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觉得如何?”科吒.彦律手指敲着桌面,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这五位长老。
五位长老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相互看了看,然后一位白衣白发的老人才慢慢开了口:“请可汗三思。”但说完便没有了下文。
“为何?难道扎长老有何想法,不如直接说出来。”科吒.彦律看了看说话的扎长老,这扎长老名下的两个儿子,皆是他手下的名将,一个扎鹭、一个扎果,再加上长老,在魔兽部落中声望颇高,所以科吒.彦律对他的意见自然十分在意,不过也不仅如何,这位扎长老性子十分淡然,为人也十分和蔼,所以科吒.彦律也十分尊敬他。
“是。”扎长老想了想,又继续说到:“先不说,可汗是否想要与那位男子结为兄弟,首先让我们魔兽部落臣服于他人,就不可能;而且稍有不慎,就会陷入不仁不义的地步,所以请可汗三思。”
“扎长老考虑的确实周全。”科吒.彦律看了看他,面上并未显露其他多余的情绪,让这几位长老看不透这位可汗到底是何心思。
然后余光扫了扫了其他的四位长老,才不紧不慢的说到:“怎么,除了扎长老,其他的四位长老就没有想说的?”
“我反对,可不要让这魔兽部落败在这一届的可汗手里。”说话的是一黑色毛皮衣的老人,眼中那一抹野心,让人不太有好感,而且他也是当初不同意科吒.彦律当选部落首领的带头人之一。
“呵呵,简长老此话是何意?这魔兽部落怎么就会败在本汗的手里,还请简长老慎言。”科吒.彦律冷眼看向他,他本就不太喜欢这位长老,如果不是看他是自己父汗师傅,以他往日的所作所为,怎会让他活到今日。
简长老被科吒.彦律身上所散发出的冷意,吓得如芒在背,但他有知道,这小毛孩不敢对他出手,又是他父汗的师傅,碍于这身份,平时十分趾高气扬:“哼,难道不是,你这还不是想败了魔兽部落,竟然想臣服于别人,我们魔兽部落是崇尚自由、狂傲的民族,怎能让别人驱使。”
“简长老难道,没有听明白本汗刚刚所说的内容,还是说是本汗没有说清楚?!嗯?”科吒.彦律听到对自己如此说话,也不生气,只是语气有些冷,面上也依旧没有过多的神情,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哼,谁知道别人所说的话,是真是假。如若反过来咬我们一口,到时候可就后悔莫及了。”简长老鄙夷得看了一眼科吒.彦律:“所以才说年轻人掌管部落……”简长老并未把话说完,但其他的人都知道简长老是何意思。
就在科吒.彦律正打算说什么的时候,门外就传来了吵闹的声音:“怎么回事?”
扎鹭听到了科吒.彦律的声音,便挥了挥手放开了大声喧哗的侍卫,但依旧没让他们放行,然后自己走近了大厅内。
科吒.彦律看着来的人,微微皱起了眉:“又出什么事了?”
“是服侍可汗带回来贵宾的侍卫,他说有事禀报。”扎鹭也没有再隐瞒。
科吒.彦律一听是季溪测他们出事,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曾出现过的表情:“让他进来。”
“是。”扎鹭看了看科吒.彦律,心里有了一些想法,但也没有表现出来,便让人把刚刚的侍卫带了上来。
“可汗~”来得侍卫把手放在胸前,行礼。
“行了,到底出什么事了?”科吒.彦律看了看他,立即询问他,因为他知道如果是小事,根本就不会惊动他。
“白衫衣衫的贵宾突然吐血,而且止不住,属下觉得事态严重,所以才来禀报可汗。”侍卫小心翼翼得抬头看了看坐在上位的科吒.彦律,担心科吒.彦律发怒。
白衫?!季溪测?!果然科吒.彦律一听就皱起了眉:“请了巫医没?”本来他就内伤,可是他也记得清方阮也说过,季溪测的内伤问题不大,怎么会口吐鲜血,而且还不止。
“嗯,已经去请巫医了,属下觉得这件事也该禀报可汗,毕竟是可汗请回来的客人。”侍卫在回话的时候,衣衫全都湿透了。
“到底出什么事了?说清楚。”显然科吒.彦律语气中确实是有些略带怒气,但如若不注意确实也发现不了。
“是用完了膳之后,白衫的姑娘就,就……”侍卫感觉到了科吒.彦律从身上发出的寒气,更是不敢说下去。
“好了,今日就到这里。”说完科吒.彦律便起身离开,留下了所有人在面面相觑,但都对这白衫女子略感感兴趣,因为他们还从未看见过他们的可汗如此紧张过谁,所以都纷纷跟了上去,而科吒.彦律也没有告诉他们,他们口中的白衫不是女子而是男子,也没有阻止他们跟上。
而此时的大巫医也来到了季溪测的房内,而季溪测也被清方阮放在了床榻之上,昏睡了过去。
“奇怪啊~”大巫医捋着自己的胡须,小声低语到。
“如何?大巫医。”侍卫见巫医把脉许久,却不说话,有些急促了,要是这位姑娘出事了,受罚的可是他们啊!怎么不让他着急。
“这位姑娘只是昏睡了而已。”大巫医说出了自己诊断的结果。
“怎么可能?!”侍卫显然不相信他。
别说他不信了,连大巫医自己都不信,来得时候,那刺目的血迹可是吓了他一跳,但一诊脉却只是昏睡了而已,所以他才觉得奇怪,一直诊断,怀疑自己是否诊断有误。
看着他们急躁,而之前显得十分着急的清方阮这时却只是在一旁做起了旁观者,不知道在想什么,而这两人此时的注意力全在季溪测的身上,所以也没注意清方阮的不对劲之处。
“怎么样?”门口传来了清方阮熟悉的声音,便嘴角扬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上钩了……
“可汗。”、“可汗。”侍卫和大巫医发现可汗的到来,立即起身行礼。
“行了~”科吒.彦律对他们挥了挥手:“大巫医,如何了?”
“回可汗的话,这位姑娘的病例很奇怪。”
科吒.彦律走近季溪测一看,此时的季溪测面色苍白,一看就知道十分不好、皱眉:“奇怪?!难道连大巫医都诊断不出来是什么病症?”显然科吒.彦律有些诧异,大巫医的医术可是连他都佩服的,可现在竟诊断不出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是诊断不出来,而是这位姑娘只是昏睡而已。”
“昏睡?!巫医你是在跟本汗开玩笑,这衣衫上的血迹……”他可不是瞎子。
“这……”大巫医明显皱了皱眉:“老奴岂敢,只是,老奴说的绝无虚言,老奴也没那个胆子欺骗可汗啊!”大巫医差点都跪下了。
科吒.彦律看了看季溪测,然后像想起了什么似的,锐剑般的眼神看向靠在一旁的清方阮:“清公子不打算解释一下?”刚刚确实有些不镇定,忽略了许多细节,此时才想起来。
清方阮笑着看了看科吒.彦律:“兵不厌诈而已!”说完此话,就引来了科吒.彦律死神般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