聿夜铭蹙眉,那屁弟弟一看便是装的,想博取白梓同情,也只有白梓才会信。
等他查清了那人身份,再好好算这笔账。
他身份还未查明,离他远点,知道吗?
好,知道了,那我能去休息吗?明天就要回去了,她要养足精神赶路。
好啊。聿夜铭欠扁的笑,一起休息。
白月淮的背脊凉了一下,一起休息?
不不不,她本能拒绝,只要一靠近他一定被啃的骨头都不剩,她怕了。
本王又不会吃了你。
什么不会啊?他明明像只饕餮,永远有用不完的精力。
白梓本能的推开他:我累了。
乖,本王就抱着。他弯腰将她抱到床上,不允许她说不好。
白梓抵不过他,只能由着他爬上床,从背后抱住她。
不准乱动噢。
好。他收紧了手臂,不动。
明日要赶路,她身子弱,自然要让她多休息,所以聿夜铭也不敢碰她。
白梓见他真的老实,这才安心的闭上眼:王爷,你的伤好了吗?
好了。
可还是要按时擦药,知道吗?
嗯。
我和你说个秘密。
她明明累得很,可一到了他怀里便有说不完的话,叽叽喳喳讲个不停。
聿夜铭心里暖,抱着那个柔柔糯糯的身子,嘴角轻轻笑开:乖,先睡觉,明天要赶路。
你不想听秘密吗?
那你说。
怀里的女子盈盈的笑:我觉得陈将军和复咏康的关系不一般
外面的雪一点一点落下,雪茫茫一片,营帐内却温暖的不像话。
他听着她的唠叨,那银铃般的声音一点点变小,最后成了细微的呼吸声。
讲了那么多话,终于睡了。
聿夜铭轻柔笑开,将她的小脑袋放在自己的胸膛上。
他已经打算好了,等这次回去解决了萧惠芳,他便寻一处静地,就他们两人,花鸟作伴,天长地久。
* * *
翌日一早,士兵们已经整装待发了。
部队在山林里前行。
白源海跟在队伍的后头,秦亥乔装成士兵跟在他身边,但却不敢说话,怕暴露身份。
队伍停了下来,他们前面是一行马车,士兵们看过去,偷偷聊起天:王爷对王妃可真好啊。
听到王妃两个字,原本沉静暗淡的少年终于有了变化,朝聊天的人看去。
听说王爷特别定做了辆马车,就是为了王妃能坐的舒服。
可不是吗?我从没见过咱们王爷这么温柔。
前方传来马蹄声,他们口中那位温柔的王爷正往后面走,王爷表情阴狠,似乎在骂人。
刚夸他温柔的士兵心中一颤,嘴角抽了抽,当自己没说过话。
附近的一辆马车车窗打开,少女的小脑袋探了出来。
白源海的目光一紧,视线里全是她。
白梓在笑,漫天雪地里,她的脸却是红彤彤的,可见马车里很暖和,她一点也不冷。
王爷,你在骂人吗?
她冲着马上的人招手。
于是大家便瞧见了,方才还阴沉着脸的王爷,此时脸上竟扬起了浅浅的笑。
哇,这变脸的速度堪称一流。
王爷驾着马过去:别开窗,外头冷。
我不冷,我可以下车走
你试试。
白梓委屈巴巴的垂下眸:不试不试,我坐着。
聿夜铭这才满足:前面大雪封路,可能要改道。
嗯,好。
他伸手摸摸她的脸:累吗?
不累,你比较累。
周遭的士兵真希望自己消失不见,看着他们撒狗粮,大家都开始想念自家媳妇了。
要不要休息?
没关系,你不用顾虑我。
聿夜铭勾了勾唇:真乖。
那语气俨然像在哄小孩,白梓红了脸:我进去了。不等他开口,她便关上了窗。
聿夜铭的眼里满是宠溺,对着里头说了句:累了和我说。
说完话后,他才骑着马离开。
王妃和王爷真恩爱啊。
白源海垂下眸子。
他的眼睛有点痛。
身旁的秦亥忍不住了,小声问:主子,您没事吧?主子的状态明显不好啊,眼睛红的可怕,仿佛想杀人,又像是哭过等等,哭过?
别吓他啊!
秦亥。
是,属下在。他怕极了主子这么喊他。
她若是能这么对我笑,该多好。
秦亥:作为没爱过人的单身狗,但却极有狗腿素养的下属该怎么回答?主子别担心,她会的。
白源海唇角扯着笑。
有时候他会想,凭什么呢?从小到大这么爱她,不敢碰,不敢说,甚至连亲吻都不敢,一看不见她,他便心慌,饭也吃不好。但她不爱他,就连施舍都不愿意给,可是她却占据了他的生命。
她究竟是,凭什么这么对他啊?
前头的马车窗再次打开,白源海背脊僵住,稍稍抬起头,那边的少女往他这个方向看来,似乎正寻找什么,当看见他后,少女的唇上扬,对他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白源海的脚步顿时慢了下来。
雪花漫天,少女的笑如雪般轻盈动人。
他的胸口泛起了一点点甜,伴随着清晰的痛。
白源海,你真他妈孬。
* * *
玄武城比虎狼山暖和许多,也没有下雪了。
白月淮从没这么想念王爷府,感觉离开了好久。
聿夜铭有很多事要处理,但还是将她送到府外:你先回去休息
嗯,王爷也别太累,早点回来。
他笑得温柔:本王尽量。
王爷。她拉住他的手,有些话不知道该怎么启齿。
但聿夜铭似乎猜到她要说什么,摸了摸她的头:放心,本王不会难为白悠檬。
听到他这么说,白梓终于笑开:谢谢王爷。白悠檬本性不坏,只不过是太爱聿夜铭了才会走错路,何况一切的源头还是因为她的出现。
尔奇暗示他该走了,他也知道不能多呆,最后还是上了马:走了。
好。少女乖巧的和他道别。
聿夜铭心里一暖,带着士兵往皇宫的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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