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婼还未开口,霍七先笑了笑,“老先生,你在开玩笑吗?这一个普通的镯子怎么会是一个杀器?”
老人拿起镯子的动作一顿,看向霍七,“怎么?不相信?”
霍七没再说话,但他的表情却完全是一副不相信的表情。
老人皱了皱眉,很明显的不高兴了,他不喜欢别人质疑他,“那你站着别动,要是伤到要害,我可救不了你。”
说着,他抬起手,镯子已经对准了霍七。
不知为什么,明明真的只是一个镯子,可霍七对上老人那眼神的时候,心里也泛起了惊疑。
秦婼一步跨到了霍七的前面,面对着老人,红唇轻启,柔柔的声音吐出,“老伯,我相信你。”
老人见小姑娘挡在前面了,过了几秒后,也慢吞吞的收回了手。
秦婼还是盯着老人手中的镯子,眼睛微眨了眨,实在是乖,“老伯,镯子可以给我看看吗?”
她还想再看看镯子上的细节。
过了一秒,老伯把镯子递给了秦婼,“小心点,别按到中间的按钮了。”
秦婼接过镯子,镯子确实不大,拿在手里也没有多重,戴上手也不会觉得累。
上面的花纹图样也是她没有见过的,如果这个镯子是这位老伯做的那……
老人也不知从哪儿找出来一张椅子,他躺在躺椅上闭着眼睛哼着歌轻晃着。
秦婼拿起镯子走到老人的跟前,微微蹲下,“老伯,如果这镯子是你做的,那我可以给你图纸,你帮我做出来吗?”
闻言,老人的椅子也不晃了,他微微睁眼,“我什么时候说过会做了?”
秦婼道,“老伯,这店里只有你一个人。”
老人愣了一下,旋即又晃起了躺椅,“那又怎么了?这也能证明我会做东西?”
秦婼继续说,“你手指黑发,指腹有茧。”
这些,老头都没有刻意的隐藏起来,只要稍微注意一点就能看见了。
“烦人。”老人念叨了一句,“是我做的怎样?”
见他承认,秦婼说明用意,“所以我想请您替我做一对东西。”
老人瞥了她一眼,“小丫头,我可不是随随便便会替人做东西的,给钱也没用,你们走吧,别打扰我清静了。”
一句话直接断了用钱来解决的办法。
本以为他说完这话秦婼就会离开了,然而女孩却忽然来了一句,“那你店里的武器卖吗?”
闻言,老头挑了挑自己的白眉,“哦?你要买?”
秦婼点点头,“嗯,买一件。”
老人便道,“那你看上了什么,随便挑吧。”
秦婼举起手中的镯子,“就它了。”
“那镯子可不便宜。”老人话刚说完,一张卡递到了他的面前。
老人:“……”
“行。”接过卡,刷了卡付了款之后,老人说,“镯子卖给你了,我教你怎么用。”
“嗯。”秦婼应了一声然后将镯子递了过去。
老人接过镯子,然后在秦婼的面前将镯子旋转了一圈,轻按了一下镯子中央凸起的那一个小点。
‘咻咻咻——’细小的声音在空中响起。
然后霍七就看见三米远处的墙上插着了五根三厘米长短的银针。
霍七:“……”
原来那老头说的是杀器,并不是骗他的……
“银针虽然杀伤力不大,但镯子内部我安装了强力弹簧,一次能射出五根银针,速度极快跟子弹的速度应该差不多,也能够穿过人的**,共有二十五根,能够发射五次,五次之后它就只是个普通的镯子了。”话音落下,他漫不经心的朝霍七看了一眼,“当然,只要你能够拿捏好位置,杀个人还是轻轻松松的。”
闻言,霍七更是起了一身的鸡屁疙瘩。
秦婼看着老人手中的镯子,沉默着不说话。
老头看了一眼秦婼,似笑非笑的开口,“怎么,害怕了?如果不想要了人可以走,但钱我是不会退的。”
霍七:“……”好不要脸的老头。
秦婼摇了摇头,“没有,谢谢老伯。”
然后秦婼从老人的手里拿回镯子,戴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在离开的时候,秦婼走到门口微微偏眸,翩然一笑,“老伯,明天会有人来买下一件武器的。”
说完,秦婼就离开了。
老人还没反应过来什么情况,结果就在接下来半个月里,每天都有人来闹得他不得清静的做东西。
足足半个月,他现在做的东西完全一点进展都没有。
半个月后,他拉住一个来店里看武器的男人,“让那个小丫头来见我吧,你们也别再来了,烦死了。”
果然,第二天秦婼就过来了,同时跟她一起来的还有司稷衍。
老人看见同那天那个小丫头过来的男人,神色惊诧,“是你小子。”
司稷衍看着他,轻轻一笑,“玛尔大师,别来无恙。”
惊诧过来老人就恢复了淡然的表情,又不知从哪儿找出来一张凳子递过去,“你这小子怎么会忽然有时间光顾我这个小店了?”
“我夫人说有好玩的事情,让我陪她过来。”司稷衍看着他,“原来让我夫人待在边界半个月是因为玛尔大师啊。”
闻言,玛尔大师愣了,指着司稷衍身边的秦婼,“你和这小丫头,什么关系?”
司稷衍将凳子拿过来,让秦婼坐下之后才对玛尔大师说,“我夫人。”
“这小丫头是你夫人?那你怎么没跟我说?”玛尔大师一想到这半个月的事就气不打一处来,“还有,你知道我做东西的时候不喜欢有人打扰,你还放任你的夫人每天让人来店里打扰我。”
司稷衍摇了摇头,“我并不知道我夫人提出留在这里半个月是因为玛尔大师你,如果知道了,也不会让我夫人如此大费周章了。”
玛尔大师一口气差点没提起来,“你这臭小子,信不信我不卖武器给你了?我看你拿什么跟别的势力斗。”
司稷衍瞥了他一眼,薄唇轻启,“没有我的人替你打掩护,你能在这儿相安无事两年吗?”
闻言,玛尔大师一噎,更气了。
他气的是,明明他占理,却又在司稷衍那儿讨不到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