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婼开口,“二哥,你有好好照顾灵灵吗?”
秦麒忽然愣了一下,旋即回道,“那臭丫头厉害着呢,哪需要我照顾。”
说完,他就正了正语气,“好了,不跟你闹了,有件事情我要跟你说一下。”
秦婼,“嗯?”
秦麒说,“之前我不是跟你说过,我们爸的那个朋友看见了你写的那些谱子吗?前两天他跟我们坦白了,说偷偷的拍了一张你的谱子走,然后发给了一个叫什么莫大师的人看了,不过你放心,你二哥我威胁他了,不准他随便把谱子给别人看。”
“不过他说那位莫大师想要你的联系方式,但我们没有给他,要来了那位莫大师的联系方式,等会儿我发给你,你有兴趣的话,可以联系一下那个莫大师,听父亲朋友吹这个莫大师的时候还吹得挺神的。”
听到有人拍了她的谱子脸上也没多大表情变化,只淡淡的应了一声,“哦。”
电话挂断后,秦麒的很快就发了一串电话号码给她。
秦婼看了一秒,就让它只在手机里当一个已读信息了。
司稷衍没有偷听的习惯,“什么事?”
闻言,秦婼把刚才秦母对她说的话,还有二哥说的事跟司稷衍说了说。
秦婼的话里提及莫大师的时候,司稷衍那漆黑的眸光才微微的闪了一下。
几秒后他才开口,“有兴趣了再说,不急。”
秦婼点头,“嗯。”
时间一晃便是两日后。
白家在m洲是做生意的,白家在白峰的手中也是越做越大,能在m洲包下一整个七星级酒店便能看出了。
酒店的宴会厅内,白悦穿着好看的高定小礼裙,身上戴着昂贵的饰品穿梭在人群中。
所过之处,几乎人人都要对她打声招呼,白悦也乖巧的回应过去。
从现在开始她就是戚济大师的徒弟了,她必须要拿出风范来。
忽然,宴会厅门口出现了一些嘈杂之声,白悦循声看见,当目光触及到,门口的那道人影时,脸上扬起的笑容更甚了。
忙提着裙摆走过去,乖乖巧巧的对戚济喊,“老师。”
戚济很是满意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场景,布置得不错,宴会厅也大,很符合他现在的身份。
旋即,他落到白悦身上的视线也越发的柔和了。
他伸出手轻轻的在白悦脑袋上拍了拍,俨然一副师傅对待乖徒儿的样子。
白悦对戚济道,“老师,我带您过去吧,我父亲母亲也等您多时了。”
戚济点点头,“好。”
白悦走到戚济的身边,两人就在万众瞩目下走进了宴会大厅,很多人都听说过戚济大师的名头,一路上都有人给戚济打招呼,戚济也都礼貌的回应着。
而且他貌似很喜欢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特别的放慢了脚步让那些人对他打招呼。
白峰和秦妍正在招呼着客人,见白悦跟着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走了过来,不用想也知道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戚济大师了。
夫妻俩交换了眼神,立马走了过去。
拜师其实就是一个过程,徒弟敬茶,师傅喝茶,搞这么大阵仗也不过是想要彰显一下自己的家世而已。
戚济喝了白悦的敬师茶,从现在开始白悦就是戚济名正言顺的徒弟了。
拜完师后,就是正常的商业互吹流程。
戚济背靠国际钢琴协会,不知有多少人脉,不少人都想同他搭上一句话。
戚济应酬着,同时也很享受。
正跟一个老板说这话,视线忽然触及到某个地方。
终止了话题便朝那边走过去。
来到宴厅角落,戚济先打招呼,“阿沅。”
跟付沅打完招呼后才朝莫大师看去,“廷丰,你怎么忽然过来了?之前你徒弟告诉我你已经拒绝了。”
莫廷丰的脸上没什么表情,“过来看看。”
“行,那廷丰你随意。”旋即他转头看向付沅,绅士的朝付沅伸出了手,“阿沅,陪我跳支舞吧。”
忽然被邀请,付沅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莫廷丰,可是莫廷丰的注意力却没有在她的身上,而是盯着某个地方。
付沅叹了一口气,伸出手搭在了戚济的手上。
两人步入舞池,不过音乐却换成了钢琴曲。
就在不远处那边有一台钢琴,白悦不知何时坐在了钢琴前。
她的双手放在了钢琴上,一段琴声便从她的手在琴键上跳动之时缓缓响起。
她的动作很熟练,比起之前熟练多了,而且琴音也没有之前听着有一种违和的感觉。
戚济的脸上挂起了满意的笑容。
白悦注意到周围大家都停下了说话声,开始静静的听她弹琴。
这几日她苦练这一首曲子,这才练得完全不会出一点错,曲子之前她改动了,发现改动的地方竟然全部都被标注成需要修改的地方。
最后她还是动用了原版,把改动的地方都改了回去。
琴曲很好听,一开始还有杂音,后来大家仿佛都慢慢的沉溺进入了琴音里。
曲子特别好听,唯一的一个缺点就是弹琴人的技术差了那么点,有点配不上这么好听的琴曲。
不过后面马上秦妍就走出来,礼貌的欠了欠身,“很高兴大家来参加悦儿的拜师宴,这首曲子是悦儿自己作的曲子,有不足之处,还请大家海涵。”
都没想到这曲子竟然是白家女自己作的,许多人这才了然为何白悦能够被戚济大师收为徒弟。
这时,大家都没有注意到角落里一个人在听完琴曲后猛然的站了起来,脸上表情难测,在听秦妍说了那一段话后,他便大步离开了宴会厅。
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不知电话那头说了什么,脸上出现了失望之色。
下午三点,古堡四楼琴房
霍七抚了抚自己的胳膊,在考虑要不要现在离开一会儿,但想着主母可能对他有什么吩咐,就还是硬着头皮留下了。
感觉到旁边的那股幽怨的情绪,眼睛倒想往旁边瞟又不敢瞟的。
就在门的另外一边,司稷衍一只手扒拉在门上,半个身子都靠在门边一双漆黑的眸子落到屋内女孩的身上,却就是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