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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106.姜遇桥,你到底要怎样

    颜幼不慌不忙的回敬——

    彼此彼此。

    呵。

    颜幼啊颜幼,你真的以为我狠不下心?

    你真的以为,我说过的话,都是玩笑?

    颜幼至今都不会忘了那一天——

    姜遇桥将她锁在了,禁锢大型犬的铁笼里,这是一个没有任何家具的房间,只有墙壁上孤零零挂着的空调。

    姜遇桥在外给她放了投影仪。

    投影仪里的颜澈,被人折磨的筋骨错裂,奄奄一息,他浑身都是血,伤痕累累,像在割肉的流水线刀刃中滚了一圈一样。

    颜幼的小脸瞬间煞白。

    是的,无论姜遇桥如何折磨颜幼,颜幼都一笑了之。对于折磨她本人来说,损心,是更狠的刑罚。

    颜幼抓住铁笼的栏杆,惊慌失措:姜遇桥,这一切都和小澈无关——你要做什么,冲我来,冲我来,行不行?

    她求饶的样子,和她平时盛气凌人的姿态判若两人。

    她的眼眶微红,鼻尖也微红,一双媚波漾漾的眸子梨花带雨,惹人怜惜。

    越美的东西,含的毒就越凶狠。

    颜幼,这原本是你该受的。姜遇桥站在她的笼子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你的罪孽,这辈子都数不清。

    带着这份忏悔下地狱,你说,浪不浪漫?

    姜遇桥离开了房间。

    颜幼独坐在笼子里,失了好久的神。

    是她,是她拖累了小澈,是她害死了全家,是她毁了他的挚爱

    何其荒唐。

    她的双手捂住了眼睛,泪水从指缝里汩汩溢出,一滴一滴砸在笼子里铺的厚毯上。

    一道身影,笼罩了她。

    颜幼不知道简上礼是从哪里进来的,他眼里满含怜悯的看着她,蹲下身,穿过牢笼的栏杆,抚摸她的脸颊。

    妹妹,回家吧,这个男人根本不值得你为他付出生命。

    她无神的眸子惨淡的抬起,她似乎从某一刻开始,就失去了人的所有情感。

    她眼睛眯起诡异的笑,瘆人无比。

    带我走。

    她要离开这里。

    她要离开这个炼狱一般的地方。

    她从来都不是光,她只是光之下的那抹卑微阴影。

    她要去救小澈。

    但是,简上礼没能带走她,姜遇桥已经预料到了一切,他亲自率人堵住了两人的去路。

    她是自愿跟简上礼走的。

    她紧紧的握着简上礼的手,没有任何挣扎。

    这一幕,让姜遇桥更加笃定了颜幼就是Immoral的人,和知遇的死有脱不了的干系。

    姜遇桥的狠戾阴毒出人意料,为了不伤害到颜幼,简上礼只能自己全身而退。

    简上礼或许想过,用这种卑鄙的手法,让颜幼对姜遇桥死心,但是他绝没想到姜遇桥比他更胜一筹,直接将颜幼踩进了地狱,让颜幼生不如死。

    简上礼拖着重伤之躯落荒而逃。

    颜幼又被姜遇桥狠狠的抓在了手心。

    姜遇桥,你到底要怎样她甚至没有挣扎,她那么绝望的看着他,崩溃到了极点。

    姜遇桥将关于颜幼的一切罪证甩在她的眼前时,她百口莫辩。

    是啊,证据确凿,她根本没有解释的余地。

    她再也不用担心,自己是被冤枉的。

    她损失的记忆始终没有回来,她也无法辨别真假,也不知道里面是否存在误会。

    就算被人污蔑,她也无法解释。

    真可笑啊

    为什么她所爱之人,都会和自己反目成仇,恨不得让她下地狱。

    她重新被锁在了另一间更为隐蔽破烂的房间里,地上全是因潮湿长满的苔藓,只有一张落满灰尘和蜘蛛网的小凉席。

    这次他没有锁她的双手和双脚,而是——

    直接将她的四肢骨错位,钳制上钢腕,让她无法自己正骨。

    作为她妄图逃跑的惩罚。

    这一次,她连眼泪都没有了,她卧在凉席上,奄奄一息。

    原来,这个男人,只有在对知遇的时候,才是例外的温柔。

    在别人的眼里,他恐怖的像入世撒旦,令人闻风丧胆。

    恐怖的让人心颤。

    颜幼的生理期,不合时宜的来了。

    她一向体寒,每次痛经,都会死去活来,几乎要了她的命。

    她死咬牙关,冷汗沁了满额,不让自己疼出声来。

    因为太疼太疼了,守门的人送来的吃食水饮都是冰凉的,她一点都没碰。

    人几天不喝水,就会死掉?

    姜遇桥以为她在绝食寻死,拿了一杯彻骨冰冷的水往她嘴里灌。

    颜幼虚弱的毫无挣扎之力,任他摆弄。直到三杯水灌了下去,她满面泪痕时,他才看到她下身满席的血。

    他的瞳孔,有一瞬的颤抖,不知道是因为高兴还是愧疚。

    她都疼的发抖了,却不妄图解释。

    她只需要说明一下,生理期来了,他就会放过她,就会注意到水是凉的、饭也是凉的,她就可以不用受罪。

    可是她没有。

    她连对他解释、对他说话都懒得了。

    这到底是在惩罚他,还是惩罚她自己?

    姜遇桥弯腰把她抱起来的时候,她就已经疼的晕了过去。

    她的小脸面无表情,惨白惨白的,额上的冷汗黏了几缕黑发,奄奄一息。

    她放弃了所有的挣扎,也放弃了他。

    或许,她骂他、打他,也比现在的沉默,更让他好过一点。

    姜遇桥给她喂了布洛芬,为她正了四肢的骨,亲自给她擦去腿上黏着的血迹,换上了卫生巾,给她套了件白色的厚毛衣。

    从头到尾,她都很乖巧。

    他说什么,她就做什么,甚至他都怀疑,他此时给她一碗毒药,她在知道的情况下,也会面不改色的喝下去。

    但是一句话都不说。

    她可以在房间里,对整理房间的保洁阿姨说谢谢,也不会和他说一句话。

    颜幼,你在和我冷战?姜遇桥终于耐不下心烦,逼问道。

    她天真无邪的抬起脸,眸子温柔,笑容淡淡,摇了摇头。

    她哪里敢。

    颜澈的安危,还握在姜遇桥的手里,她怎么敢忤逆他。

    她从来没有一刻,没有一刻是真真正正是给自己活着。

    她做的任何事情,任何想法,都在考虑后果,考虑会不会伤害到别人、牵累到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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