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星南走后,原本消失的尘玄突然出现在蒲团上,与之一同出现的还有一个风华绝代的丽人。
“师兄,是不是有些为难他了?”丽人正是林止忧,方才李星南的委屈,她看在眼里,心下多少有些不忍。
“无妨,此事不可不查,那些躲在暗处的人,可都盯着他了,就让他去折腾吧,作为我尘玄的弟子,这点委屈是他应得的。”
接着话锋一转,“你那查得怎么样了,可有眉目?”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林止忧作为背后实际上的追查主力,她的结果才是尘玄真正关心的。
“目前没有确凿证据,不过已确定是太清一系,具体是哪家在背后主导还有待查证。”这是林止忧的调查结果,事情牵涉到迷雾森林内的荒兽监测点,无论是太清,还是佛门,体修,都有很大的嫌疑。他能把大体方向锁定,基本算是找到事主了。
“够了,能确定是哪家就好!对了,仙人居那俩妖人最近没什么异常吧?”
想到巫族,尘玄是打心眼里厌恶。
林止忧难得见自家师兄如此真性情的一面,顿觉有趣,忍不住打趣道“听说你可是仙人居的常客哦,那老巫不是与你私交甚笃吗?”
尘玄赶忙制止她,纵观整个橙光峰,也就几个师妹敢如此取笑自己,“师父那里还需要人伺候,你赶紧去吧!”
“那我走了,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事。”林止忧适可而止,当即告退。
“这事我可做不了主,你得亲自去求师父,荒兽遗种,那是掌门才有权限处置的。”尘玄直接推得干净,这东西他还想要了,怎么可能如此轻易答应。
“我不管,反正师父说过,让我有事就找你,而且你也答应过我,会替我想办法的。”林止忧话未说完,人已远遁,作为老幺,她有资格任性。
尘玄混不在意,我的小师妹,这哪是我答应你的,分明是师父答应的好不,橙光峰仙体亲传弟子,想要一只荒兽灵宠,过分吗?
不过分!
……
聚会在一片欢乐的氛围中渐渐步入尾声,陈云辞别言尚众人,先一步离开雅阁,欲寻清欢而去。
他刚走到大厅,不想迎面正好与堂主相遇,后者显然还记得他,步履款款,巧笑嫣然的走到他面前,还是那副魅惑的神情,“哟,这不是许久未见的剑宗高徒吗,这就要走了?”
陈云被她这一声高徒叫得有些心猿意马,御姐果然御姐!
“这不是风华绝代,迷倒万千师兄的堂主吗,好巧好巧!”
“嘴真甜!”
“必须的!”
二人一阵寒暄,而后各自离开去办自己的事去了!
陈云走出仙人居,心里的异样这才消散,与第一次相比,现在的他总感觉这个堂主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来为什么,想了想,也只能用色令智昏来解释。
“难道自己真是一好色之徒?”陈云不禁开始怀疑起自己的操守来!
暂时把这种自我批判抛之脑后,想到接下来要见的清欢,陈云不再耽搁,寻了个没人的地方换上一身散修装束,而后便朝着仙女斋的方向走去。
当陈云来到仙女斋所在处,看到一个清丽的身影正安静的坐在门口不远处的一座石台上时,这个女人,第一次让他有了想要保护的念头。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不管真也好,还是假也罢,当一个人愿意每日为你守候不问归期时,生而为人,心中怎会不起波澜!
陈云满是笑意的轻轻走到清欢身边,这笑不是那副似笑非笑,而是一种真诚的笑。
“等久了吧?”
当陈云出现在仙女斋的时候,清欢就看到了,此时面对他的温柔,心中的柔软再次化作一股相思,“相逢只盼不相忘,春闺意许两茫茫。昨夜桃花纷飞尽君住天涯可闻香?”
将鼻子在对方的发丝间掠过,陈云深吸一口气,“贫道有鼻炎!”
“讨厌!”一声轻啑代表了她内心无限的温柔。
“走,带我去看看咱们的新家!”
“奴家遵命。”
对于这个新家,陈云很满意,闹中取静,环境优雅,颇有一股园林之风。
“相公,奴家伺候你沐浴?”清欢每日在出去前都会在家准备一桶热水,然后用灵力将其封存,为的就是等着陈云回来以后能第一时间享受温香软玉的情调。
“衣不如新,人不如故,情人还是老的好啊,那为夫就勉强受之吧!哈哈”一副凡俗士大夫的嘴脸。
由屋内到浴桶,再由浴桶到香闺,个中详情不足细表!
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一连三天,陈云都没有回宗门。
这可苦了李星南了!
刚从陈云一伙的福地聚集区域回来,李星南一脸不悦的待在自家福地处,边上的秦家兄妹小心翼翼的陪着,大气也不敢出。
突然,福地外一阵喧哗,正思忖着是不是那个疯子主动找过来了之际,福地在看守的一个引灵弟子着急忙慌的跑了进来,哭丧着道“师叔,福地外有人闹事,他们还把弟子打了一顿。”
什么,竟有这等事?
满腔怨气正无从发泄的李星南当即站起身来,“走,我倒要看看是哪个不开眼的竟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秦家兄妹随之跟上,这事也是够新鲜的,在橙光峰,他们实在想不到什么人会如此没有眼色。
答案很快揭晓,不过却是他们最不愿意看到的。
离友不知道他们,但他们可知道离友,赤焰峰有名的修二代,整个剑宗核心弟子圈就没几个不知道的。
李星南一头雾水,看这架势,来者不善啊,可自己无论怎么想都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得罪这位祖宗了。
“师弟离晨,见过离友师兄!”
离友根本没有回礼的打算,只自顾站在李星南面前,用一种戏谑的方式打量着他。
倒是其边上的离泊向李星南解释了他们此行的目的,“李星南,你不是说我们这群人皆是庸才吗,怎么,看到离友师兄在这,不敢说了?”
李星南暗自叫苦,原来是找晦气的来了!可自己说过这话的人多了,也没几个真当回事的啊?
想到此,不由责备的斜了一眼身后的秦思齐,作为自己的拥趸,没有及时察觉到这批人身后是离友,从而提醒自己避雷,便是他的失职。
后者也是一脸委屈,离友离宗多年,眼前这伙人行事小心,这让自己从何得知。
“师弟并无此意,还请离友师兄明察!”语气虽然恭敬,但态度却不卑不亢。
这是他的让步,但并不代表对方可以肆意妄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