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幼重心不稳的坐在了地上。
颜幼,他用最冷静的态度,说出了最狠戾的话,能有资格像她,是你在我身边的一种特权。
继续留在这里,还是离开,二选一。
这个离开,该不会是送她下地狱吧?
她微微笑了:可是,我的野心,好像不止如此。
姜先生,我提醒一下你,如果你不趁早送走我,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后悔?
他冷笑一声:拭目以待。
只是,姜先生,她笑的比哭还难看,我虽然在你的心里不值钱,可是,并不代表别人不要我。今天,你不该来阻拦我的幸福。
幸福?
好一个幸福。
颜幼,是我平时太纵容你了?姜遇桥冷笑,你现在敢这么和我说话?
颜幼道:反正,我的这条命,随你处置。或早或晚,毫无差别。
是么?
姜遇桥的眸子灌入血光。
韩渊,把她锁起来,等我出院——姜遇桥的声线压抑到了最低,亲自调教她。
——
颜幼不知道自己被关在了哪里。
她在一个很大的欧式红房子里,装潢十分豪华,像极了外国公主的房间。有单间的厕所和浴室,供她使用。橱子里有许多衣服供她换。
有个很大的落地窗,窗外是偌大的花园,花园里冬季有些寂寥,树木修剪的很整齐。花园之外是海,在日暮光芒下,水面漾起,波光粼粼。
她窝在一个缝隙里,每天看着窗外的风景,发呆。
有人从门的缝隙给她递餐,除了水,连续三日,她几乎没动食物。
看守的保镖道:姜先生说,你若再绝食,他就杀你一个家人。他说到做到。
他们之间的关系,只能用威胁来实现意愿么?
颜幼微微笑:我有个想吃的东西。
——草莓冰淇淋。
可以,但是姜遇桥先生让你进完餐才能给你。保镖道。
她轻轻叹息一声。
保镖又道:姜遇桥先生说,你若是想砸碎窗玻璃逃走,他就灭了你全家,他从不开玩笑。
姜遇桥疯了。
姜遇桥囚禁了她。
姜遇桥的占有欲几乎到了病态的地步。
她照着他的要求来做,日复一日,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看着窗外寂寥的花园开始抽枝时,才意识到,自己好像被关了几个月了。
她像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
直到一日,姜遇桥闯进了她的房间,将她压在了床上,他身上的伤疤刚刚拆线,狰狞可怖,他的眼神压抑冷漠。
颜幼,你不是要嫁给别人?他在她耳边低声道,我今天就让你——成为我的人。
他撕了她的裙子,炙热疯狂的吻着她。吻遍了她身上裸露的肌肤,留下了属于他的印记。他吻她的唇,撬开了她的牙齿,疯狂的占有她的每一分气息。
他的掌心炽热,她任他摆布,毫无挣扎。
他狠狠地折磨占有了她。
他隐有不耐,用吻撬开她的唇,他气息紊乱:吻我。
她两眼通红,绝不服从。
颜幼,你最好还是乖一点,他的声音柔情缱绻,这样,你能少受一点罪
她的睫毛微微颤抖,末了,她强硬的笑——
姜先生,不过如此。
他面上露出了更为冷而狂妄的笑:颜幼,你就这么想死?
他折磨的她几近昏厥。
不知过了多久。
他松了她。
她像没有灵魂、随时支零破碎的破布娃娃,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颜幼,晚上我还会过来。他冷冷的道,像刚才一样,懂?
她却嘲讽的笑了:姜先生以为,我被人玷污了,就没人要我了?
他冷冷一笑——我姜遇桥的女人,你看看谁敢要。
——
撕裂般的疼痛,让她许久都下不了床,她侧过身,一点一点挪动,捱到了床边。
她支撑着身体坐了起来。
看着床上刺目的血迹和消炎药,她的眸子淡了淡。
他已经濒临疯狂。
从之间的相敬如宾,到现在的憎恨偏执。
颜澈或许说的对,逃走,是对他们最好的选择。可是,哪里有那么好逃。姜遇桥,一个不过24岁的男人,如何和黑道组织勾结的。
她若是逃了,无论天涯海角,他都会把她找出来,狠狠撕碎蹂躏。
她毫不怀疑。
这算不算羊入狼口,主动送上门?
自己选的路跪着也得走完。
他们之间,必须有一个人服软,整件误会才会彻底结束。
她才能从这座华丽的监狱逃出去。
姜遇桥晚上来看她的时候,开门看见她坐在地毯上,手里拿了一大杯淋了草莓酱的冰淇淋,正在一勺一勺吃着。
冰淇淋里似乎,撒了点像糖粒的东西。
他大步上前,一把夺下。
舍曲林药片。
房间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姜遇桥将她抱到了厕所,逼迫她将冰淇淋吐出来。
几番催吐,她将胃里的药片全吐了个干净。
颜幼,你记住,你要是死了,所有人都要殉葬。他倒了温水给她漱口。
她脸色一直都是苍白的。
和我在一起,你就那么痛苦?他又抱起了她,轻轻放在了床上。
痛苦到抑郁?
她温柔的笑了。她似乎无时无刻都在笑,她笑容很美,也很毒。
阿遇,我们和好吧。她疲惫的道。
我从来都没有想过,在离开你之后,好好的活下去。
我说过的,我爱你。和你爱不爱我无关。她的眼很沉静,静的让人心里发慌。
几句话,击碎了他心里所有的怒。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跟她置气。
或许,从他设计Plan E的那一刻,他就输了。
认输?他问。
一败涂地。她笑。
他伸手掐起她的下颚: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但是你给我记住了,我不会纵容你的第二次背叛。
我等着你嫁给我的那一天。
颜幼被拐走的事情,在结婚当日就轰动了E省,所有的警察出动,愣是寻不出颜幼的半分痕迹。
那几个月,韩谦肃然冷静的眸子里,总是沉甸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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