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云知道她的心思,可有些事情是经不起推敲的,为了自身安全计,他只能说那么多,至于以后还能不能再聚,那就看对方的诚意了,他反正无所谓,没了张屠夫,也不至于吃带毛猪。
只要自己的剑还在,一个凤姐走了,还会有千千万万个凤姐站出来,大不了折腾一点罢了。
盯着陈云望了数息,凤柒娇终于读懂了他的意思,原来在这等着她了,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最终,她还是选择了妥协,“东华帝国境内,龙吟山凤鸣仙城可找到我。”
陈云会心一笑,对嘛,这才是合作的态度嘛!
凤柒娇看到他那副笑容,心里更加不是滋味,可也没什么办法,修真界,实力为尊,自己虽然比他高了一个小境界,可却远远不是他的对手,这点,在这一年多来的交往中,她深有体会。
她也知道,一旦告知了自己的去处,假如他不幸被联盟抓住,自己就有被抓获的风险,这也是他一直在等自己先开口的原因。
可这个风险必须冒,也值得冒,先不论别的,单只这一年多来的灵石收入,比之往常就增加了不止一倍。
而这,离开眼前这个男人他自问自己目前还做不到,其中很多细节,不是一个简单的能打就能概述的。
自己对于他可有可无,而他对于自己却是至关重要的,没了他,家族恐怕又要回到之前那副期期艾艾的惨状了,哪里还能像现在这般安心发展。
她只恨自己空有一身修为,却做不到别人能做到的事,即便那人修为还比自己低,她更恨自己即便试图牺牲色相,也依旧不被别人看中,只落得个委曲求全的结局。
难道自己真的长得不好看,不对,他的审美,不就是偏好这一款吗?还是他根本不好此道,那更是扯淡,天知道他有多荒淫。
他院里的女人,自己虽未当他面正式见过,却一直都是知道那人的存在的,至于原因?想到此,凤柒娇又是一阵失落。
他,应该不知道吧!
自从结交这人开始,凤柒娇除了感叹天道无常之外,剩下的也就只剩自艾自怜和机关算尽拉!
陈云看着她脸上的表情一直在变换,时而委屈,时而悲愤,时而疑惑,时而果决,有些理解又有些不知所以。
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他理解也好,不明所以也罢,处在自己这个位置,谈不上同情与否,“凤姐,我走了?”
陈云决定先走。
凤柒娇闻言回过神来,对着陈云点了点头,“陈小二,我是你老大,你别忘了!”
陈云怔了一下,随即明白,笑着回道:“放心,我这人懒,最怕换老大什么的麻烦事了!”
“知道自己懒就好,我等你。”语气变得柔和起来,这不是她故意而为,只是一种自然而然的心绪,连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江湖有缘再见!”陈云挥挥手,起身朝着雪饮城飘飞。
在他刚飞出不远时,凤柒娇突然大声叫住他,没有使用灵力,只高扯着嗓子大声问道:“她真的有那么美吗?”
陈云停在空中,回头望着她,脸上笑意更浓,“别傻了,老大,你比她好看多了,我这人脸盲。”
“可……”后面是什么,凤柒娇怎么也说不出口。
“习惯是个好东西,我这人懒,习惯了习惯就改不了习惯拉!”这是陈云的解释,也是一种交代,更是在告诉她,若有机会,自己愿意去找她,否则自然不必跟她解释这些?
“保重!”凤柒娇不信,但她懂了。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江湖有缘再见。”有些话,说着说着就成习惯了,离别的话,他实在不愿换。
当陈云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天际,凤柒娇收起心思,起身纵入高空,奔着家的方向飞去,那里,还有一群视她为希望的人等着她回去带给他们希望了。
人这一辈子,总有一些责任是与生俱来的,凤柒娇如此,陈云又何尝不是如此?
辞别修盗,陈云回到庭院,清欢依旧迎在门口,陈云伸手将其揽入怀中,“等久了?”
“没有!”
陈云抱着清欢,一边抚摸,一边往里走,语气难得的温柔,“我要走了,你了?”
“不是说好了我不走你就不撵我走的吗!”
“随便问问!”
“以后不许再问了!”
“嗯……”
云开,雨散,清欢依偎在陈云怀里,娇羞的问他,“相公,你的事,我从来不问,你只需要告诉我怎么做就好。”
“你到玄剑城找个地方住下,我自会去寻你。”这是陈云的责任,因为他答应过她。
“嗯!我住下以后,每日都会到仙女斋门口去等你,相公你好这口,我知道一定能等到你。”清欢知道自己必须告诉他如何寻自己,这是一种回应。
“我知道了!”话音刚落,陈云从床边的腰带上取下一个储物袋交给清欢,里面装着一百块上品灵石,这是她的‘生活费’!
后者接过储物袋,起身穿好衣服,在陈云唇边亲了一口,呢喃道:“相公,我等你!”
说完走出庭院,一路飞出雪饮城。
飞在空中,随着脚下的雪越来越稀,她的思念也越来越浓。
去岁孑然一身空,
今夕浪迹红尘中。
故地可曾念旧人,
满城烟雨满城风!
相思如饮,越浓越醉人!
清欢走后,陈云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套服饰,一件一件穿好,而后挂上那副似笑非笑的玩味表情,纵身飞出庭院,直奔雪饮城联盟卫队驻址而去。
青玄剑宗,我回来了!
……
“启禀渡涧师叔,那伙修盗的跟脚查到了,他们自称放逐者,头目是个坤修,身边还跟着一个实力不俗的剑修,其成员大多以散修为主,其中还有几个邪修。”
渡涧一脸淡然的听着雪饮城卫队执事汇报着他近来调查到的所谓情报。
“然后了?”执事说到这里停了,渡涧以为他应该还有更重要的事没说于是出言问询。
然后?没然后了呀,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他知道的都说完了。
心里这样想,嘴上可不会如此说。
“这是弟子初步调查所得,至于这伙贼人的藏匿地点,目前还在努力探查中,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有消息传来。”
说完,似乎感觉到了渡涧眼神中的失望,不过他也不在意,只是不咸不淡的假装请罪道:“弟子无能,请师叔恕罪!”
“无妨!”渡涧的语气还是那样淡然,两个月了,他早已习惯。
执事闻言表现得如蒙大赦,一边面无表情一边感激涕零的奉承道:“谢师叔体谅,谢师叔宽容!”
“出去!”执事还欲再说些感谢的话,渡涧却出言制止了他,同时下了逐客令。淡然只是一种境界,并不代表他不生气,也并不代表这群尸位素餐的宗门蛆虫们没有罪,不过大势如此,计较不过来而已!
话很短,字很少,语气也同样淡定,但执事却懂了,禀报是一种态度,至于禀报的内容是什么则不重要,这个道理,他相信眼前的这位师叔也懂。
作为一个深谙如何利用潜规则趋利避害之道的老手,他自然懂得察言观色,也明白什么时候该体面的撤出。
“弟子告退!”说完,小心翼翼的退出驻址大厅,脸上始终无喜无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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