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源海,你住手!
他撕下她的腰带,用腰带绑住了她乱动的双手。
白梓急的眼泪拼命往下掉:你住手!住手啊!
不住手!他的眼睛也红了。
他不是喜欢她,就是恨她,要她后悔,要她难过。
如今看着她哭,他心里别提多爽!
白源海!白梓的双手被绑着,就连最基本的挣扎都做不到了,你若碰我,我死给你看。
放在她腿上的手终于停滞住了,他喘着气,慢慢看向她。
白梓的黑发在桌上散开,眼眶是红的,眼里却有执着:你,你那么讨厌我,我死了你就
好啊!你去死啊!他气疯了,一拳狠狠打在了桌上。
拳头与她的脑袋只有几厘米的距离。
白梓没害怕,抿着唇直视少年的眼。
少年气息灼热,目光中的暗火变成了黑色深海。
他知道白梓是认真的,她就算死也不想与他亲热。
她讨厌他讨厌的不得了。
搞笑的是,他还真想弄死她,弄死她之前,先了结了自己。
白源海抱住她死死的吻。
少女急的一直挣扎,却不知道这种挣扎是最要人命的东西。
她觉得完蛋了,小海真的疯了,任何威胁都没用了,但他没再碰她的身子,只是吻着,吻的很用力,让她几乎呼吸不过来,只能无声的哭。
也不知道吻了多久,白源海才慢慢找回理智,他看着少女嫣红的唇,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白源海,你疯够了没?
他咬紧牙,将她从桌上抱下来,慢慢解开她手上的腰带。
得到自由的一刹那,少女抬手,一巴掌打在了他脸上。
他的脸被打偏了过去。
白梓瘦弱,手劲也不大,他皮糙肉厚的,这一巴掌打在脸上其实不疼,但心里不知怎的却好像缺了一块。
他冷笑,抓住她的手腕:你知道打我的下场吗?
那声音冰冷的不像话,她竟然有点害怕了,此时的小海根本没心没肺。
别以为我不会对你动手,你不过是还有点用。
他用力甩开她。
白梓踉跄的往后退了几步,她摸着刚刚被他抓住的地方,那里还有点痛,但却怎么也不及心里的痛:我讨厌你。
白源海的身子僵在了那。
这是白梓第一次说讨厌他,从前不管他做什么,她只会委屈的往肚子里咽,她脾气好,火气来的快去的也快,所以从不会真的闹脾气,更不会轻易说出讨厌的话。
可是她说了。
所以是真的。
那还真是如他所愿啊。
巧了,我也讨厌你。非常讨厌,讨厌到想带着她一起堕入地狱。
白梓红着眼眶,根本不想看他。
人呢!
听到白源海的怒吼,外头的太监连忙跑进来:王上,奴才在。
将这罪人送去洗衣房,脏活累活都让她做!
是,奴才遵命!小太监很识趣,知道王上不想看到这个罪人,连忙过去抓起白梓,愣着干吗?快走啊!
白源海沉着脸,直接背过身去,根本不想看到她。。
他知道白梓是不会求饶的,说不定能离开他的视线范围,她还觉得很开心。
果然,她什么话也没说便跟着太监出去了,直到听到关门声,他才确定他们真的离开了。
操!
他一脚踹向木椅,椅子轰然倒在了地上。
* * *
北祈皇宫外冷风阵阵,尔奇持着长剑望着宫门前的少女,当瞧见她安全后,他才松了口气。
长莺站在风中,涩涩的看着他。
她穿的不多,衣服很简陋,尔奇便走过去,将自己的披风脱下,裹在了她身上。
他们一句话也没说,他的面色里满是柔情,而她也在不知不觉中红了眼眶。
这是什么意思,他们都明白。
尔奇摸了摸她的脸,而后转身,但转身的一瞬间,一只冰凉的小手却握住了他,颤着声问:你要去哪?
你知道的。
她知道,她当然知道!
对于尔奇而言,这世上最重要的人便是她与皇兄了,背叛了皇兄,他一辈子也不会原谅自己,所以此时要回去领罪。
不要去。长莺抓紧他。
风又大又冷,她努力让自己的语调平静:好冷,我怕冷,我们找个温暖的地方,好不好,尔奇?
长莺,对不起。他本来不想再对她说对不起了,可是这一次还是说了。
原来人生真的有太多身不由己,幸福并没有想象来的容易:我恐怕不能再陪着你了,以后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不要,我不要,你不陪着我还有谁能陪我?没有了你,我只剩一个人了。她在风中呜呜哭了出来。
她觉得只要哭了,尔奇就会心软,可是她却忘了,他就是个木头啊!
我做了坏事,要接受处罚。
皇兄不会饶了你,不要回去,好不好?若是其它事,皇兄可能会从轻发落,但是这关乎皇嫂啊!皇兄不可能饶恕尔奇的!
所以她不会让他回去,绝对不能!
就算跟你走,这一辈子我也不能坦然。
你这个混蛋!臭木头,死木头!
她用力扯着他,不想放手:你想过我没有?你为了救我才这么做,如果你死了,那我怎么办?
你这么好,将来会有人好好疼你。他努力笑开,但是你要记得,最爱你的那个,一定是我。没人会比他更爱她了。
这一次,长莺真的奔溃了。
她知道北祈王放了她,便是想看他们生离死别,他享受践踏别人的心。
可是这一刻,她是真的想死了:我原谅你,之前的事情我都原谅你,所以陪着我,好不好?
长莺。尔奇从没哭过,但这一次他的眼眶却红了,如果能选他绝对不会这么做!
他颤抖着手,狠狠将她抱在了怀里:对不起,真的对不起,长莺,我爱你,对不起。
尔奇,我也爱你啊。
寒冷的风中,两人紧紧相依,他们的泪流在了彼此的衣襟上,化成一片寒霜。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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