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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偶买噶,她一觉醒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难不成,是她做梦了?梦,还未醒?

    秦落羽揉了揉眼睛,发现萧尚言的人没有消失,还是好端端站在那儿。

    她转头去看陵君行,忍不住下意识地握住了男人的手,还使劲儿捏了捏。

    嗯,是真的,很有触感,掌心还有薄茧。

    陵君行是真的,那么眼前的萧尚言......也是真的?

    萧尚言目睹秦落羽握住陵君行的手,眸光微黯。

    他躬身行礼,声音低沉:“三公主。”

    秦落羽彻底傻了,就是天上接连劈下一百道惊雷,也不会比此刻更让她更震惊。

    愣了半晌,她才找到自己的声音:“萧少将军,真的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萧尚言正要说话,陵君行已然淡淡接话:“萧少将军此行,是来沟通议和之事。”

    下毒之事,牵涉到许多人,或许还包括,眼前的萧尚言。

    陵君行不想让她知道。

    萧尚言在一瞬间也明白了陵君行的意思。

    说来也是好笑,两个立场不同,身份敌对的人,竟然在这件事上,出乎意料地在极短的时间内达成了一致。

    萧尚言颔首,“正是如此。”

    秦落羽“哦”了一声,不过还是有点狐疑:“那你们,你们怎么在......我的房间里?”

    萧尚言愣了愣,“因为......”

    陵君行淡淡道:“因为朕在这里。”

    秦落羽:“......”

    好吧。她看看陵君行,又看看萧尚言,总觉得屋里的气氛莫名诡异。

    她想要下床来:“那皇上,你们......先聊着?臣妾先出去。”

    陵君行按住她:“不必。你好好休息。朕和萧将军出去聊。”

    萧尚言深深看了秦落羽一眼,转身跟着陵君行出去了。

    秦落羽呼了一口气,总算可以自由呼吸了。

    婵娟进来的时候,秦落羽发现她眼睛有点红,望着她时,感觉婵娟的眼泪都要掉下来那种。

    秦落羽诧异:“婵娟,你怎么了?怎么哭了?”

    婵娟有些不自在地别过身去:“没,没什么。刚奴婢在外面被风迷了眼,有沙子进眼睛了。”

    “是吗?那你过来,我给你吹吹。”

    “不用了公主,奴婢已经好了,没事。”婵娟不肯过来。

    “那好吧。”秦落羽知道这丫头脾气倔,也没再说什么,“我想洗个澡,你让温姨帮我弄热水吧。然后再给我准备些饭菜,饿死了。”

    听到温姨这两个字,婵娟脸色微微变了变,不过反应还是很快:“奴婢这就去安排。”

    “跟温姨说声不就好了?”秦落羽随口道。

    婵娟又不知道到哪里去弄热水,之前这些事都是温姨负责的。

    “她,她家里有事,好像回老家了,听说好像不会回来了。”

    方才绝影交待她,公主中毒之事,不准告诉公主,温氏之死,更要严守秘密。

    绝影的神色从来没有那么严肃过。

    婵娟隐约觉得,公主中毒之事,背后或许牵扯许多的秘密,或者说,是麻烦。

    既然是麻烦,那就交给皇上处理好了。

    公主心性单纯,还是不要沾染这些麻烦为好。

    “回老家?”秦落羽好生惊讶,“她在军营里不是呆得好好的,怎么就突然回老家了?”

    “嗯,可能是有什么急事吧。”

    婵娟连忙转移话题:“公主,奴婢这就去准备洗澡水。”

    “等等。”

    秦落羽隐约记得,自己好像是晕过去了,然后就好像睡着了,“我到底睡了几天?”

    “也就两三天吧。”婵娟含糊其辞。

    “不会吧。睡了这么久?”秦落羽吓了一跳,“大夫有没说我什么病?”

    “说了,说公主忧思深重,心神不宁,又不思饮食,这才会晕倒。大夫开的药里有助眠作用,所以公主才睡了这么久。”

    秦落羽:“......”

    好嘛,这大夫怕是直接给她开的安眠药吧,还是大剂量安眠药。

    不然怎可能睡这么久?

    不过身体好像并没有什么异样,除了饿,倒也没别的感觉。

    秦落羽也没在意,等婵娟弄好了热水,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坐到桌边,正要吃饭。

    突然想到什么,她起身去外间看了看,只见原来放兔子的地方,竟然空了。

    “婵娟,那两只兔子呢?怎么不见了?”

    婵娟正在摆饭菜的动作僵了僵,“兔子,兔子,奴婢拿去让无殊姑娘放生了。”

    秦落羽:“为什么啊?”

    “因为,因为......”婵娟心急智生,“因为皇上回来了。”

    秦落羽讶然:“皇上回来,为什么就要把小兔子放生了?”

    皇上他可是最喜欢小兔子了好不好。

    “公主你忘了,这兔子是方将军送给你的啊。”

    婵娟煞有介事地说,“公主收了方将军送的兔子,皇上会吃醋生气的。所以奴婢就拜托无殊姑娘把两只兔子放生了。”

    秦落羽:“额,好吧。”

    放生了也好。也省得她照顾了。

    只是,她不过睡了几天,这都发生了些什么事?

    萧尚言来了。温姨走了。小兔子被放生了。

    莫名总觉得有点奇奇怪怪的。

    *

    房间内,陵君行淡淡看向萧尚言:“她到底中的什么毒,萧少将军为何知道她中毒,为何,又有解药。凡此种种,现在是不是可以解释了。”

    她中毒不过四日,远在洛城的萧尚言就知道了这一消息。

    不但及时赶来,还带来了如此对症的解药。

    要么,他早就知道秦落羽会中毒,要么,安城有人暗中给他传递消息,否则如此隐秘之事,一个大秦国的将军,怎么可能知道得这么清楚。

    若果然是后者,那安城这个小小城池,要好好整顿一番才行了。

    萧尚言抿了抿唇,“我抓到了一个行事诡异的男人。此人无意中透露,他在安城安插了一个棋子,要害死三公主,破坏两国议和。”

    陵君行对他的话未置可否,双眸微微眯了起来,“此人,现在何处?”

    萧尚言没有隐瞒:“在洛城的监牢里。”

    “试图谋害陵国皇后娘娘,其罪当诛。”

    陵君行淡淡道,“两国议和在即,还请萧少将军回去转告贵国皇上,将此人交给陵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