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云上早就料到了,“忘了告诉你,戎国王子已经被我们抓起来了,就算你不说,我们也一样有办法把他处置了!”
裴云上拍了拍手,便有人将拓跋真带了出来,他果然被五花大绑着。
假太后看着一阵心焦,怎么会这样?冷静,冷静!
都死到临头了,她还怎么冷静啊?!
只能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了:“你说的都是真的?要是我肯供出戎国王子就放我一条生路?”
裴云上肯定地点了点头,假太后哪里还敢迟疑,很快便将戎国王子的罪行一一披露了出来。
原来她所做的一切都是戎国王子指使的,包括让她冒充太后和陷害裴家。
真相终于大白了!
长孙晋康和长孙胤修其实也在场,不过二人不方便露面。
这会儿假太后交代了所有事实,他们才款款从躲避处走了出来。
拓跋真早就吓瘫了!
长孙晋康朝他走了过去,他的裤子都尿湿了,这次怕是没命回国了。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就算死,他也要保有最后的一点尊严,绝对不会求饶。
“拖下去吧!”长孙晋康冷冷地下了命令。
两个人四目交接,已经把所有要说的话都说完了。
这场对决,戎国败了。
长孙晋康感觉大快人心,很想去找裴云上跟他分享自己此刻的喜悦心情,可是转身去找的时候,他却怎么都找不到裴云上的身影。
与裴云上一起消失的还有长孙胤修,那两个人悄无声息地走了,连招呼都没打一声。
长孙晋康感觉自己被带了绿帽子,气得直跳脚:“来人啊,传朕命令,无论天涯海角,都要把云贵妃和宁王抓回来!”
他已经预感到了,那两个人肯定是跑了。
胆敢背着他私奔,真是好样的。
长孙胤修当真愿意放弃自己现在所拥有的一切,甘愿与云舒浪迹天涯?
他才不信!
……
城外,夕阳西下。
宝马黑豹上,两个人有说有笑地淡出了众人的视线,来到一片田园。
“修哥哥,你当真愿意为我放弃一切?”别说长孙晋康了,裴云上都不相信。
“这是我最后的机会了,假太后的身份已揭穿,你大仇得报,我要是不赶紧把你拐走,难道还要眼睁睁地看着你再入皇宫?这太煎熬了!”
长孙胤修已经煎熬了太久太久,不愿再煎熬下去了。
他曾经拥有过全天下最让人眼馋的权势和财富,但是那又怎样?
与他家丫头相比,那些都不值一提。
他现在只想将丫头拥入怀中,告诉全世界的人,他家丫头是他的,谁都抢不走,哪怕是当今圣上。
裴云上报了仇,也不再留恋什么金钱地位了,和长孙胤修在一起,便是她最大的幸福。
两个人在新盖好的茅草屋的屋顶上,肩并肩坐着,任柳絮飘扬,落在他们的身上。
仿佛这样就能一起到白头。
京城,二人再不会踏入的那一方土地,炸了锅。
因为皇上疯了:“你们这群废物,一点用都没有!找两个人都找不到!朕自己去找!”
于是,长孙晋康踏上了寻找裴云上和长孙胤修二人的征程。
太后哭笑不得,“哀家怎么养了这么个不中用的儿子?”
她对长孙晋康实在是太失望了,“不过还好,哀家还有瑾瑜。瑜儿,国不可一日无君,以后这大绅国的江山就交给你了!”
长孙瑾瑜:……
这突如其来的大山压得他喘不上气了,两位皇兄,你们这是在职业坑弟吗?
宁王府也炸了。
司沛把府里翻了个底儿朝天,就跟疯了一样。
王爷带着云姑娘私奔了,居然不带他,连招呼都没打一声,不能吧?
一定有什么隐藏的线索,这绝对是王爷对他的考验。
可是谁来告诉他,为什么找了一个月,还是一点儿痕迹都没有?
王爷真的不要他了!
他被抛弃了!
这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
呜呜……
司沛坐在修竹殿门口的石阶上,双手抱膝,盯着空荡荡的修竹殿,心如死灰。
沃雨抱着小钰儿站在他的身后,心情也跟他一样沉重,被抛弃的何止他一个?
还有东鄂、坤灵,以及凌霄宫众位对裴云上忠心耿耿的奴才们。
他们每一个人都舍不得裴云上。
“要不我们一起去找主子吧?”东鄂提议。
其他人纷纷凑了过来。
沃雨凉凉地扫了眼黑压压的这一大群,摆了摆手:“主子不带我们去,大概是想要自己清净清净,我们这么多人找过去,不是打搅主子和王爷的好事吗?”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就是这个理。
再也没人提出去找人的事了。
这天晚上,司沛偷偷潜入到沃雨的房间。
沃雨还以为是贼,与其扭打在了一起,不过只两三个回合,她便被司沛压得动不了了。
沃雨急的哭了起来:“你这混蛋是谁?竟敢欺负我,知道我男人是谁吗?”
司沛心里一咯噔:“谁?”
难道沃雨心里有别人了?
却听得沃雨非常骄傲地回道:“宁王府护卫统领司沛听过吗?还不赶紧把你的脏手拿开!”
司沛迅速拿开了手。
一会儿又换了个姿势,将沃雨抱了个满怀。
“没想到你竟然到处跟人说,你是我的女人,你这女人也太不矜持了!”
沃雨:……
这才看清闯进门的人是司沛,这就尴尬了。
沃雨只能腆着脸解释说:“我那就是拿你吓唬吓唬人的,你别多想!”
司沛依旧抱着她,温柔到不正常地握紧了沃雨的手,回道:“可是我当真了,你要对我负责!”
沃雨想张嘴反驳,被堵住了嘴。
千里外,裴云上后知后觉地想起来,“我好像把钰儿落下了,我要回去找他!”
长孙胤修哭笑不得:“你就那么喜欢小孩?”
裴云上很肯定地点了点头,“那是当然啊!钰儿那么可爱!”
长孙胤修被她都乐了,一把将人拥进了怀里:“既然你这么喜欢小孩,我们就自己多造几个,何必眼馋别人家的?”
他可不想被别人家的小孩抢占掉他在丫头心里的位置。
他家丫头只能完完全全只属于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