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放任他了?”帝京尘在季溪测离开不久后,和凤兰胤聊了两句,然后就去找季溪测了,最后在西边的亭子里找到了随意靠在红木栏杆的季溪测。于是便问出了声。
季溪测看着来的人,然后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解铃还须系铃人。”不放他,又能怎么样,最后痛苦的还是他师姐。
“在这件事情上,你倒是想的开。”帝京尘抿嘴一笑。
“想不想得开又当如何?”季溪测对于帝京尘的说法,不可置否。就算他想不开,最后怎么说,他季溪测在那两人之间插不上手,也没有余地去插手。
“你……很苦恼?”帝京尘片刻才说出了这个词,虽然不知道为何他自己会想到这个词。
季溪测微微一怔,然后又恢复了如同平常一般的笑意:“对啊,我苦恼我们来这个世界到底对不对。”
帝京尘皱眉,来这个世界?“什么意思?”片刻,帝京尘还是问出了声,他从一开始就觉得眼前的这个人,浑身都充满了迷雾,让人看不清,也猜不透,这也正是为何会吸引他的原因。
“没什么。”季溪测摆了摆手,无所谓的说道,这种事,就算说给别别人听,别人也不会信,当然除了他家师姐那位。
“为什么不告诉我?”看着季溪测有心隐瞒的模样,帝京尘心底闪过一丝烦躁,直接居高临下的逼近了季溪测。
季溪测被这突如其来的黑影一吓,身体下意识的往后一倒,‘砰’的一声,季溪测痛出了声。
“我艹、疼死我了。”季溪测使劲捂着自己的头,骂出了声。
“有没有事?”帝京尘也被吓到了,大手直接摸上了季溪测的后脑勺,查看到底有没有事。
“你说你是不是没事找事啊?突然吓我干嘛?”季溪测朝着季溪测下意识的抱怨,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说话的语气,十分亲昵。
“是我不好,是我不对,别生气了。”帝京尘也好声好气的哄着季溪测:“先回去,擦点药吧,别肿了。”
帝京尘说完,就直接拉起季溪测往屋里走,也不管季溪测同意不同意。
季溪测也没有在意,下意识的就跟着帝京尘的脚步走了……
亥时(21:00~22:59)。
帝夜月睡了一天,在亥时的时候,突然醒了过来,刚一睁开眼,男人那俊艳的脸,就映入了她的眼帘之中了。
帝夜月眨了眨自己的凤目,然后依旧只是盯着眼前的男人看。
凤兰胤才帝夜月看了不到半秒的瞬间,就醒了过来,看向了自己身旁的女人,然后两人就大眼瞪小眼了片刻。
“醒了?”凤兰胤率先开了口,然后凑过去亲了亲女人的凤目,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与平常无误。
帝夜月看了凤兰胤半晌,然后点了点头,随即嫣然一笑:“饿了。”
帝夜月这一笑,然后凤兰胤硬是失了态,须臾才反应过来。
“好,我去为你准备膳食。”凤兰胤二话不说,直接起身,穿上了衣衫,脚下生风的出去了。
帝夜月看着男人这匆忙的模样,嘴角微微一挑,然后闭上了眼帘。
凤兰胤不出半刻,就端着一些肉粥,还有一些下人准备的可口小菜,回来了。
凤兰胤把食物放到了小桌上,然后又回到了内卧,打算抱着女人去用膳。
“月儿?”凤兰胤走到床榻边,然后轻唤着女人。
帝夜月听到声音,立即睁开了眼,然后看着来的人,眼中的清明,瞬间消失殆尽了。
“嗯,胤。”帝夜月轻语出了声,语气尽显慵懒。
“起来先用膳。”凤兰胤低头亲吻了一下女人的额头,然后语气轻柔的哄着女人。
“嗯。”帝夜月点了点头,然后并没有打算自己起身。
凤兰胤也知道女人的意思,笑着直接把女人抱起了身来,朝着内卧外走去。
凤兰胤把帝夜月直接抱在自己怀里,坐到了红木凳上,“你现在身体不适,所以就只能用一些清淡的食物,可以吗?”
“嗯,可以。”帝夜月也没有挑食,脾气好的不能再好了,就好像之前的事,好像没有发生过一样。
“尝尝这个。”凤兰胤拿起勺子,盛了一勺粥,放到自己唇边,吹了吹,然后才递到了女人的唇边,示意女人张嘴,自己要喂她。
帝夜月很听话的张开了嘴,把送到自己唇边的粥,吃进了嘴里。
凤兰胤和帝夜月就这样温馨的把食物吃完了,凤兰胤用手绢擦了擦女人的唇,然后把女人又抱进了屋。
“月儿,我们谈谈?”凤兰胤把女人放到了床榻上,然后正对着女人说道。
“好。”帝夜月也没有拒绝,直接点了点头。
“月儿此时很……怪。”凤兰胤盯着女人,想从女人的脸上,看出一些端倪来,可是令人失望的是,帝夜月依旧挂着笑意。
“怪?哪里怪?”帝夜月偏过头,看着男人。
“今日的事,你不在乎了?”凤兰胤觉得还是应该把事情说清楚,要不然一直放一个炸弹在身边,凤兰胤会不安心。
帝夜月无所谓的耸了耸肩,然后才说道:“我失忆了,所以……”
“所以不记得了?”凤兰胤看着女人,然后眉头微挑。
“胤……不希望我不记得?”帝夜月邪魅一笑,然后邪魅的看着男人。
“希望。”凤兰胤想也没想,直接脱口而出,女人的意思,他懂了。
女人这是要主动翻开这一页,不再去纠结这件事了。
“没有下次。”帝夜月看着凤兰胤良久,然后才说道。语气中透露着不了察觉的认真。
“好,没有下次。”凤兰胤伸出手,把女人的手,放到了自己的心口,感受着自己心脏的跳动。
帝夜月微微一笑,然后凑过去,亲了亲男人的嘴唇,随即离开,凤兰胤也并未阻止女人离开,而是直接放开了女人,第一次如此浅尝辄止。
“对不起。”凤兰胤又抱着帝夜月,在女人的耳畔低语。这是他应该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