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不曾吭声,而是从怀中亮出一个牌子,张公子见后不敢执行地后退一步,直盯着他,老人精神矍铄,挑着眉头似笑非笑,看来刚刚的一幕尽数瞧在眼中。
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上前低声恳求:“请你看在皇后的面上,当面不曾发生吧!”
“皇后?皇后见了本王也要叫一声叔叔,你是她的侄子,在外不给她长脸,反倒四处抹黑,在这儿称王称霸!”
示意带来的侍卫将人押走。
“别抓我,别抓我,当今皇后是我的姑姑,你别抓我!”凄厉的喊叫声音丝毫无用,不情愿也被人拖走。
原来是皇后的亲侄子啊,难怪有如此的气派,简安安此刻不顾井铭的阻拦,立即咚咚地冲下楼。
王公子被人重重地包围着,鼻青脸肿,眼睛微睁,神情显得痛苦,简安安扶冲着众人喊道:“快去将医师请来!”
“不必了,我就在这儿!”有一名医师自门外跨步而来。
竟有这般巧,皇后的侄子在此处打人,便被皇叔瞧在眼中,同时还有医师在外面等候,简安安仰面望着楼上的井铭。
他的笑容清澈,并不隐藏。
简安安反而被挤向一旁,见到王公子虽然受伤,瞧着严重,可仅仅只是皮外之伤,很快医师处理之后,渐渐地苏醒过来。
她早被挤至一旁,想着和客人相见,可是才想起来自己的这身装扮,想了一想,简安安后便朝着楼上的井铭做手势,比划着回去照顾小郡主。
井铭微微地颔首,让龙飞前去相送。老者正是皇叔,近日才回来京都。眼见到皇叔前来,立即向他招手。
皇叔进来之前板着脸,等到门一关,只剩下叔侄两人时才转而笑望着井铭,“我说为何今日约在如此古怪的地方,原来是想让我看戏呀!”
“今日之事纯属意外,我想着此处虽然是最为庸俗之处,可是只要房门一关,谁也不管谁家的事,说起来也最为自在了,哈哈!”
望着井铭,皇叔说不住地摇头,叹息说道:“你自小到大豪放不羁,该让人如何说呢?”
“既然不知如何说,那么就不必开口!”井铭的声音陡然变得严肃,“这个张公子嚣张跋扈,我看此事不能姑息,得上报给皇上!”
“和我想的一样,平生最瞧不得的便是仗势欺人的人,只不过嘛,总要给皇后几分薄面,我看此人还是交给皇后吧。”
“若是如此纵容,怕是今日之事随时会上演,上梁不正下梁歪,若是以身作则,又怎会发生如此之事!”
皇叔听后脸色大变,立即敛容,一时并未开口。
井铭丝毫不介意,“富家子弟身上的邪气我们须得镇上一镇,作为臣子,就得为皇上分忧,要不然世人该如何看待王公世子。
王公子虽不是显赫人家,可是生意遍地,他家的公子受了委屈,众人正义直言,但是往后与皇上声名受损!”
皇叔一声维护皇上,听到此后神情严肃,紧紧地盯着井铭的面庞,“好,你尽管放心,本王不会坐视不理。”
井铭和皇叔一起上奏折子,禀明此事,皇上本想不了了之,奈何惊动了皇叔。既是长辈开口,皇上则象征地将人带来训斥一顿。
皇后的眼眶微红,坐在皇上身边极不自在,见到井铭和皇叔正襟危坐,先是横了一眼井铭,可是当着皇叔的面,不敢说其他。
“国舅爷已经出面向王家赔礼道歉才摆平此事,皇后哇,往后你得想一想,为何自家亲属会如此嚣张?要知道,如今整个江山姓什么?绝对不会是姓张的!”
皇后满脸胀红,脸上挂着盈盈的泪珠,不住地点头。
皇上在一旁打着哈哈,“皇叔言重了,皇后已然知错,都是他的问题!”之后皇上沉声喝道,“张乐山,可知错?”
“姑父!”才一开口,皇上厉目扫了过来,他先是一愣,旋即反应过来之后,连忙磕头,“皇上,小的知错了,往后一定不会再犯!”
“然后若再出此事,朕绝对不会轻饶!”
皇上怒斥了他一顿,之后才对皇叔赔尽小心,问他可曾满意?
“如今伤的是百姓,倒是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若是你杀人放火……”皇叔摇了摇头,向皇上告退。
皇上抚着心口,皇叔貌似心中有事,这才没有像往常那样喋喋不休,数落上三个时辰,不然他可是痛不欲生的。
如今有着劫后余生的侥幸!
对着皇后的时候面露不满,低声喝道:“为了他,就连朕也底气不足,看你们张府教出来的好儿孙!”
皇上一甩袖子不满地离开,皇后满腹委屈,鼻子翕动不时地忍着眼泪,可是见到底下只剩下井铭悠闲地坐着的时候,瞬间收起了眼泪。
眼眸闪过一抹狠辣的光芒,想起刚刚所受的委屈,瞬间黯淡,心中重又变得委屈。
井铭慢悠悠的起身,向皇后一拱手准备离开,简直是目中无人,皇后立即叫了一声:“慢着!”之后伸手之后蓦然站起。
来至他的身边,凑近了之后,发现皇后的眼眶红肿,看来这段时间不时地哭泣,心中有微微的快感。
井铭瞬间低垂下眼帘,神情恭顺,明明瞧着他眼眸当中闪过一丝笑意,与简安安一要,都是惯会做戏的人。
心中气恨不已,“是不是你故意如此,害得乐山如今犯错,被禁足府中?”
“皇后娘娘!”井铭低垂下眼帘,温顺地说道,“张公子所为是他自主的,可不受任何人逼迫,皇后爱侄子心切,也不能如此冤枉他人!”
目光突然一跳,冷冷地盯在井铭的面庞上,眼见他如此的恭顺,更觉得他心中定然藏有猫腻,心下越发不满。
井铭反而悠闲自在地说道:“皇后若无其他要事,井铭便告退了!”之后匆匆地离开。
皇后气得直咬牙,但是却又无法。
等到井铭回去之后,简安安的怀中抱着小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