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申远眼下就站在人群之中,静静地听着这些土豪们的讨论,他不由得一阵窃喜,心想,看来今天不用自己亲自动手了。
“李晓峰啊李晓峰,要怪就怪你这人人缘太差,就算是我不搞你,也有的是人想要对付你,你看,这可怎么办呢?”
这次参加宴会的人中,除了一些市里有名的企业家之外,还来了相当一部分超级富豪,在这里面,何家只能算是倒数的级别。
“这就是梦涵的男朋友吧?梁叔叔,不是我说,这哥们看上去挺憨厚的,不知道是干什么的?”
说话的人名为舒亦,正是梁梦涵的青梅竹马,而他也是梁老特意给梁梦涵安排的相亲对象,作为省里有名的富二代,几乎他一开口,别人也就没有了插嘴的机会。
这些年里,舒亦一直都暗恋着梁梦涵,他只觉得,梁梦涵之所以找这么一个看上去傻了吧唧的村医,目的也不过是为了逃避跟自己接触。
所以,李晓峰就是自己的眼中钉肉中刺,自己必须得让他知道知道,跟自己抢女人的结果是有多可怕。
舒亦的一席话毕,瞬间在会场引起轩然大波。
梁梦涵是出了名的美女交际花,能入她法眼的男人必定都不简单,既然她选择带着李晓峰来到这里,那李晓峰必然是有点什么过人之处,不然,又凭什么拿下梁梦涵的芳心呢?
而李晓峰这人看上去就憨憨的,根本就不像是什么精明的人,这也让梁老感觉脸上无光。
“我是个医生。”面对着在场所有人的目光,李晓峰环顾了一番四周,淡淡的说道。
“医生?既然李大夫是医生,那必定是带来了一些名贵补品了?梁叔叔的身体一直都不好,每天都需要服用大量的名贵药材补充身体机能,也不知道李大夫带来了些什么啊?”
既然是寿宴,那就必定得带来点寿礼,要不然那也太说不过去了。
要说这个舒亦也的确是个聪明人,只需要一句话就勾起了梁老的好奇心,他现在十分好奇,这个李晓峰到底是何方神圣,又是凭借着什么本事征服了自己的女儿。
而且,今天到场的富豪基本都是带着寿礼来的,想他李晓峰作为自己女儿的男朋友,要是不带点什么东西来,那不是看不起自己吗?
他倒不是缺那点东西,只是这年头骗子多,梁老并不想看着自己的女儿被坏人欺骗。
“我……”李晓峰本身是想回答的,可还没等他说出口,他就感觉自己的后腰处一阵疼痛。
转过头看了看梁梦涵两眼后,李晓峰的表情瞬间变得难看起来,自己这不过是打算来吃一顿便饭的,怎么突然就变成了别人的男朋友,而且还多了这么多的敌人?
“梁叔叔,这是我为你带来的礼物,你看啊,这是南海深海里的名贵珍珠,它可以在黑暗中隐隐发光,就算是拿来收藏,那也是极好的选择。”
舒亦手中的这颗珍珠大概有半颗鹅蛋那么大,个头虽然不大,但也算的上是足够名贵,顿时,众人一阵唏嘘,就这么一颗珍珠,起码都得上千万,要说他们舒家真不愧是大家贵族,随随便便一出手就是几千万。
与舒亦相比,李晓峰这人就很是窘迫了,非但是穿着朴素,而且还没带来什么像样的寿礼,他这样简直就是打了整个梁家的脸。
一瞬间,刚刚还想跟李晓峰接触一番的那些富豪纷纷打消了跟李晓峰亲近的念头,李晓峰也是饱受众人的冷眼和不屑。
要是早知道自己是来参加寿宴的,李晓峰肯定会带点礼物过来,可他根本就是被梁梦涵强行拉过来的,哪有机会去准备这些东西?现在的自己就算是想送,那也没有办法。
不过,自己是个医生,脑子也够用,随机应变的能力还是有的。
礼物这种东西嘛,并不是越值钱越好,料想维厚药业的二股东也不缺钱,别说是什么珍珠了,估计就算是夜明珠人家都不在意,这珍珠虽然贵重,但对这个梁老来说,顶多也就是个摆设,根本没有任何的用处。
要说李晓峰这双眼睛也是敏锐,他直直的就看出来,这个梁老的身体不是太好,腰椎处似乎还有旧伤,要是再拖下去,肯定会出现瘫痪的情况。
“礼物这种东西我是有的,放心吧。”
李晓峰环顾了一番四周,淡淡道。
梁梦涵现在正纠结呢,要说礼物自己可是准备了,可是刚刚自己只顾着欣赏李晓峰跟那个化妆师吵嘴了,压根就忘了礼物这茬,现在礼物正在化妆间里放着呢。
而李晓峰突然之间说出的话,更是把她给搞蒙了,她是真的不知道李晓峰在卖什么关子。
“有礼物就拿出来看看啊,你该不会是在说大话吧?”舒亦笑了笑,就在刚刚,自己也是悄悄地调查了一下李晓峰的身份,这个李晓峰根本就是个普普通通的村医。
如果李晓峰拿不出寿礼,或者说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那今天他不光会被旁人耻笑,恐怕以后也没机会再跟维厚药业合作了,虽然这梁老不是维厚药业的一把手,但自己还是有一定的话语权的。
这时候,一直躲在暗处的何申远再也忍不住了,他立马跳了出来,看着李晓峰就嘲讽起来。
“我看他根本就拿不出什么礼物,他根本就是什么都没准备,梁老啊,你说说,他既然作为维厚药业的种植基地负责人,他是不是早就应该准备给您的寿礼,我看他今天就是故意来砸场子的。”
何申远日盼夜盼,就是为了等待这么一个机会,他暗暗地告诉自己,这一次,自己必定要让李晓峰尝到失去一切的滋味。
“你们听我说,他根本就什么本事都没有,要是没有藤教授,他那里的药材根本就卖不出去,他根本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子。”
何申远大声的说着,言语里满是嘲讽之意,而这时候,舒亦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笑着看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