责监视的士兵见到中年人大喊,顿时不屑的说道。
就在士兵话语刚落,大量丧尸向着中年人涌去,而被咬伤的中年人则是咬紧牙,强忍着疼痛,快速逃离丧尸的包围。
冰锥从丧尸包围圈中激射而出,同时,之前大吼的中年人在丧尸中间玩命的嘶吼着,“来啊!咬我啊!你们这群杂碎!”
因为中年人的爆发,没有人将注意力放在路隐身上,路隐再次靠着墙缓缓坐到地上,就在路隐刚刚放松的时候,一根冰锥猛地穿透路隐的右肩,将路隐狠狠的钉在了墙壁上。
原来,中年人已经失控,冰锥的释放完全不受控制,无差别攻击将路隐误伤。
路隐也不去拔扎在身上的冰锥,而是看着不远处的中年人,心中慢慢数着。
“1、2、3、4……”
“120。”
中年人顿时脱力,直接跪在了地上,以中年人为中心,一层一层的丧尸躺在地上。其中有已经死亡的,也有没有死的。
没有死去的丧尸再次起身,向着中年人爬去。
中年人想要再次凝聚冰锥,但是无论怎么努力,始终无济于事。零零碎碎的冰碎在手掌上凝聚,但始终无法凝聚成冰锥。
就在丧尸即将扑向中年人的时候,砰的一声枪响,丧尸被击倒在地,而其他丧尸再次向着枪响的方向涌去。
然后,铁门打开,一堆士兵快速涌入,将中年人带离,同样,两个士兵来到路隐面前,将路隐肩膀上的冰锥拔出,架起路隐,快速离开角斗场。
路隐回头看了一眼刚刚被咬伤的中年人,但也只有路隐一个人看了一眼。
士兵没有一个人管被咬伤的中年人,直到铁门关闭,中年人在铁门外喊着,“救救我!救救我!”
但不到两分钟之后,铁门外只有中年人的痛呼声了。
路隐这一次并没有被带回之前的实验室,而是被扔到了一个黑暗的牢房。
杂乱的枯草零散的铺在地上,已经发黑的血迹浸染着褐色的墙壁,隐约可以看到,“上帝,请救救你的子民!”
路隐靠着墙壁坐下,透过那一扇面积仅有不到一平米且被铁丝网紧紧包裹的窗户,看着那渐渐落下的太阳。
“我一定能出去!”
第二天,路隐享受了五年来最安稳的一天,没有任何人打扰,路隐就静静的靠在布满血渍的墙壁上睡了一整天。
第三天凌晨,两个士兵再次将路隐带离,角斗场外同样有两个人在等待着他,当路隐进入角斗场的时候,第一眼便看到了之前的那两名中年人,“终究还是没能逃过吗?”
今天幸运的是,路隐三人都活了下来。
如此往复,每隔一天,路隐便会和不同的人进入角斗场,有时候路隐三人都能活下来,有时候两个,有时候只有路隐自己活着离开角斗场。
在角斗场,路隐又重新明白一个道理,丧尸带来的危机就像是固定伤害一样,活着的人才是最大的危机。
天马上就要黑了,路隐看着身后的尸体,以及还在逃命的两人,“看来今天都能活下来了。”
路隐放松身体,靠着墙壁坐下,等待士兵的进入,就在路隐刚想闭上眼睛休息一会的时候,嘈杂的脚步声传入耳中。
路隐强忍着困意睁开眼睛,只见一人向着自己冲来,一把抓住自己的胳膊,猛地将路隐拽起,转身便将路隐甩向丧尸。
“兄弟,我看你也活不久了,先帮我挡挡吧!”那人对着路隐说道,丝毫没有感情,只有浓浓的不屑,似乎这种事对他而言,早就不知道干了多少次了。
但路隐反应极快,在手臂被那人松开的时候,另一只手迅速将那人衣服抓住,脚下一个踉跄,直接仰倒在地上,被鲜血染红的双脚直接踹在那人的腹部。
只见那人被路隐狠狠的踹飞,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那人措手不及,一时没有控制住,惊恐的声音从嘴里喊出,路隐一个滚身,再次依靠在墙壁上。
那人落地之后还没有爬起,丧尸便将之包围,因为之前的大喊,更多的丧尸向着那人汇聚,仅仅一会,惨叫声便停止了。
一圈又一圈的丧尸围着那人嘶吼着,路隐和另外一个人则被带离角斗场。
“教授,GA13伤口确实恢复缓慢,三个月了,采样伤口依旧没有愈合,看来自愈异能已经到达极限了。”年轻助手手持记录手册,向着坐在椅子上的教授汇报道。
“知道了。”教授点点头,“你先回去吧。”
“是。”
“GA13你真的没有利用价值了吗?”教授喃喃道,停顿两分钟之后,教授拿起传讯器,“明天投放GA13,加消音器击穿GA13手脚!”
“砰,砰,砰,砰。”
四声极其微弱的声音响起,路隐手脚纷纷被子弹击穿,右腿子弹更是卡在骨头之中。
但路隐仅仅是一个趔趄,没有发出丝毫声音。
路隐将一个丧尸狠狠在撞在墙壁上之后,回头看了一眼监控摄像头,用手抹了抹溅在脸上的血迹,然后又一次一瘸一拐的扶着墙壁躲避丧尸。
“混账!”教授对着监控狠狠的骂道,“击杀GA13!”
“是!”
随后,一颗子弹穿透路隐脑袋。
“将GA13带回实验室,看他多久可以苏醒!”教授愤怒的对着年轻助手吼道。
路隐一直以来冷淡的态度以及愈合速度已经让教授彻底失望,当现实表现和期望值差距太大时,这份期望就会演变成愤怒。
很快,士兵便进入角斗场,架起路隐离开。
谁也没有发现,路隐在之前抹除血渍的时候,将一块铁片插到了自己的舌头里,那块铁片本来是插在丧尸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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