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说实话!
面对着陈思危冰冷又愤怒的声音,赵二宝顾不得自己屁股被刀扎的疼痛了。
他现在虽然屁股被刺破了,但是脑子还好使着呢!
告诉陈思危,自己是起了杀心,想跟在他身后,趁着他不注意,然后一刀结果了他吗!
不可能!
这要是说了实话,必然得是死路一条呀!
就算是死不了,就凭陈思危现在人脉关系、势力手段,那也得把自己给弄进去蹲几年呀!
“俺说实话!说实话!”赵二宝吓得哆哆嗦嗦,额头上冷汗直流,眼珠滴溜溜的乱转。
实话固然不能说,可是在眼下这么个紧急的当口。
就算是编瞎话,那一时之间,也是来不及的!
“你倒是说啊。”瞧着赵二宝模样不对,陈思维成圣催促他。
“这……”
“啊这……”
赵二宝张目结舌,冷汗已经打湿了背心!
“说!”
“汪汪!”
“喵呜!”
“俺说!俺说!”
伴随着陈思危的一声怒吼。
黑白无常跟着叫唤了两声,呲起了尖牙!
铜铃也喵呜一声,吐出猩红的舌头,舔了舔自己那锋利的前爪!
而赵二宝,也是听到了这狗叫声,顿时灵机一动!
“实话跟你说了吧,俺就是嘴馋了,看见你家的狗钻进了草丛,寻思趁着木有人注意,偷偷抓一只开开荤!”
情急之下,赵二宝做出一副追悔莫及的样子,把现编的瞎话脱口而出。
为了使得这谎言更可信,他还叹着气补充了一句。
“可是这哪里成想,你家这两只狗鼻子太灵了,俺还没来得及炖了它们,它们就差一点把俺给撕碎咯呀!”
赵二宝这话,陈思危将信将疑。
赵二宝倒是就爱吃狗肉,这么多年来,这十里八乡的人家也没少丢狗。
基本上能够确定,十有**都是被赵二宝给偷偷抓走,打了牙祭。
“赵二宝你真够可以的,俺家的狗,你也敢打主意!”陈思危眼神中的杀意散去,只剩下了愤怒。
“说说吧,今天这事咱们怎么了?”
言罢,陈思危退后几步,伸手摸向了黑白无常的狗头,心中暗自庆幸自己跟了过来。
否则,这两个小家伙,今天就要进了锅!
“啊这……那个啥……俺琢磨这这事……嗯……”
瞎掰这个理由,赵二宝便费了不少脑子,这会儿陈思维的一问,他还有些回不过神来。
支支吾吾着,赵二宝的脑子里在飞快的理着头绪。
假如自己真的是来偷狗的,这会要咋办?
谎话建立在谎话的基础上,哪能跟真事似的那么干脆直接说出来,他得现想现编!
“看你半天憋不出一个屁,还是听俺的吧!”陈思危没等来回答,顿时大手一挥。
“俺给你打狂犬疫苗,你呢,现在是个偷狗贼,被俺给抓了个正着,俺把你送到警察局,你再拘上半个月去吧!”
闻听陈思危此言,赵二宝顿时慌张的摆手。
“可不行啊大兄弟!你简直不知道的,拘留所里那简直不是人过的日子呀!”
“那你还想咋着?”陈思危冷哼一声,瞪了他一眼。
“俺想……”
一瘸一拐的朝着陈思危走了几步,赵二宝哭丧着脸道,“你是不知道呀,俺这屁股,在里头受了多少罪呀!可是不能再进去了!”
这是跟自己卖可怜呢。
陈思危给自己点上一根香烟,也顺手递给了赵二宝一根。
“走吧,先去医院,可别回头你这屁股落下点病根,再赖上俺。”
言罢,陈思危搀扶着一瘸一拐的赵二宝,回了村。
现在村口停的满是车,一瞧有人受伤了,有那热心的出车,与陈思危一块,把赵二宝给送到了镇上的医院。
那刀口不大,拢共不过缝了三两针。
在把第一针狂犬疫苗打完,赵二宝被抬到病房。
陈思危立刻搬了个板凳,坐到了病床边。
“行了,说说这事怎么处理吧。”
这一番折腾,赵二宝的心里早就已经想好了对策。
“陈思危,这事的确是俺做的不对,俺先给你道歉。”摆出了一副理亏的模样,赵二宝装模作样的给陈思危道歉。
“依着俺看呀,这缝针和疫苗的钱,俺就自己掏了吧,只要你别再把俺弄进看守所去活受罪,俺怎么着都成。”
这还算是几句人话。
“你这说的还算是几句人话。”陈思危伸手指了指赵二宝,“得亏俺也没啥损失,就按你说的办吧。”
在陈思危看来,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就算这么了了吧。站
起身来,陈思危要走。
临走之前,给赵二宝撂下了一句话,“想吃狗肉自己买去,别老去偷,净给咱碰山村丢人了!”
“是是是,俺以后自己买着吃,再也不偷了。”
赵二宝嬉皮笑脸的答应着,目送着陈思危离开了病房。
陈思危一走,赵二宝顿时气得在病床上乱扑腾!
他的心里,恨不得把陈思危给碎尸万段!
他这一动弹,顿时扯动了伤口,疼的哎呦直叫唤,倒吸凉气。
“哎呦呦~疼啊……”
那好心送他们来的大哥,这会正在镇医院门口等着呢。
他知道陈思危得回去,特意等在这的。
瞧见陈思危走出了医院门,这位穿着皮夹克的好心大哥赶紧下车,朝着他挥了挥,“这呢!这里!”
陈思危一边走,一边掏烟。
一等到了车前,他手里香烟,也已经递到了皮夹克大哥的手里。
人家放下好好的景色不看了,火急火燎送了这一趟,这道谢是必须得有的。
“兄弟,今天真是谢谢你了,就俺们那村子,要是开着电三轮电动车来送他,那可真是要麻烦了。”
“害!这不是举手之劳嘛!”这皮夹克大哥也是爽快人,乐呵呵的说道,“来的时候你是没瞧见呀,四台城市猎人,三台glc,两台悍马,一台雷克萨斯,他们那几个好车,也抢着救人呢!”
“咋样呢?不楞是没能抢过兄弟咱的五菱宏光!”
“哈哈,大哥莫非就是传说中的秋名山车神?”陈思危被逗乐了,哈哈一笑,跟这大哥逗乐着。
“在下秋名山车神,十里八乡人称逮虾户的拓海!”皮夹克大哥叼着眼,跟陈思危一抱拳,颇有江湖侠客的韵味。
“在下常山赵子龙!”陈思危也有样学样,抱了抱拳,随口跟这大哥逗个闷子,准备抓紧回村,“行了车神,差不多咱们回吧,俺中午没木有吃饭呢。”
“不闹了,你哪是赵子龙呀,你是毒药大棚棚主,陈思危呀!”这大哥真不含糊,他听过陈思危的大名,“抽完这根烟,咱马上就回。”
“嗯?咋,你还真的藤原拓海了?”陈思危抽了口烟,笑呵呵的问了一句。
“是拓海,但不是电影里那个藤原拓海。”皮夹克大哥伸手摸进口袋,递给了陈思危一张名片。
“鄙人刘家湖村鱼虾养殖户,刘拓海。”
陈思危乐了,“好家伙,真是个逮虾户呀!怪不得车上一股子鱼腥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