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一看到喻充灵走出来,容嬷嬷脸上的笑意僵了一下。随便便又绽开开来。
在她心中,喻充灵左是个王爷看不上眼的玩物罢了!
“小姐……”小梅捂着生疼的脸颊,欲言又止。
喻充灵给了对方一个安抚的眼神,然后将目光转向容嬷嬷。
“这么晚了,容嬷嬷好兴致,教导人都教导到本宫头上了!”喻充灵故意端起王妃架子,冷声呵斥。
容嬷嬷听到喻充灵这话,脸上的笑意敛去了。
她调侃的回应道:“我奉王爷之命,前来给王妃送息子汤。
谁曾想,这婢子挡着路不让我进去。像如此尊卑不分的婢子,我理当脱手帮王妃教导一番才是!”
她句句以‘我’自称,而非‘老奴’,像是故意在喻充灵眼前展示她特别的身份。
这平王府里,唯有容嬷嬷见了敖承穆没有问安,更没有以奴仆身份自称。
喻充灵眸光闪过一抹冷意,抬身份压人?倚老卖老?驴蒙虎皮?呵,在她眼前,这些会否太小儿科了?
敢打她的人,别管是敖承穆的娘或是什麽鬼东西的,她必然不会便此罢休!
在此以前,她须得分清主次才行。
“呈上来吧!”喻充灵懒懒讲话。
容嬷嬷愣了一下,随便反应过来对方指的是息子汤。她冷哼一声,暗道算这女人知趣。
一挥手间,她身后的绿枝立马端着药碗上前,呈给喻充灵。
喻充灵淡定接过去,仰头一饮而尽。
关于敖承穆警察送来息子汤这种举动,喻充灵并不以为有什麽新鲜的。上次他们洞房花烛夜后,敖承穆不便委派容嬷嬷给她灌下了息子汤么?
其时,阿泱还自作伶俐的以为是哑药,啧啧!
事实上,莫说敖承穆不想让她给他生孩子。便使他想,她也不会给他生的,不是吗?
喻充灵喝完息子汤,绿枝伸手接过空碗。
“走吧!”容嬷嬷并不跟喻充灵打招呼,朝绿枝唤了一声,转过身便要走。
绿枝迈步跟上前,两人正要迈步拜别,忽听身后传来一声斥责,“站住!”
容嬷嬷和绿枝双双顿住脚步,回头看向喻充灵。
“王妃有事吗?”容嬷嬷这话问的并不客气。
喻充灵并不看容嬷嬷,而是目光穿过容嬷嬷,射向她身后端着药碗的绿枝。
听闻,这绿枝是容嬷嬷认下的干女儿,通常在王府里依仗有容嬷嬷撑腰,陵暴这个,敲打,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喻充灵是不可以动敖承穆的娘容嬷嬷了,那无疑是惹火烧身!
动不得容嬷嬷,不代表动不得她身边的绿枝。摆布这绿枝也不是和睦之辈,她便拿绿枝疏导好了!
喻充灵眯着双眸,迈步朝容嬷嬷和绿枝二人走过去。
少顷,她站定在绿枝眼前,目光爆发戾色,狠狠射向对方。
绿枝通常跟在容嬷嬷身边,傲娇惯了。容嬷嬷瞧不起喻充灵这个敖承穆看不上的女人,不将对方当王妃看。绿枝天然也有样学样儿,没将喻充灵放在眼里。
“啪!”喻充灵突然抬手,狠狠的朝绿枝脸上掴了一巴掌。
她脱手快,力道精准很。长年习武的人,可不像容嬷嬷功力那么小。这一巴掌拍过去,绿枝整个人不受控制的便跌在地上,手中的空碗也滚落一旁。
“王……王妃!”绿枝捂着脸颊,惊恐的呼叫出声。
她乃至不晓得,自己为什麽挨打。
那厢,容嬷嬷眼见喻充灵打了她的干女儿,立马面色阴沉下去。
“王妃这是何意?凭什麽打我的婢子?”容嬷嬷冷声诘责起来。
喻充灵掀,哄笑,将容嬷嬷以前的话套用,“打她便打她,还需要原因吗?”
“你!”容嬷嬷一听这番谴责小梅的话,心知喻充灵是故意找茬儿。
她冷着脸,不悦的说:“身为王妃,无故殴打女仆,传出去可不动听!”
喻充灵眼皮子一掀,继续套用容嬷嬷的话,“瞧容嬷嬷这话说的,本宫如何便成了无故殴打女仆呢?
要晓得,这女仆见了本宫不问安,引去时不打招呼,的确是尊卑不分。”
顿了顿,喻充灵增补道:“本宫脱手教导她,只是不想她丢了平王府的颜面!
否则,遥远贵寓来了嘉宾,她也如此尊卑不分,岂不是让外人笑话,说本宫上梁不正下梁歪?”
“……”容嬷嬷张张,却被喻充灵这番义正言辞的话堵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她心知喻充灵是故意的,为了报方才她打小梅之仇。
打都打了,还能如何?
容嬷嬷忍下心中涌起的愤怒,沉声应道:“王妃教导的是,通常我对这婢子疏于管教,以后会好好教导她!”
“没有了!本宫便好闲来无事,便亲身管教管教她吧!”喻充灵说这话时,人经迈步奔向爬站起的绿枝。
她扭头呼叫道:“小兰小竹,给本宫按住这个不识抬举的婢子。今日,本宫可得好好教导教导她什麽叫做尊卑!”
小兰和小竹都是伶俐人,从喻充灵打绿枝的时候便看出来她是要替小梅讨个公正。
这会儿听到交托,立马兴高采烈,脆生生应言上前,双双将蹒跚着站站起的绿枝制住。
“放开我!”绿枝下认识的挣扎起来。
喻充灵上前一步,抬手朝绿枝脸上又是重重的一记耳光打过去。
“啪”的一声,掴的绿枝身子一晃,再次朝地上跌去。有小兰和小竹架着,她想倒也倒不了。
喻充灵冷声呵斥道:“好一个胆大包天的婢子!在本宫眼前,以‘我’自称。你算个什麽东西?”
绿枝被打的嘴角流血,仓促唤道:“王妃,我……”
“啪!”回应绿枝的,是更重的一巴掌。直打的她眼冒金星,双耳嗡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