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以笙收拾妥当离开了简王妃的院子。
夜轻容追了上来,望着乔以笙的眼神不只只是崇拜那么简单了,静王妃,你真是神人呐。
这是欠你的人情,理应还的。乔以笙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如果不是夜轻容,她早已遭到毒手。
那日去皇宫真的是去对了!夜轻容摇了摇折扇,想到简王妃刚才喝了碗鸡汤,又吃了两碗鸡肉,不禁心情大好,母妃吐了血后食欲比之前好多了,是不是大好了?
闻言,乔以笙浅笑出声,真有这么简单的话,我还弄那些瓶瓶罐罐干嘛。
简王妃的病其实说白了,就是心中堵了淤血,而这淤血又是比较顽固的,一般药物针灸都无法消除,且淤血在心里堵久了,慢慢的就会积累成毒素形成炎症,时间一久,即便是经验老到的大夫都无法检查出来,只能按照体虚无力来医治。
父亲曾说过,疑难杂症是最费力的,但只要找到那个点,一切就迎刃而解了!
成成成,我都听你的。简王妃一日比一日好,尤其在看到她能吃荤腥后,夜轻容心情简直美得上天了,只要你能让母妃痊愈,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你已经帮过我了。乔以笙可不是心厚之人。
不,那点事情怎么能抵消,这样吧,以后只要你开口,我定会帮你办到,如何?
在夜轻容看来,宫里那点事如何能比得上他的母妃!
乔以笙想了想,并没答应,日后再说吧。
说完,她便往前走去。
静王妃,问你个问题。夜轻容则跟在她身后,试探性的问道,太后寿宴那日,你可曾去过哪里?
乔以笙拧眉,有所防备,你问这个做什么?
干嘛这么防着他呀,他长得像坏人吗?
夜轻容颇有些尴尬,随便问问。
乔以笙总觉得他的神情怪怪的,那日的事情你不都知道了吗?
橘红还是他丢去那屋子的呢。
我说的不是这件事,除了这件事,那天就没发生其他的事情?比如你有没有去某座院子?
夜轻容盯着乔以笙,一双桃花眼星星点点,充满了好奇和期待。
院子? 乔以笙突然想到了那日昏睡的男子。
你到底想说什么?
都说了,随便问问啦。夜轻容摸摸后脑勺,笑得像只狐狸。
乔以笙只觉得心里毛毛的,她搓了搓手臂,快步离去。
岂料,半道上,一堵人墙拦住了她的去路!
乔以笙脚步一顿,抬头望去,斗笠却突然被人掀开!
她心下大惊,正欲出手防御,却被那人一把扣住手腕!
眼前男子紫衫罩身,凤眸潋滟,深邃有神,五官如同被雕刻般,线条分明,乔以笙不认识他,可也知道能自由出入简王府的,身份定不简单,。
乔以笙眯了眯眼,你是谁?
萧千钰诧异的挑了挑眉,你不认识我?
这下该轮到乔以笙诧异了,我该认识你吗?
乔以笙的确不认识眼前之人,其实也怪她。
前世,她几乎都呆在沈毅身边,很少参加各种宴会,所以,认识的人也不多。
我是璃王。破天荒的,萧千钰第一次希望别人知道他的身份。
哦,你就是璃王!乔以笙不认识他,但早就如雷贯耳,他父亲就是大名鼎鼎的宁王,大昭国正宗的皇亲国戚,当年宁王殉国,宁王妃早产后搬进佛堂,萧千钰就被太后接到宫里抚养,一直靠名贵的汤药吊着,嫌少出宫。
正因为璃王体弱,所以太后和皇上诸多宠溺,久而久之,璃王性子暴戾,他的宫殿里每日都有宫女太监被抬出去,后来所有人看见这位祖宗都绕着走。
太后寿宴那日,是你给本王施的针?
萧千烨开门见山,直接了当,若照夜轻容那样子问,问到明天都没有结果。
乔以笙重新戴上了斗笠,这才明白刚刚夜轻容为何会问那些了,王爷不都查到了吗,何必又跑来问我。
璃王有太后和皇上的宠爱,想要查事情还不是易如反掌,乔以笙觉得与其否认,还不如大方承认的好。
王爷,这段日子感觉还好吧。既然人家都堵上门了,总得关心一下。
还行,就是近日总觉得很疲乏。这几日,精神的确没有前段日子好,但胃口还算勉强。
当初我只给你施了针,并没有吃药,这都过了小半月了,你感觉疲乏很正常。
乔以笙突然想到了什么,有些吃惊,王爷,你堵我是想让我给你治病吗?
萧千钰没说话,但耳朵有些微红。
乔以笙注意到他的变化,忍不住笑了笑,外界不是传言璃王性格乖张,手段残忍的吗?
为什么她觉得很可爱呢?
王爷,近日不行。乔以笙抬头看了眼天色,今儿个耽搁太久了,明早我还要去侍郎府,您这身子一时半会儿也死不了的,先等一等吧。
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萧千烨脸色微黑,说话能再难听点吗?
况且,他来简王府的主要原因可不是求她治病!
萧千烨黑着一张脸,乔以笙并没再开口,径自坐上马车离开了简王府。
夜轻容凑上前,如何,她答应没?
闻言,萧千烨脸一黑,咬牙切齿,她说本王一时半会死不了,不急于这一时!
夜轻容忍不住咋舌,这个静王妃,胆子挺大的,什么都敢说。
翌日清晨,乔以笙和乔君兰坐上马车,直奔侍郎府。 乔老夫人以及乔涛夫妇早已等候多时,乔以慧站在乔夫人身后,黑白分明的大眼滴溜溜的转着,上次没能整到乔以笙,这次可不能再失手了。
两辆马车缓缓驶了过来,乔以笙是王妃,所以坐在了第一辆马车上,可当她下马车时,乔老夫人以及乔涛夫妇却一窝蜂的跑到了后面一辆马车边,小心翼翼的扶着乔君兰下马车。
乔以笙孤零零的站着,不免有些冷清。
露种看着,不免心疼自家王妃,在王府就不受待见,没想到回了娘家还是受人冷落,王妃真的好惨。
乔以慧提裙走下台阶,毫不掩饰眼底的幸灾乐祸,哎哟喂,被人冷落的滋味不好受吧,要是我,我都羞得没地儿去,索性钻进地缝里算了。
乔以慧看了眼她,没说话,小孩子心性,她懒得计较。
越过乔以慧,乔以笙抬脚跨过门槛,进了侍郎府。
乔以慧嘟着嘴,在后门跺了跺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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