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8380/531848380/531848453/20201203152104/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白落烟似乎有些心虚,也没有在追问,我跟在陈雁之身后,小声的问道,“你找荣婆婆做什么?”
陈雁之低头若有所思,认真到没有听到我的话,我又喊了他一声,他才回过神来,“啊?没什么,真的是饿了。你也先回去休息一会吧,一夜都没有睡呢。”
“我们不是来找刘念的吗?”陈雁之对着白落烟玩小把戏,白落烟没有戳穿他,可能是她自己也有什么事瞒着我们,但是我却受不了,直接对他质问道。
陈雁之似乎有些不耐烦,“刘念不在这里,只有一个可能,他吃定我们不敢光天化日之下去找他,所以他假装没事人一样又去警局,当他那人模狗样的警察去了。你觉得我们现在去找他合适吗?说不定都还没有靠近他,他就一枪崩了你,这下正中他的下怀。”
陈雁之的话犹如当头一棒,让我气愤交加,“他杀了人,竟然还敢披着警察的外衣去办案?他为什么能坏成这样!”
陈雁之冷笑,“比这更坏的人还有呢,你不要这么幼稚好不好。”
我无言以对,只好闷闷的回到房间里,用被子蒙住头躺下。陈雁之确实很聪明,可是我们的对手似乎也不是脓包,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真相大白,让我重新站到青天白日之下?
我想着想着,只觉疲累不堪,大概是确实累到了,我居然睡着了。
不一会儿,我的房门就被推开,吱呀的声音把我吵醒,我迷迷糊糊的睁眼一看,却看到白落烟款款走到我的床前,只是她穿着一身红衣,头发也高高挽起,额头上还有一点朱红,简直像是从古装剧里走出来的美人一样。
“你、你怎么穿成了这样?”我奇怪的问道,白落烟一直不按常理出牌,我实在不是她的对手。
哪知道白落烟根本不跟我说话,只是一步步的逼到我面前。
此时的她目光清冷,行止端庄,浑身都透着高贵,和平时的诡诈活泼完全不一样,让我有些糊涂。
“你要干什么啊,我在睡觉呢!”我似乎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身子往被窝里缩了缩,“你出去!”
白落烟嘴角噙起一抹冷笑,还是什么话都不说,而她的手里,却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那匕首,正是我第一次见到陈雁之的时候,见到陈雁之把玩的那把!
冰冷的刀锋反射着寒飕飕的光,刀柄上雕刻着一轮精致的月牙,月牙的四周,是幽蓝色的繁星点点。
“陈雁之的刀,怎么在你这里?”我的心头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难道陈雁之已经被她杀了?
“陈雁之!陈雁~”我意识到不好,立刻尖叫,喊着陈雁之的名字,可是我没喊两声,就已经被白落烟紧紧地捂住了嘴巴。
她的手冰冷冰冷,死死地捂着我,明明她又纤瘦又苗条,个子甚至比我还要小一点,我却毫无反抗之力,身体就像被灌了铅一样根本动弹不得!
白落烟轻轻地坐到了床头,就那么冷冷的盯着我,眼神里满是不屑、仇恨、还有……深深的嫉妒!
“你到底要干什么……”我呜咽着发出不清晰而又微弱的声音。
白落烟却还是一言不发,就那么把玩着匕首,那动作都和陈雁之一模一样,就在我无比惊恐之际,她用非常利落的动作将匕首狠狠地割向了我的喉咙!
钻心的刺痛弥漫了我的全身,喉咙里喷薄出来的热血喷到了我自己的脸上,血液也溅到了白落烟的脸上身上,她穿着红衣,血液溅上去并不明显,但是溅在她雪白的脸上,却刺眼无比。
她从怀里掏出一块帕子,就那么仔仔细细的擦了起来,就好像擦着汗一样稀松平常,嘴角始终带着一抹微笑。
痛、痛、痛……而我已经被痛楚湮没,我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血液流失,我的喉咙好像被烧了一样又干又痛,我的意识一点一点离开了自己。
我的求生本能也支撑不下去我越来越睁不开的眼睛,我就这么一点点陷入了黑暗,黑暗前最后的一抹光,是白落烟身上那艳红的长袍,还有她嘴角满足的笑容……
“顾盼西,顾盼西!你醒醒!”我猛地睁开眼睛,只见陈雁之坐在床头,拼命的摇着我的身子,“你怎么了?”
我猛地坐起来,大口的喘着气,被割喉的痛楚还历历在目,窒息的痛苦也还那么清晰!我恐惧的伸手摸向自己的脖子,只摸到一片柔腻。
噩梦,那是一场噩梦。
“你怎么了?”陈雁之似乎被我的样子惊到了,“你为什么哭了?”
我伸手摸向自己的脸颊,满脸是泪!
刚才的一切实在是太真实了,我根本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还活着!我又朝四周看了一眼,暖白色的房间里,没有一滴鲜血的痕迹,我这才彻底松了一口气,眼泪止不住哗啦啦的就淌了下来,再也忍不住,一头扑到了陈雁之的怀中,“是梦,是梦,幸好是梦!”
“什么?梦?”陈雁之不明所以,大概是我表现得太过悲伤恐惧,他也就没有再追问,而是轻轻地抚着我的后背,“没事了,没事了,噩梦而已,没事了……”
我哭了许久才从梦中的恐惧缓过来,发现自己居然整个人像个无尾熊一样赖在陈雁之的怀里,不好意思极了,连忙起身擦干眼泪,“对不起。”
陈雁之撇撇嘴,“你刚刚叫得像杀猪一样。”
“我?叫了什么?”我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叫我名字。”陈雁之说着,故意把头瞥到一边,假装看窗外,我分明看到他一向苍白的脸颊也有些红晕。
想到梦里白落烟拿着他的匕首割我喉咙的模样,我吞了口口水,“你不要误会,我喊你是因为……因为你在梦里也遇到了危险……”
“你梦到我了?”
陈雁之这么一问,我更不好意思了,感觉一百张嘴也解释不清了,干脆岔开话题,“就是一个噩梦而已,好在只是一个噩梦,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陈雁之看了看手表,“你只睡了一个多钟头。”他顿了顿,把我的头揽到自己的胸前,我的心一下子快速的跳起来,这时他又把嘴凑到了我的耳边,那热气吹在耳边,我只觉得连着浑身都痒痒的。
“荣婆婆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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