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梦菡记得罗家那场灾难来的快且急,似乎是丝毫没有征兆。
罗家罗瑄瑜的父亲罗赫询和罗瑄瑜被告通敌卖国。
当时罗瑄瑜死后,几乎全家未能幸免,可是姐姐却被保了下来,还生下了孩子。
但是姐姐最后死于难产,但她终究不是死于那场灾难,这又是为什么?
而罗曦南也活了下来,被流放边疆,可是是谁救他回来,他最后又是怎么成为当朝权臣?
舒梦菡上一世一对这些事情也不怎么上心,来龙去脉并不清楚,她只记得当时去找皇上求情时,皇上不悦,自己也便作罢,不再开口。
算了,不想这些事情了,现在还没有发生,走一步看一步,只是一定要保住姐姐。
至于罗瑄瑜,总是对舒梦倾万分的嫌弃,可是舒梦倾不嫁他又能如何,姐姐年龄不小了啊。
舒梦菡最终得出了一个结论:这兄弟俩个,真真讨人厌。
她决定,从此一定要离这二人远远的,最好姐姐的婚事也不作数,免得姐姐被罗家连累。
而她,她也不会再进宫,也不会再爱上大皇子,更不会被打入冷宫十几年。
这么想下来,舒梦菡决定,不如她和姐姐便都不嫁了,二人相依为命也是不错。
时间一天天过去,转眼便到了元宵。
这几日,舒梦菡整日的窝在家里,练习女红,言谈举止,与舒梦倾一起散步、对弈、练习写字等等。
女红舒梦菡自然是不需再练,但在母亲的催促下,她只好日日用一点点时间完成老师给她的任务。
杭氏看了便不爽:“菡儿啊,不是母亲说你,你怎么还有闲情逸致去散步啊。你瞧瞧你的女红,绣成这个样子,这你以后怎么办啊。”
最后舒梦菡被母亲催的没有法子,在杭氏身边亲手绣了一个手帕送给杭氏,上面绣了一枝开的正好的红梅。红梅在白色的帕子上显得栩栩如生。
杭氏看着帕子愣住了,她不敢相信,这是她那个拿着模板都不知从何下手,连针脚都绣不齐的舒梦菡秀的。
“娘亲,你看如何啊!”舒梦菡对母亲笑着说到,慢慢的献媚表情。
“那,我是不是可以找姐姐散步,讨论书法,诗画了呀?”舒梦菡接着说到。
杭氏依旧十分的惊愕:“是是是,只是你什么时候又喜欢起这些,还有你的女红,是什么时候这么精细了?“
舒梦菡笑着说:“母亲啊,很早就练好啦,只是我一直不愿意去和认真的秀。”
杭氏心中欣慰,嘴上依旧说着:“你的女红很是有进步,只是你这礼仪也是要注意要多多学习才是!”
舒梦菡自知是因着上一世入宫后,纵使是自己再怎么不愿意遵循规矩礼仪,在几十年的深宫生活也使得自己的规矩礼仪可以十分的得体,至于女红,几十年深宫生活无趣的紧,自是要为自己找些事情来做。
只是舒梦菡倒是说到礼仪。
“母亲啊,我如何出丑了,我虽在家里随便了一点,但是在外面在人前还是很重礼仪的!”
舒梦菡是真的不记得了。对于她来说已经过去很多年了,不是大事自然不会记得。
“也就是一月前吧,秦夫人来的事情你忘记啦。”杭氏也是感到无奈。
“一个月?秦夫人?”舒梦菡真的不记得,她上一世最不喜应酬这些,她更不记得谁是秦夫人了,又怎会记得发生了什么。
“你竟不记得了?上个月,我带着你去秦夫人家,你出丑出道天际的事情,“杭氏说到。
舒梦菡是真的不清楚,她记得她上意识闹了不少笑话,至于杭氏说的是哪一个,她就不知道了。
“那天,我们去秦家,你当时穿了大摆的粉色襦裙,显得很是可爱乖巧。当时也一直表现很好,你向秦夫人问礼,回话也是十分的周到有礼。当时你的名声本不算好,但是秦夫人也是很高兴。“杭氏缓缓地回忆着。
“这不是很好的吗,母亲,那后来发生了什么呢?”舒梦菡继续追问道。
“后来一行人去屋里坐着喝茶,你当时的表现也很好,一个人说话,你不怎么言语,虽说在他们眼里不一定是说话得体,落落大方地女子,但也一定是个讷言敏行、谦虚谨慎的人。对你也是比较赞赏的。“杭氏缓缓地说到。
“我和秦氏聊家常,也就是一刻钟的样子,秦氏提到了你的婚事,于是想问问你的以见。问你你不答,只再叫你一边,适时我与秦氏看向你,只见你此时正手握一盏茶坐在椅子上‘安然入眠’了,你的头一点一点像是鸡啄米一样。
“这,毕竟我那时还小,难免的,难免的呀,母亲,而且将我叫醒也就无妨了,母亲。“舒梦菡讪讪的说。
“我也想啊,可是、可是事与愿违啊。当时我叫了你,你应该是被惊到了,竟然直接把那一盏茶洒到了自己的身上,淡粉色的衣裳上面被染上了一大片绿色茶印。这也便罢了,可是你瞬间便大叫着烫跳了起来。“杭氏无奈的说了。
“那,母亲,后来呢,后来怎样了?”
“还能如何,当然是回府,原本是想去秦府为你相看一桩婚事的,被你搅局,婚事也就没法再提。”杭氏说到。
“母亲,婚事没了就没了,秦夫人也不是什么喜爱议论人的,这也没什么,最多不过出个丑,也没得必要让母亲如此担心才是啊。”
“你是只这么一次吗,你这样的时候数不胜数的,不知闹了多少次的笑话了。”杭氏瞪了舒梦菡一眼,说到。
于是杭氏开始继续讲述。
“六个月前,韩夫人到舒府府上做客,你当时确实是十分有礼,韩夫人对你也是赞许得很。可是你后来的举动是真的让我感到头疼。‘”
舒梦菡想起来了一点,当时韩夫人来做客,她和大家聊了几句就先行离开,原本一切很好。但还是出了问题。
但是舒梦菡找了椅子和遮阳棚子去河边晒太阳,当时她正半躺在子上,一只手举着一本书在看,另一只手向嘴里送瓜子,这是惬意的很。
谁知面前忽有一人围上来当了光线,她正要拨开此人,再一看竟是韩夫人,韩夫人也自然看到了她不怎么雅观的样子。
纵使她现在规矩礼仪怕是很难再出错了,但她也是十分的怀念上一世她的天真烂漫、思想单纯、活泼可爱,总是会搞出很多的乱子的自己。
“喂,舒梦菡,你还好意思笑,你这闯祸的方式可真是层出不穷啊。”杭氏看着暗暗发笑的女儿,气鼓鼓的说,用手戳了戳舒梦菡的头发。
“母亲啊,我知道啦,下次府里有人啊,我一定乖乖的躲在屋子里看书,坚决不再出来了。那至于没人的时候嘛~”舒梦菡‘奸笑’着看向自己的母亲。
“哎,好好好,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才可安稳些。“杭氏无奈地说,她对于自己的孩子也不大愿意太过于拘束了。
“嗯!”舒梦菡目前自然可以日日礼仪十分到位,可她回来总是希望可以再相对放松一段日子,找寻一下自己上一世幼时的心态。
“和你说这些,正事都忘记说了。我们还有要事,怎么就和你说了这很久的话。快快,梳洗打扮,我们要出去一趟的。”杭氏催促道。
“怎得,母亲,我们要去哪里啊,这么早,这么急?”
“不早啦,快,我们要去一趟罗府。”
舒梦菡一惊,去罗府?一起去?为什么突的就要去罗府?她记得上一世在姐姐成婚前,她自己,母亲,姐姐都是没有去过的。这一世是为什么?
杭氏看到自己的女儿呆呆地更加的着急了,说到:“你快点啊,别愣着啊,罗府距离我们家有一段的路程。”
舒梦菡由着杭氏和一众的侍女梳洗换衣。
舒梦菡看着自己的些头饰,今生,她佩戴的首饰较为简单些,然而现在她并不愿意以一个简朴的样子到罗家。
“映容,去拿件精致的钗环,只管拿大的精致的,衣服也穿的艳些。”
“小姐,你不是一直喜欢清雅的嘛?”
“就去把那个最大的金凤展翅四面镶玉嵌七宝明珠明的金钗拿来戴吧,其余就不用了,戴的过多反而累赘。”
“是,小姐。”映容感到奇怪,小姐虽喜欢精致的饰品,但是样子却偏素雅,她一向很少戴明艳的饰品,尤其是和舒梦倾一起时。
舒梦菡看着映容拿来的明晃晃的精美绝伦的钗子,满意的点头。
这只钗子是她某一次时辰时众多礼物中的一个,当时很是耀目,但是她也不甚在意,这样的饰品戴在头上怕是要沉死不说,带出去也太过扎眼,于是便一直收在库房。
至于这次嘛,谁知道罗家两兄弟有什么坏主意,自己一定要打扮的‘富丽堂皇’,用自己的气质惊艳到他们。
不到半个时辰,几人便坐到了马车上。
舒梦菡、舒梦倾、杭氏坐在一辆车里。舒梦菡的父亲舒林霁、舒梦菡的哥哥舒闻贤坐在另一辆马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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