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他这是要让喻充灵在他怀里安。
喻充灵眼珠子转了转,小声嘀咕道:“嗯,我的确是在看傻子。”
“你说什麽?再说一遍!”她声音虽小,敖承穆却听清楚了,他眯着双眸凶险的诘责作声。
喻充灵撇撇嘴儿,矢口否认道:“我什麽都没说,觉了!”
甩下这话,喻充灵巧问心无愧的闭上双眼,将头靠在敖承穆的腿上。
这是某人自愿进献出来的软枕,她没事理委屈自己傻傻的回绝吧?
敖承穆眼见喻充灵如此躺在他的腿上,眼底划过一抹诡谲的光芒。
喻充灵是希望在敖承穆腿上小眯一下子的,谁曾想,双眼一闭,在晃晃悠悠的马车里她竟是着了。
再次醒来,是被马车颠簸醒的。
“唔!”喻充灵皱着眉头,徐徐展开双眼。
敖承穆银色面具下的狭长凤眸弯起飞腾的弧度,“呵,终于舍得醒了?”
喻充灵挣扎着坐站起,声音含迷糊糊的问:“到了吗?如何这么颠簸啊?我了多久啊?”
敖承穆指了指马车的轿帘,“自己看便晓得了!”
“……”喻充灵翻白眼儿。
她随手掀开右侧马车壁上的小窗帘,看到里头太阳当空,入眼的是丛丛树木。
看这姿势,她了也有快要两个时候了!
正想着,便听马车外有人高声招呼道:“皇上有令,狩猎场山下的安全居住地带经顺当到达,全部车骑兵伍在此停下!计划安装居住帐篷,午餐自行处理。”
一声令下,前行的队伍纷纷停了下来。
喻充灵和敖承穆双双跃下马车,听到几声猎犬凶猛的嚎叫。看那样子,是发现了猎物。
牵着猎犬的御林军侍卫在敖皇表示下松开手,几只猎犬立马一头扎到树林之中,不见踪影了。
唯有那阵阵嚎啼声,吓的树林中百鸟振翅高飞,小松鼠、小兔子更是上蹿下跳,狼狈不胜。
喻充灵眺望着不远处被栅栏围起来的狩猎场,目光一点点的眯紧了。那边,不人类猎杀动物的狩猎场,也是人类猎杀人类的战争场!
她内心呐喊着嗜血的因子,恨不得能立马背上敖皇赐赉她的玄铁平十二发短弓箭,到那狩猎场很深处将一个叫敖墨的男子满身射出血洞穴。
虽然,这心思太不确切际了……
蔚蓝的天际下,侍卫们繁忙着搭起帐篷,厨师们忙着烧饭。
虽是入冬时节,幸亏阳光柔顺,四面无风。
敖承穆扭头看向身旁的喻充灵,将她眼底毫不掩盖的恨意瞧的真切。
只,这女人是看着狩猎场的方位爆发慑人的恨意,以致于……她恨着谁,敖承穆不得而知!
也可以,她是在恨喻家的人。也可以,她是在恨敖墨。又也可以,她是在恨……他?
认识到有大约会是自己,敖承穆勾无声的笑了。这个可能,或是有的!
他清楚的记得,他与喻充灵洞房花烛夜当晚,对方曾经说过的话!
她说——“敖承穆,都说伉俪一荣俱荣,一辱俱辱。今日你待我这般,我喻充灵没齿难忘。他朝此仇必报,你休要自满!”
“平爷在笑什麽?”耳畔传来女人狐疑的声音。
是喻充灵回过神来,正瞧着敖承穆,猎奇他因何发笑。
敖承穆笑而不答,只是伸手活动亲切的刮了刮喻充灵的鼻尖儿。
那过于暧—昧的举动,令喻充灵下认识的皱起眉头。
她正想讲话说点什麽,却听敖承穆指了指天上,然后又指了指大地,一本正经的扣问:“爱妃,今日午时你想吃飞禽或是走兽?”
闻言,喻充灵略微思索,这便抿笑应道:“那要看平爷猎到什麽了呀!”
言下之意,飞禽走兽,她生冷不忌,都吃!
“呵呵!”敖承穆一个不由得,又伸手刮了刮喻充灵的鼻尖儿。
“你倒是好养,给你块儿木头啃算了!”他可贵美意情的开着玩笑话。
喻充灵没有回呛敖承穆,因为她看到不远处的敖墨正目光幽深的盯着她瞧,一副有话要对她说的样子。
敖承穆也留意到敖墨送达过来的诡异目光了,他存心叫优势雨雷电四大心腹暗卫,扬言到左近猎几只野兔、山鸡当午餐。
不出所料,敖承穆前脚刚离开,敖墨后脚便旁如果无人的朝喻充灵走过来了。
“表妹!”碍于左近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他们,敖墨站在喻充灵眼前,并不敢有过分举动,只是略显暧—昧的唤了她一声‘表妹’。
四目比较,敖墨满眼情意款款,喻充灵也佯装娇羞无尽。
“二哥唤我,有事?”喻充灵讲话,低问作声。
敖墨听到喻充灵的扣问声,忙点头,从怀中取出一包东西递上前。
他语重心长的说:“表妹,你稀饭吃酸梅子,这是我来的时候在陈记买的,专门给你送过来打打牙祭,你可要细细的品尝!”
他锐意夸大‘专门’,‘细细的品尝’,喻充灵眸光一闪,视野在那包酸梅子上顿了一下。
随后,她淡声笑道:“有劳二哥惦念取,充灵便不客气了!”
说话间,伸手将那一包酸梅子接了过来。
敖墨还想说点儿什麽,碍于四周人太多,着实不利便,只能告别拜别。
离开前,他对喻充灵千叮万嘱道:“表妹,这酸梅子滋味很可口,你必然要到帐篷里好好尝一尝!”
喻充灵多伶俐的人,如何会听不懂敖墨语言间的提醒?
她含笑应道:“二哥安心便是,我这便回帐篷尝一尝。如果认真好吃,还要找二哥讨要的!”
敖墨听到喻充灵这么说,心中安谧下来,“那是必然的,我那边有许多。你如果吃完了,便来问我讨要便是!”
喻充灵笑意盈盈的送走敖墨,转过身时,整张脸都阴沉了下去。
敖承穆打着狩猎的名义在周边林子转悠,距离喻充灵有些远,却仍然没能轻忽掉对方突然冷下去的表情。
他目视喻充灵回到帐篷后,对风雨雷电打了个手势,领先拎着一对儿山鸡朝平王府的帐篷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