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赵二宝,贪污捐款在前,私自卖掉学校在后,我饶不了他!”陈思危叹了口气,已经知道为何事情会变成这幅局面了。
肯定是赵二宝当上村长之后,就把社会各界人士捐给希望小学的慈善款项给贪污了。
“村里人都知道这钱八成就是赵二宝吞了,可是谁也没有证据,能拿他怎样呢?”白悠素一摊手,轻声说道,“我明天再去趟县里,给实验小学那个负责转学的教导主任,再塞点红包,说不定能成的。”
“媳妇,针对咱们是洪城县的蔡魏卿,搞房地产的,比塞红包,咱们能塞的过她?”陈思危顿时一声苦笑。
“那咋办嘛,气死人了!”白悠素也没了主意,气呼呼的一跺脚。
“唉!听我的,咱们谁都不求,自己盖一所学校。”
“思危,我还是那个老问题,钱从哪来?”白悠素愁眉不展,抓住了问题的核心。
“没事,我来想想办法。”说完这话,陈思危起身,“媳妇,我出去散散心想想辙,晚上吃饭别等我了。”
陈思危一个人进了碰山,找了个犄角旮旯,心念一动,便进了神农空间。
躺在绿油油的草坪上,陈思危抬眼瞧着碧空如洗的天空。
脑海中,村里男女老少的脸庞闪烁个不停。
一个人的养不起学校,一个村的人呢?
但这个想法,被陈思危很快否决掉了。
村里人过日子都是难事,哪有这闲钱。
思来想去,陈思危的脑海中,便只省下了三个人选。
云轩楼的老板金云轩,洪城县首富于洪涛,于洪涛的老婆、许久没回村的不败律师赵盼娣。
可问题是,这三个人,都和蔡魏卿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人家肯不肯帮忙,是个大问题。
“喵呜!”
正在陈思危认真琢磨事时,黑猫铜铃从草丛中扑了出来,亲昵的将小黑脑袋朝陈思危的手上蹭。
陈思危得到神农空间已经有些日子,这段时间以来,铜铃就一直待在神农空间里,陈思危每次进来取菜都很匆忙,也顾不上搭理铜铃,铜铃孤零零一只猫,都快的抑郁症了!
现如今,瞧见陈思危在这躺下了,铜铃便过来讨好他。
“是你呀,你在这待的还好吗?”瞧见铜铃这幅可怜兮兮的模样,陈思危撸着猫头,坏心情缓解了一些。
“喵呜!喵~呜!”铜铃叫个不停,撒娇的躺在草坪上打滚,想让陈思危给它挠痒痒。
撸了一会猫,陈思危忽然觉得身上有些痒。
他的脸色顿时变了,有跳蚤!
陈思危抱着铜铃就朝小溪的下游跑去,无视了铜铃的喵呜乱叫,直接给它洗了澡。
同时,自己也下河洗了个澡,爽快的很!
在这环境适宜的神农空间洗个澡,陈思危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脑子里,也有主意了。
还是要问问金云轩肯不肯出钱,毕竟,于洪涛虽然有钱,但若是把赵盼娣那个火药桶给点了,有一个算一个,谁都得不着好!
明天一早,自己就跟陈明厚一块去云轩楼,找金云轩商量一下这事。
心中打定了主意,陈思危便准备离开神农空间,回家给金云轩去个电话打个招呼。
同时,他也越来越觉得,手里没个手机,实在是不方便。
陈思危刚站起身来,刚准备离开神农空间。
这一次,铜铃的动作很迅速,甩了甩了自己的小脑袋,直接冲过来抱住了陈思危的大腿,喵呜呜的不松爪子。
“知道了,知道了,我这就带你出去。”陈思危一声苦笑,然后心念一动。
下一秒,一人一猫,便出现在了碰山山腰。
“喵呜!喵呜!”
铜铃可算是撒欢了,撒开陈思危的裤脚,一溜烟冲进了山林里,没了踪影。
陈思危瞬间无语:“我特么……”
“算了,随它去吧。”调整一下心态,陈思危便下了山。
第二天一大早,已经给金云轩打过照顾的陈思危,便和陈明厚一块,骑着电动三轮车,去到了云轩楼。
金云轩可不敢怠慢陈思危,一大早便赶到了云轩楼,喊上了几个热衷慈善的朋友,特地在自己店里最豪华的包间摆了一桌。
当陈思危与陈明厚给后厨搬完了绿豆芽,被服务员给请进了包间时,二人都有些傻眼。
而陈思危的心中,更是顿时咯噔一下。
这不会是不好拒绝自己,以这种方式来婉拒吧?
吃人嘴短拿人手短,若是自己吃了这顿饭,金云轩就算不帮自己,自己也说不上他什么。
“二位,我们都等你好久了,快来坐,一会你可是要自罚三杯的呦。”瞧见陈思危进门,西装革履的金云轩,立马起身招呼他落座。
“金老板这是……什么意思?”陈思危站在原地不动,还把准备落座的陈明厚给拦下,开口询问起来金云轩。
“请你吃饭嘛,顺便介绍几个朋友给你认识。”伸手摸了摸胡茬,金云轩道,“昨天电话里的事情我考虑过了,这是件好事,我必须得帮忙。”
“不但我要帮忙,我还把这几位朋友都喊了过来。”
闻听金云轩此言,陈思危心中还松了一口气,金云轩肯帮忙,这顿饭自己便可以吃。
二人刚刚落座,金云轩便给他们介绍起了包间内的其他几位。
房间里除了一位带着老花镜,头发花白的老者,其他人都是些跟金云轩一样,热衷慈善的企业家。
他们一听金云轩要给山区盖学校,马上就答应了掏钱。
而坐在主客位上的老者,金云轩介绍的很是隆重。
“陈先生,这位老先生名叫陈长根,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老校长,也是我女人儿时的恩师,他是听说你们村里的情况后,主动过来联系我,要去你们村里的小学教书。”
闻听金云轩此言,陈思危顿时站起身来,毕恭毕敬的朝着陈长根深鞠一躬!
对于掏钱盖学校的企业家们,陈思危是真心感谢。
可是,听闻陈爱上书屋校任职,他真的受宠若惊。
因为这位陈长根,可不是等闲之辈!
他操劳一生,不畏权贵,专门往山区、穷地方跑,兢兢业业教书育人一辈子,他吃了太多的苦头,就是为了让穷孩子们能够有书可读!
这样一位老者,都已经退休了,却还惦记着山区的孩子们,要亲自去任职教书,这令陈思危诚惶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