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她在打什么坏主意,看她那皎洁的目光便知道了。
可是他不忍心拒绝,只要她笑一笑,他便觉得什么都好。
好。聿夜铭伸手,将那个僵硬的身子抱在了怀里:小白,别再丢下朕了。
朕真的对你一点办法也没有,所以你乖乖听话,好不好?
城门外聚集了好多人,但所有人都一动不动的,看着阳光下的两人。
他们抱在了一起。
少年虽满身戾气,然而此时却安宁的不像话。
少女被他抱在怀里,没人看得见她的表情,只瞧见她稍稍僵硬的背脊。
* * *
大宅里有众多士兵守着,不知道的人以为这里关了什么要犯。
福伯倒了一杯茶,递给了聿夜铭。
他却没接,盯着远处发呆。
福伯偷偷看他一眼,叫了声:皇上?
他这才回过神:嗯。他接过茶,但没有喝,盯着茶杯又发起呆。
几个人面面相觑,都不敢说话。
但大家心里都藏着同一件事:王妃回来了?
竟然没死,真的回来了?
是她吗?
听到皇上淡雅的声音后,几个人连忙回神。
福伯和复咏康互看一眼:是,确实是王妃。
听到他们的确认,聿夜铭的嘴角勾了起来:她在房里?
回皇上的话,在房里。
聿夜铭站了起来,几个人连忙跟着他往前走几步,但很快,他又停下来。
于是几个人也连忙停下。
他想了想,重新回到位置上:小白说了,想静一静,朕不该打扰她。
那奴才为皇上备膳?
嗯。他顿了一下,而后抬眸,但她还没用膳,朕去问问她想吃什么。这么说着,他又往外走。
几个人连忙跟上去。
可走到门口后,聿夜铭又停了下来。
复咏康简直要抓狂了,看了尔奇一眼,他却一脸淡定。
厉害啊。
朕这么急着见她,会不会被她讨厌?
这个问题福伯绞尽脑汁,作为一名合格的奴才,面对主子的疑惑,他自然得说:不会,王妃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会讨厌?
确实。皇上笑了出来。
笑了?
几个人愣住。
这一年来他们从没见皇上笑过,原以为皇上已经不会笑了,却没想到今日竟有荣幸见到。
真是不得了。
做些好吃的送去。
是!
几个人跟着聿夜铭走了出去。
但走到一半,他竟又停了下来。
这次尔奇也忍不住看过去,只见他们那位冷漠的皇上,皱着眉问:朕这身衣服可还行?需要换一件吗?
众人:
皇上,您怎么穿都好看!
* * *
卧房里,白梓已经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是她最喜欢的粉色长裙,与她的气质极为相称。
但她却没空欣赏这件美丽的衣服,而是从行李里翻出了一颗丹药。
这是不久前南宫耀给她的,每个月来探望她时,南宫耀总会带来一些小礼物,这是无色无味的昏睡丹,他怕她遇到危险,所以为她准备了一些防身的东西。
白梓将昏睡丹收好,心里已经有了计划。
她不想待在聿夜铭身边,不想回皇宫过那种被人禁锢的日子,她想要自由。
门被推开。
大门外站着一名青衣少年,他的视线对上她时,停滞了一瞬,眸中似波光在闪。
平日里,他明明是那么镇定的一个人,此时却这般慌张。
你饿吗?他小心翼翼的看她。
从前的聿夜铭绝不会如此与她说话,但他似乎怕她不开心,所以努力在讨好她。
白梓的心紧了一下。
她摇了摇头。
聿夜铭在她身旁坐下:那你想要什么?朕让人给你送来。
我想要的,你给不了。
他的眸子淡下,但很快恢复正常:回去后,朕便废了白悠檬和陈可涵,你放心,以后不会再有别人。
嗯。
小白,朕将玄月阁也搬进了皇宫,到时你便住在里头,好不好?
她望着他,小小声道:好。
这个字终于让他心情缓和了过来:我们像从前一样,好不好?他不在乎一年前她为什么会离开,只要此时她在身边便好了。
过去的不重要,只要她在。
白梓坐在那,他坐在她身旁的椅子上,两人四目相对的一瞬间,就连烛火都轻微晃动了起来。
她的面容在烛光下变得妖娆。
白梓站起身,走到他身前。
聿夜铭的心飞快的跳了起来,一年了,他以为自己不会再心动,但这个女子却总能轻而易举撩起他的心房。
他高,女子娇娇小小的,即使站着也没有比他高多少。
她咬着唇靠近他,站在他两腿之间。
聿夜铭本能的抱住她的腰:小白。
她美的像个妖精。
那个妖精抱住他的脖子,柔声说:夜铭。
他觉得自己被勾了魂,明明直觉告诉他,这一刻的白梓一定有所企图,他必须要防着。
可看到那个柔软的唇靠过来时,他竟鬼使神差的什么反应也没有。
烛光摇摆,在她的面容后灿烂汇聚。
他抱住了她的腰,仰头回应她的吻。
是小白,真的是他的小白。
但亲吻的那一瞬间,她用舌尖将什么东西送入了他的口中,聿夜铭僵住。
其实只要推开她,他便不会吃下那粒药。
但那一刻,他却舍不得推开,反而加深了这个吻。
白梓的瞳孔稍稍放大。
药已经被他吞下了,照理来说他应当有所觉察,但他却没有放开她,边吻着她边将她按在了身后的桌子上。
聿
她有点怕了,她怎么忘了聿夜铭就是个禽兽!
而且还是饥渴了一年的禽兽!
那只禽兽的眼中正闪着炙热的光。
她被他压在身下,任他啃咬。
那火热的吻从她的唇蔓延到了脖子上。
白梓气的打他:聿夜铭!
小白。他迷离的吻着她,又重新压住她的唇,不让她说话,想你
好想你。
发了疯似的想你。
即使知道这是毒,他也甘之如饴。
但吻着吻着,那巨大的身子却倒在了她身上,一动不动了。
聿夜铭重,压得她几乎透不过气。
当反应过来他终于睡着后,白梓才松了口气,连忙将他扛到床上。
男子睡的很熟,好看的剑眉紧紧的皱在一起,似乎有很多烦恼。
白梓取下他腰间的令牌,只要有了这个,便能畅通无阻了。
她最后看了眼聿夜铭:对不起,让我们都回到自己原有的生活,好吗?
她早该与他道别了,一年前假死便是想做个了断,却没想到竟然意外重逢,她清楚聿夜铭是个执着的人,如果不逃的远远的,恐怕会被他禁锢一辈子。
她害怕,也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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