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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翟浩这话一说完,海匪们像是看傻子一样,哈哈大笑,嘲讽轻蔑的目光直击翟浩等人。

    一名海匪说道:“你弟弟在海上消失了五天,我们也没找到人,更没绑了他。不过,这时候你弟弟已经喂了海里的鱼吧。诶,你别气啊,我们这就送你去和他团聚。”

    海匪脸上的笑顿时收敛,板着脸一副冷漠无情,视生命如蝼蚁的样子。

    他扬手一挥,其余海匪迅速弯身,将准备好的弓箭拿起来,搭弓,瞄准,射箭。

    说时迟那时快,萧森和曹英立刻护着翟浩后退。

    “陈义陈朗,你们俩快和大少爷躲进船屋里。”萧森神情肃穆,说道。

    曹英大声吼:“上当了,快开船,快。”

    陈义陈朗拽着翟浩进了船屋,躲在船屋的门口,翟浩道:“萧森叔叔,曹英,你们快过来。”

    萧森和曹英没用大刀,生怕大刀将箭砍断,箭头却还是可以射在身上。

    他们耍着棍子,翻转时带起的疾风形成一个大盘。

    十四名海匪臂力惊人,齐发出去的箭像是密集的雨,有时箭与木棍发生碰撞,嘟的一声。

    一时间周边尽是劲风声,海风浪声,嗖嗖的箭雨声。

    萧森在曹英的掩护下成功退进船屋。

    “唔”曹英要进船屋时,他被一支箭射中左肩。

    萧森将人拽进去,立刻将船屋的门关上。

    翟家的船向前驶,海匪的船也动了,紧紧跟在后面。

    翟浩等人躲起来,海匪继续射箭不过是徒劳。

    “你们七个去他们船上,务必宰了他们。”海匪小头目发话道:“你们七个留下来,掩护兄弟,趁机射杀对方。”

    两艘船距离并没有拉开,七名海匪踩着船沿跳到翟家的船上。

    海匪踹着船屋的门,那一面的木屋墙都跟着忽闪一动。

    木门不禁踹,很快就要支撑不住。

    萧森手持大刀站在边上,谁第一个进来,那就用他的血染红刀刃。

    就在这时,船屋的窗子被海匪用棍子搥开,一人搭弓射箭。

    船屋并不大,十个人在里面不挤,可躲避上也是问题。他们这般藏着就像是靶子,任海匪射杀。

    有人已经被射中,而翟浩被陈义陈朗两兄弟扣住肩膀,一张小方桌作为盾牌遮挡,没让他露面。

    有人用东西将窗户挡住,可这不是长久之计。

    就听海匪小头目在外面说:“行了,别逗着他们玩了,先把船夫弄死。”

    有海匪去杀船夫。船夫也不是泛泛之辈,可他与海匪交手,船就前行不了。

    又有海匪射箭,船夫根本不是对手,过了三五招就被箭射伤,死于海匪刀下。

    此刻,萧森也宰杀一位冲进船屋的海匪,浓重的血腥味瞬间充斥在船屋内的每一个角落。

    两方厮杀,海匪因用射箭偷袭,为此占据上风,压制住翟浩这边人的气势。

    “少爷,跳海。”陈义拽着加入‘战斗’的翟浩,陈朗举着小方桌挡住翟浩身后。

    萧森也是这个意思,立刻掩护着陈义,翟浩和陈朗往船边去。

    海匪小头目识得陈义陈朗,这二人到了海里就是灵活的鱼,再抓就难了。

    他们兄弟二人带着翟浩从海里逃生,他一点不怀疑做不到。

    小头目指着翟浩那边,吼道:“别让他们跑了”

    海匪有三人冲过去,手中的大刀挥得生风,萧森一人应付三人,又要防着射过来的箭,渐渐吃力。

    忽然,海匪那艘船上有人口中发出吃痛的‘唔’声,拉弓射箭的双臂忽然垂下,他缓缓转身,去看是谁在背后伤他。

    只是,他还没看清楚,一道身影已经到了眼前,一拳头砸在他头上,登时被打晕。

    突发变故,海匪们没有想到,一时间弓箭对着冒出来的人。

    这人正是沈牧良。

    官家这边也准备了弓箭,海匪射箭的同时,自己也成了靶子。

    官家要活口,故而并没有射中海匪要害,均是伤了海匪的腿和手臂。

    因官差及时出手,沈牧良避开海匪的箭。此刻,他已经跳到翟家的船上,与海匪近身交手。

    在船上打斗,沈牧良还是第一次,每一次船的晃动都会影响到他,这让海匪有了缓口气并且跳海逃跑的机会。

    沈牧良稳住身体,解下腰上的鞭子,朝着那人甩去,鞭子便缠绕住对方的脚腕子。

    有了拉拽,海匪整个人大头朝下朝着船身砸去,才用手撑住没撞到脸,他就被沈牧良拽回来摔在船板上。

    七名海匪被沈牧良和翟家的人联手控制住,再由官府的人捆绑看守。

    翟浩认出那些人是府衙的官差,庆幸沈牧良及时带着官差赶过来。

    “沈大哥,林官差,多谢。”翟浩说道。

    林官差开口前,沈牧良说:“你们离开,我就去了二爷家,正好三爷也在,不得不说姜是老的辣,二爷三爷知道这事,立刻让我去找知州大人求助,这一手黄雀在后当真是厉害。浩兄弟,你回去后可得好好感谢你二叔三叔。还有知州大人和府衙这些官爷。”

    林官差睨了沈牧良一眼,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翟浩愣了,这怎么还有二叔三叔的事?

    他瞧着沈牧良,在沈牧良的眼色下,配合道:“这是应该,我一定亲自登门去拜谢。”

    被抓的海匪听到这话,惊地瞪大了眼睛,有个没忍住,不敢置信到出声辩驳:“这不可能。”

    沈牧良一直都是猜测,有了这句话倒是印证了,他冷冽的眸光锁住那个辩驳的海匪。

    “二爷三爷是翟浩的叔叔,给我出主意营救侄子,怎么不可能?”沈牧良问。

    海匪动动嘴,身边人用手肘撞了他一下,示意他闭嘴。

    沈牧良哼了一声,继续说:“绑架勒索,还杀了人质,按照东绥律法,你们就等着问斩吧。呵,可笑的是死到临头还耍挑拨离间的把戏,小子,你这演的挺不错,下辈子投胎做个戏子,别做海匪了。”

    绑架勒索海匪承认,杀人就是污蔑,又一海匪说:“你胡说八道,我们没杀人。”

    “那翟家二少爷呢,我怎么没见到?”

    “他失踪了,我们只是利用这一点要些钱花花。”

    “你们已经抢了翟家一艘货船,那少说也是几十万两甚至几百万两,这才过去几天,花没了?真当我们在场的没脑子呢,任你们骗。”

    沈牧良难缠的样子,气得海匪呼哧呼哧喘粗气。

    可沈牧良还在继续说:“瞧瞧,被我说中后都恼羞成怒了。”

    “你他娘的放屁。”夺了一艘船的东西不假,可东西要老大安排,他们这些底层的人花个屁,连碰都没碰过。

    被污蔑杀人,要搭上性命,又认为他们有花不完的钱财,实际穷得要死的海匪情绪激愤,爆了粗口后,他又说:“白痴,傻子,帮你们?他不过是想掩盖自己的罪,我呸,连我们也算计,他也别想活的痛快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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