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豁子以雷石惊扰匪徒,使得猎人王夫妇冲出围困,自己却遭遇霸天彪匪众的围追堵截,豁子站在高处,眼见二人化险为夷,心中不由松口气,看看急追而至的霸天彪,,笑笑,心里道:"这瘪子,瞎一只眼还不死心,这回,再让他赔上一条腿,"原来,三年前,霸天虎匪帮冲进跑马川大肆抢劫,与豁子的火枪队遭遇,豁子将霸天彪右眼打瞎,幸好捡回一条性命。
霸天彪因之耿耿于怀,今狭路相逢,见豁子只是一人,霸天彪岂肯罢手?
。豁子看着霸天彪率众朝自己合围而来,霸天狼率人众继续围堵猎人王夫妇,心中仍是忧虑重重,此时刻,也无暇顾及许多,心中只有默默祝福二人化险为夷,逃出生天。
见霸天彪单骑独马遥遥领先直扑过来,也不敢怠慢,环伺左右,见左侧山岭之上,荆棘枣刺丛生遍布,遂提着火铳快速钻入荆棘林中,在林中不时高声叫骂,以此引诱霸天彪匪众往此地迂回。
霸天彪不知是计,以为豁子单身一人,进入此林正好瓮中捉鳖。遂大喜过望,待赶到荆刺林边,才发觉坐骑无法进入,有几个莽匪因速度过于放纵,马匹闯入林中,被丛生的荆棘羁绊,栽入期间,扎得浑身是伤,一阵鬼哭狼嚎--霸天彪破口大骂豁子,豁子在林中与之对骂,故意逗弄刺激霸天彪,并时不时趁机大放冷枪,不大功夫,匪徒已被撂倒好几个,霸天彪命令匪众进攻捉拿豁子,匪众见此情景,畏首畏尾,不敢近前,霸天彪带头进入,却被荆刺扎的龇牙咧嘴,硬是不吭哧一声,只能硬起头皮在荆刺林中寻找豁子。
见来硬的不行,霸天彪高声叫嚷:“谁若抓住豁子,赏大洋五块”有人小声嘟哝:“这点儿赏钱,恐怕刺猬也懒得进去,”霸天彪怒气冲冲大骂道:“奶奶,就是扎成刺猬,也得给老子逮住豁子,再加十块,十块!”有人问:“还是打欠条吗?”豁子那边听得清清楚楚,哈哈笑道:“你家主子穷的快当内裤,三人合租一个婊子,还以为真能拿出真金白银呢?来吧,爷爷给你---一连两声枪响,两个匪徒坠下马鞍,滚入荆棘丛中杀猪般哀嚎不止---霸天彪怒不可歇,对着豁子藏身方位连开数枪,自狼皮袄中摸出一根金灿灿的条子,高举头顶,一副豁出去的嘴脸,高叫:“别给我废话,有种逮住豁嘴子,这就是你的,”众匪徒面面相觑,有人嘀咕:恐有命去挣,没命去花,”另一人道:“奶奶的,便是抱着这金灿灿的玩意儿死了也值,上吧,”众匪徒被霸天彪手中的金条驱使之下,跟打过鸡血般,完全不顾及荆刺刺伤的疼痛,疯狂扑入荆棘林中围向豁子;豁子兄弟常年与这类土匪打交道,深知匪性;这些匪徒多半来自走投无路或者当地的泼皮无赖,好勇斗狠之辈,俱是些要钱不要命的主儿,加之豁子的火枪队常年与之交战,乃是宿敌,豁子如今处于劣势,匪徒们群起而攻也是势在必然,况有重金利诱,必然士气大振,然,此时刻,豁子并未将自身的安危首要考虑,而是想到猎人王夫妇是否脱离危险?
尚若此时刻尚未摆脱霸天狼的追击,自己此时唯一能逃脱的方位与他们一致,匪徒两股人马万一前后夹击,猎人王夫妇与他将处更危险的境地,唯有在这片荆棘林中拖住匪徒,最起码,猎人王夫妇尚有一线逃生的机会---眼看匪徒冲入荆棘林中,豁子反倒沉着冷静,低头看着怀中的四管火铳,腰围上刀鞘里一把把飞刀,自言自语:"伙计,靠你们了”,便旋身而入一灌木丛中,不见踪影。
众匪徒进入荆棘丛林,如狼似虎般寻觅豁子踪迹,大呼小叫却又如临大敌,霸天彪脸色绷紧凝重,在众匪簇拥之下,步步推进,十几分钟过去未见豁子踪迹。
霸天彪破口大骂:“豁嘴唇,你他娘的钻娘胎里去了?有种出来,别当缩头乌龟----”话音未落,只听一利器破空之声,霸天彪头顶的狼皮帽子滚落地上,有人尖叫:“瞧,在哪儿1"霸天彪捡起帽子,胡乱摁上头顶,破口大骂道:”奶奶,还愣着干啥,弄住他呀
“!众匪见豁子露面,大喜过望,仿佛看见金灿灿的条子马上到手,再也顾及不了其他,纷纷朝豁子隐身之处,呼呼喝喝叫嚷着狂奔而去,到了豁子刚才露脸之处,那还有什么踪影?却听有人惊叫:”不好
“!众匪还未回过神来,人群中便一声爆响,多亏霸天彪没有冲在前头,幸免于难,四个匪众当场被豁子安放的土雷炸死,两人重伤,其余匪众刚才的勃勃雄心瞬间崩溃,有人道:“这瘪子还有这手,”另一人道:“我说什么来着,碰上这等瘟神,有命挣没命花---”霸天彪听见,飞起一脚踢去,那匪徒嚎叫着滚入一荆棘丛中。
霸天彪咬牙切齿骂:“谁敢再胡咧咧,老子割下他的舌头,给我继续找,老子就不信这个邪,”豁子在荆棘林中左冲右突,虽出奇制胜,屡屡得手,无奈霸天彪人多势众,且极擅山地野战,匪徒个个穷凶极恶,一时间难以脱身。
豁子心中记挂黑风马场及大妮儿等火枪队弟子安危,见匪徒对己形成合围之势,频频发难,不免心浮气躁,暗思:须赶快冲出包围,在此恋战,若不及时搬去救兵,恐黑风马场定遭不测--。
环伺左右,见东面有一不大岗岭,知道翻过去便可摆脱匪徒纠缠,于是,快速将火铳弹药装填充足,继而调整好气息,见匪徒们渐渐靠近自己,遂出其不意,大吼一声,连开两铳,在硝烟中冲向岗岭而去。
只听身后有人大呼:“截住他,这瘪子要逃”豁子顾不得许多,一猫腰便出得荆棘林,发足向岗岭狂奔而去,直觉头顶子弹嗖嗖飞过,有一颗竟自穿过头上的狼皮风帽---豁子心中大为惊骇,心下道:“奶奶的,可惜了这顶风帽子,”如此想着,脚下速度愈发加快,手足并用,犹如猿猱一般,在草木丛林之间匍匐纵跃穿行,众匪徒在霸天彪率领之下拼命追赶,不多时间,豁子已是上得岗岭的腰间。
再看身后,霸天彪的匪众紧追不舍,大有唾手可得之势;豁子回头对着追在最前的匪徒就是两铳,但听噗通噗通两响之后,撂倒两个,众匪却步不前,豁子回首发足狂奔,霸天彪朝着豁子背影连开数枪,嘶哑着声音督阵,众匪徒继续追击。
眼看将近山顶,豁子确认已将霸天彪甩开一段距离,不由松上口气,正自得意,忽觉不对,再看山顶,却见岭顶黑压压的人影攒动,仔细看去,却是霸天狼匪众正自押解着猎人王夫妇候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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