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什么东西砸中了她,白梓一痛,忙低头去看地上,发现砸她的竟是一团纸团。
是谁胆敢偷袭她?
白梓气呼呼地瞪过去:;谁——;
那边同时传来了一声冷哼:;原来是王妃回来了。;
这声音,不正是——
;王爷?;
大冬天的,那始作俑者竟披着大氅在外头练字?还是晚上?
他这癖好还真独特。
白梓吸了吸气,温柔的提醒他:;王爷,你的纸砸到我了。;
;噢?;他挑眉,将毛笔搁下,视线也终于飘过来了,但语气却十分欠扁:;王妃若早些回来,便不会在这个时辰路过花圃,更不会被砸到了。;
哈?
他这是什么逻辑?
是怪她打扰了他练字,还是怪她太晚回来?
;王爷,是你的纸打到我了。;
;噢。;他语气淡淡,停顿片刻后,嗤之以鼻的吐出两个字,;抱歉。;
白梓:;;
这是道歉的语气?
一点也不诚心,听着反倒像恐吓。
但算了,谁让他是大佬,做什么都是对的。
白梓也不愿与他计较,只想快些回房休息。
哪知只是走了几步,聿夜铭便用他的大长腿追了上来,直接挡在她面前。
;王妃很有生意头脑?;
聿夜铭用着面无表情的脸说着毫无调调的话。
这一句听着更像是威胁了。
大佬身上总有股无形的压力,白梓当下便有点怂:;也还好。;
;既然王妃喜欢,不如府内的账由王妃管了。;
嗯?
什么?
她哪有这闲工夫?
;呃,我其实——;
;明日起申时前便要回府。;
;啊?我必须——;
;本王会亲自去接你。;
;哈?我不能——;
她还来不及反对,大佬已经下了决断。
他说完自己的话后,便挥了挥袖子,转身走人,走之前还不忘瞪她一眼:;记住本王的话。;
白梓缩了缩脖子。
大佬说的话,想忘都难吧?
白梓原以为聿夜铭只是说说而已,却没想到她一回到筑水小阁,府里的账目便如约而至的送到了。
白梓直接张大了嘴,愣是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而送账目的福伯却很欣慰:;由王妃管着府里的账,奴才也算是心安了。;毕竟王爷那个花钱如流水啊
白梓却开心不起来,面前这一堆又一堆的账目,完全就是要整死她的节奏。
白梓猛的一拍桌子,众人吓了一跳。
只见王妃的眼中闪着熊熊火焰,口中更是喃喃自语:;好啊!要她管账是吧?;
他可别后悔!
翌日。
聿夜铭一早便去了军营,直到晌午才回到府中。
当他脱下沉重的盔甲时,有意无意的问着:;王妃呢?;
身旁的丫鬟不敢回答,每每王爷问起此事,明知答案是什么却还是会生气。
果然,当另一个奴才说:;去了得月楼。;后,王爷的神情立马暗了下来。
他随手将衣服扔在了地上。
房内的气氛顿时变得压抑,大家都不敢说话,还好此时福伯带着午膳进来了,众人这才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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