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精美且贵的糕点送去董家老宅,赵氏舍不得。
“娘和你弟弟能吃到这么贵的糕点全都靠你,我们吃一块,剩下的还是都给你留着吃吧。”
赵氏改了主意,把食盒放到柜子上。
心里还琢磨,现在天热,可别都放坏了。
董晴倒是想吃独食,可她没出嫁前还指着赵氏呢。
“娘,我一个人哪吃的下那么多,咱们娘仨吃。”
赵氏笑了,“娘就知道你懂事,那我中午去学堂接霖子回家吃饭。”
时间眨眼飞逝,太阳落下,留下一片橘红色晚霞挂在天边。
董薇晗领着妹妹跟着董泽瑞和董泽凯回家。
因为提前让董泽瑞通知钱家她有新买卖要做,不只钱广辉来了董家。钱家大伯钱坤也跟着钱广辉的爹娘哥哥一起过来。
钱广辉一直报喜不报忧,钱朋以为他和董薇晗的亲事板上钉钉没跑了。
钱坤家没有适龄的男娃,羡慕嫉妒,不过跟在兄弟家后面少赚点也成啊。
董薇晗有赚钱的买卖第一个想到是钱家,钱氏别提多高兴了。
不过,董薇晗对于钱氏那边的亲戚并不熟悉,也不打算亲近。
钱家人见董薇晗神情淡漠,还挺纳闷,既然要合作,对他们怎么还没个笑脸呢?
钱氏也觉得怪,主动问道:“薇妞,你这回要卖什么吃食?”
董薇晗抬眸看向钱氏,“奶,你别着急,在我说买卖之前,先处理一件事。”
戌时一刻。
沈牧良赶着马车到了董家老宅门口。
在厨房忙着洗碗筷的董芳娟听见门口有声音,立刻跑出去。
见到沈牧良,她问:“你找谁?”
董薇晗听见音,马上站起身向外走。
站在前门外,她说道:“大堂姐,他是来找我的。”
董芳娟拧眉,冲着董薇晗使眼色,让她别乱说话。
陌生男子找上门,可不是啥好事。
董薇晗抿唇浅笑,进屋将人给招呼出来。
大家好奇咋回事,屋里有一个算一个,都出来了。
秦氏和秦春认识沈牧良,秦氏奇怪却闭嘴没说话。
秦春说道:“沈家大哥,你来董家干什么?”
沈牧良没回答,直接将两个大麻袋从马车上拽下来扔地上,解开了系着口的绳子。
两个男人的脑袋露出来,他们脸上还蒙着黑色布巾。
董芳娟和秦春一眼便认出来。
秦春被婆婆数落,也知道了董泽凯的买卖被董薇晗针对。
原因是她拽着董沫晗上山,沫晗出事,董薇晗恼了。
私下里她埋怨董薇晗小心眼,她就是想多个人摘蔷薇花,能一次多卖些钱。
哪知道会出意外,把意外赖在她身上,真是霸道。
当然,她更恨要抓她们的歹人。
没想到,相隔数日,她又见着他们。
被他们追赶时非常害怕。
现在他们被绑着,还困在麻袋里,秦春便不怕他们了。
大步流星地冲过去,抬脚朝着两人就踹。
踹得上气不接下气,秦春才对董薇晗说道:“薇妞,沫妞一连几天学女红,我也是怕她伤眼睛,这才拉着她进山,都是他们,要不是他们要绑架沫妞向你勒索银钱,沫妞不会失踪。”
倒是聪明,没说歹人是为了‘色心起,要强占’她和董芳娟才会连累沫晗出事。
董薇晗将两个男人脸上围着的布巾拽下来,拿出堵着他们嘴的布团。
“是谁指使你们绑架我妹妹,说说吧。”
俩人被抓来之前就被沈牧良警告过一番。
一口咬定是钱广辉雇他们俩抓董沫晗,以此向董薇晗要赎金。
钱广辉心慌不已,强装镇定,梗着脖子否认,“胡说八道,我根本不认识你们。”
“少狡辩,你以事情没成不付钱给我们,我俩把你揍了一顿,你身上的伤就是证据。”其中一个男人瞪了眼睛。
他们被沈牧良抓住,是他们技不如人,这个混账玩意赖账,可恶至极。
董薇晗冷眼扫过去,“广辉表哥,为了证明你的清白,把衣衫脱了。”
钱氏心里擂鼓一般,瞟到钱广辉一霎躲闪的神色,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同时,她也很失望,竟然跟她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这件事坐实了,钱家的脸丢尽了。
“薇妞,你一个姑娘家,别什么话都往外说。”钱氏教训道。
“奶说得是,我也是气糊涂了才口无遮拦,那就姑娘媳妇等回避,由爷爷亲自盯着。”
说完,董薇晗领着董沫晗进了董芳娟的屋子。
董芳娟深信董薇晗,紧随其后。
秦春和董芳萍也快步进了屋。
钱氏和秦氏等女人都背过身去。
“姑爷,我……”
董平恼火。
董大海更气,有多埋怨董薇晗,现在就多恨钱广辉。
他顾不得舅舅平时对他们这一房有多亲近,一把抓住钱广辉,三两下将他衣服给扒了。
一身的淤青红紫。
再有那俩人和沈牧良的证词。
钱广辉狡辩也没有说服力。
他试图威胁沈牧良,可对上沈牧良那双漆黑且闪着寒芒的眼睛,又不敢了。
别沈牧良没被衙役以杀人罪抓起来,他的小命就交代出去。
钱朋脸丢大了,他踹了儿子一脚,成事不足,一个丫头都搞不定。
“姑父,是我教子无方,我这就把他领回去,让他好好反省。”
钱坤没成想事情会闹这样,一张脸差点拧成包子。
丢脸还是其次,钱家的小子丫头们可被钱广辉坑惨了。
董薇晗把门拉开,比划了几下,那意思再问他,钱广辉穿上衣服没?
见沈牧良点头,她立刻走出去。
“二伯父,沫晗因为这事病了四天,广辉表哥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临走之前,把诊金和药费赔给我,一共四钱五十文。”
一文便宜没占着,还得往外搭钱。
钱朋气闷于胸,转头看向了钱氏,让她管管董薇晗。
董薇晗却抢在钱氏之前开口,说道:“二伯父怕我胡乱要赔偿,那你可多心了,沫晗就是在我奶家养病来着,我一文钱都没多要。奶,是吧?”
钱氏要说得话硬生生被堵回去,险些一口唾液没咽好而呛着。
钱广文扽了扽父亲的衣服。
钱朋咬着后槽牙,把用来做吃食买卖的银钱递给董薇晗。
董薇晗接过银钱,“天越来越黑,伯父和表哥们回去时注意安全。”
钱朋爷儿几个憋着一肚子火气走了。
钱氏厉声道:“薇妞,你跟我进来。”
董薇晗一步没动,“奶,今天落了钱家面子,你心中有气我能理解,不过我这么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你想想,这次没成功,下次,下下次呢?难道每次都能逢凶化吉吗?真要是失了钱财还能当作破财消灾,若是堂姐和嫂子有个三长两短,又该如何是好?”
钱氏被说得无话可讲。
歹人毕竟是歹人,真要是成功一次可不会满足,只会胃口越来越大。
顺着董薇晗的话去想,别说董家人心肝乱颤,就是看热闹的人也是心中发慌。
纷纷有了一个相同的想法,那就是再进山砍柴,可不能让自己家的闺女或者媳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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