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墨震悚的看着肝火呼呼的喻充凝,心下闪过诸多问题。
这一刻的他,便算是再笨,再蠢,也灵光一闪间想通了什麽。
如果一开始,喻充凝和敖睿便将飞鹰堡当做是敖承穆的基地,从而将其扑灭掉。
并且,在这历程中,还认定了是他敖墨将敖承穆的武器粮草运走的。这说清楚什麽?
这说明……有人布下了一个局,合计了他,也合计了喻充凝和敖睿。
如果没猜错,布局之人,十有便是真正盗走他武器粮草之人,也便是——敖承穆!
敖墨认识到这一点,双拳紧攥,好一番思索后,终于决意对喻充凝说真话。
他哀声讲话,对喻充凝说:“母后,事到现在,儿臣便真话与你说了吧!
飞鹰堡并非敖承穆所制作的秘密基地,那是儿臣的。我们都被骗了,上了敖承穆那丑杂碎的当了!”
房檐上,喻充灵挑挑眉头,心下暗笑。没看出来,敖墨的脑子也有这么灵光的时候,啧啧!
只,他这番话虽然说的是事实,一贯对他预防有加,且疑心很重的喻充凝,没有然会相信啊!
不出喻充灵的预料,关于敖墨这番说辞,喻充凝全然不信。
她冷着一张脸,扫兴的谴责道:“墨儿,你可真是母后的好儿子!
为了遮盖那些被你私吞的武器粮草,你谎言连篇,张口便来,说的一点不迷糊!你当母后是三岁稚童,任你欺骗吗?”
听到喻充凝这话,敖墨忙上前一步,疾声回答道:“母后,儿臣说的是事实!那飞鹰堡的确是儿臣的秘密基地。
儿臣经慎重思索过,这件事儿必然是敖承穆那丑杂碎布的局。”
“敖承穆布的局?”喻充凝反问出声,脸上的调侃之意只增不减。
敖墨重重点头,“对!便是敖承穆布的局。
他先是将儿臣的武器粮草偷窃运走,然后来一招借刀杀人,让母后和老大派人围剿飞鹰堡。我们一家自相残杀争斗,而他在一旁渔翁得利……”
“闭嘴!”喻充凝怒声打断敖墨未说完的话。
她迈步走到敖墨眼前,扬手毫不留情朝对方俊颜掴去。
“啪”的一声脆响,敖墨不敢置信的捂住了脸颊,惊声呼道:“母后!”
喻充凝痛斥道:“别叫本宫母后!你的野心,本宫今日算是见识到了。
想着,你这个做弟弟能光顾着睿儿一把。谁曾想,你是想要跟睿儿伯仲相残,互比较立争夺皇位!”
“儿臣……”敖墨语塞,他的确是有心跟敖睿争夺皇位。否则,也不会秘密制作飞鹰堡!
那还不是被敖皇和喻充凝逼的?还不是被绝美的萧茹逼的?
仅有站在很高处,他能力获得喻充凝的认可,能力获得很俏丽的女人。哪个人,不做飞龙在天,怀美人的美梦?
“敖墨,你给本宫听好了。那批武器粮马,你可以据为己有。从今日开始,你不再是本宫的儿子。
本宫……没有你如此狼子野心的儿子!今时今刻起,本宫与你恩断义绝,从此陌路!”喻充凝愤懑断交的低呼出声。
她很早便晓得自己这个二儿子利欲熏心,做母亲的,能包涵便包涵了。敖墨不做的太过分,喻充凝是不想与亲生儿子反目结怨的。
现在,面临执迷不悟,谎言连篇的敖墨,喻充凝心中很扫兴。她想,既然敖墨不肯吐出那些到手的武器粮草,那她便不要了。
爽快,趁此撕破脸,遥远对方生死与她都无关了!
敖墨悲恸的看着喻充凝,眼底划过一抹嘲讽之色。在喻充凝的心中,他是无关紧急的存在。而他说的话,她也一句都不肯相信!
他的母亲,因为一些武器粮草,要与他距离子母关系!
“……”敖墨张张,想要说些什麽。话到嘴边才发现,他现在一个字都说不出,心中酸涩疼痛的将近无法呼吸。
因为他晓得,他今日便算是把嘴皮子说破,喻充凝也不会信他只言片语!说了,等于白说。
他双拳紧紧攥起,强烈的自尊心和孤独心,令他毅然的转过身,大步朝门外走去。
行至门口时,他听到喻充凝的冷哼声,“敖墨,从此以后,没有人阻止你的利欲熏心。有朝一日,为了千秋霸业而争锋比较时,本宫毫不会对你心慈面软!”
敖墨脚步一顿,面色苍白如纸。
他没有回头,只是苦楚的应了句,“彼此彼此!”
其实,他还想说,他必然会为了皇位起劲。便使落空了飞鹰堡这个秘密基地,他也不会摒弃他所追求的空想。
他没有说。他迈步离开房间,心中悄悄的矢言:有朝一日,他敖墨必然要坐拥江山美人,让不待见他的喻充凝……忏悔!
敖墨离开房间后,敖睿站起走到喻充凝身旁。
他先是温声安抚道:“母后,消消气!”
然后,才假意问了句,“这件事儿,会不会真如二弟所言那般,是敖承穆那孽种布的局呢?”
话是这么问的,敖睿完全不相信一切都是敖承穆布的局。那个人,可没有这么大的本领!
“绝对不会!”喻充凝肯定的摇头,“因为母后不止在敖承穆身边安排了眼线,也在他外公袁烈,娘舅袁素青身边安排了人。”
她眯紧双眸,笃定的说:“假设墨儿说的是,一切只是敖承穆布的局。
那么,武器粮草便是敖承穆偷走的。你以为,敖承穆想要转移那么多武器粮草,没有袁烈和袁素青协助能做到吗?”
敖睿重点头,“母后,儿臣清楚了!这一切不是敖承穆布的局,而是二弟在混淆我们的视野。”
喻嫣沉声叮嘱道:“睿儿,你可万万不可以小瞧了墨儿。他的心思,深沉着呢!
只怕这次他获得了敖承穆的武器粮马,自满忘形,巴不得与我们正式宣战分裂。你以后,得防范着他!”
敖睿郑重点头,眉宇间染了多少凝重之色。
那批武器粮马没能从敖墨手里讨要出来,贰心中总归是不舒坦!母后都罢休了,他更无能为力。鬼晓得敖墨把那些东西藏了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