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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五章 逃走的要犯

    择月一时看呆了,目不转睛直望着她。

    露水渐渐地深重,浑身只觉得一股寒意袭来。

    择月将门推开,见到井铭扫过来的期盼的目光则低着头,小步跑上前去屈膝福了一福,“小姐让奴婢告诉王爷,请王爷早些歇息!”

    “她真的不肯原谅我?”井铭喃喃地问道。

    择月虽不忍心,但是语气依旧决绝,“小姐的话,奴婢们不敢不从,王爷别再等了!”井铭转身离开的身影显得落寞憔悴。

    她的心中不是滋味,回去之时却见到简安安正倚靠在门口,同样怅然地望着王爷颀长的身影。

    小姐总是如此,刀子嘴豆腐心,奈何王爷同样不相让,二强相争,无人肯退让一步,择月无奈虽极为惋惜,可是也只得如此。

    翌日早晨,井铭正准备着上朝事宜,可是突然公公前来传话,他慢悠悠地走上前去。

    公公打开了手中的圣旨,尖声念道:“奉天承谕,皇上诏曰,‘大牢里面逃走一名要犯,众人举报此人藏匿在王府处,还望能够尽早交出,钦此!”

    公公将圣旨小心地折叠,跨前一步将人扶了起来,将圣旨交到井铭的手中。

    微微地摇着头,圣旨极为沉重,脑海中选现出父皇的那种冷漠和无情,圣旨却又说得如此隐晦。

    可是他和皇上都知道此人是谁,井铭绝无可能交出去。

    他并未接过,甚至反而拱手向着公公,“皇上圣旨所言,本王毫不知情,不知皇上所言是谁,还请公公明示!”

    公公眉宇之间显露出几分为难,微张着口,瞅着左右无人,方才上前低声说道:“是一名中年女子,和你颇有渊源,皇上寻她,若是王爷知其行踪,还望能够尽早相告!”

    依旧将圣旨交到井铭的怀中,转身离开。

    再次打开来,井铭冷笑道:“莫非在你眼中依旧如此的嫌弃,就连名字也不愿意提?”冷笑连连。

    转身瞧见简安安在不远处,便将圣旨交到她的手中,自己则去上朝。

    简安安脸色大变,才想起来昨日只担心郡主的安危,却忘了隐藏公主的身份,怕是丞相已经得知告知皇上。

    此事极为麻烦,忙小跑着上前叫住了井铭,“皇上多疑,只有让他对丞相愤恨,才有可能掩盖此事!”

    井铭的脚步不曾停歇,简安安所言正合他的心意,原本他便有此打算,所以这一次轻而易举。

    井铭和丞相对面而站皇上望向井铭时眼神颇觉怪异,有话欲说,井铭则温顺地低下头。

    近日朝中一切太平,所奏之事寥寥,皇上早早让众人退朝,独独留下井铭。丞相拱手说有事禀奏,皇上同样将他留了下来。

    “朕记得不久之前就告诉过你,有一人朕寻而不得,貌似你知道下落,她如今在何处?”语气颇显严厉,声音寒冷如冰。

    井铭朗声说道:“回父皇的话,阖府中外人只有镜月庵里带来的四名尼姑,她们日夜为小郡主祈福,之外再无他人,皇上是否觉得尼姑有问题,儿臣愿意将其带入宫中,供皇上检验!”

    井铭说得诚恳,清亮的眼眸好似纯洁无瑕的珠宝。

    皇上微微的一愣,井铭如今坦然的姿态,倒令他有一丝捉摸不定,不安地望向丞相。

    “皇上,二十年前的事情也该做个了结,若是事情流传出去,于皇上的威名有损!”

    皇上的眼眸瞬间闪过一丝锋芒,刺向井铭,“丞相说的在理,她呢,到底在何处?”

    井铭抬起眼眸,眼神锐利,道,“敢问父皇,此人姓甚名谁?”

    皇上一时之间难以启唇,讪讪地低下了头。

    空气当中异常的沉闷,突然听得身后的丞相大喝说道:“王爷着实过分,你是皇上的亲生儿子,可是皇上还有其余的亲生孩子及妃子。

    其间的纠葛缘由何须向你解释,你只要回答皇上的问题便是!”

    井铭不曾吭声,目光直直地望向皇上。

    如刀一般地割在身上,皇上感受到了切肤之痛,随后转望向丞相,“此事你确定?”

    丞相郑重地跪下,“此事千真万确,她日日和简安安在一起,以母女相称,和小郡主是老中下三代人同堂。”

    如此一来倒是温馨美好,皇上的目光冷森,怒喝说道:“放肆,不得朕允许,竟敢离开皇宫,来人,去搜查衍王府。”

    好似心被人用手紧紧地攫获,井铭不敢置信地望着皇上,眼震惊的眼睛大睁着,冷冷地问道:“皇上执意如此?”

    皇上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的弧度,重重地点头,“是,朕曾说过,永远不会给她自由!”

    井铭突然仰头大笑起来,瞟了眼丞相后拍着手掌望向皇上,

    “丞相定然知道二十年前之事,儿臣曾经寻过奶娘知道儿臣的亲生母亲是一名异域公主,丞相也知晓。

    他派来刺客刺杀小郡主,没有成功之下便污蔑公主在儿臣的府中。公主在何处,儿臣不得而知,有些人为了逃脱罪责,胡言乱语,敢伤小郡主,自然是用心歹毒之人!”

    皇上呆了呆,望向丞相时眼神愈发凌厉。

    丞相神色大变慌,不迭地磕头,“皇上没有啊,皇上!”

    他们二人各执一词,皇上一时不知该信谁。目光望向井铭,同时再次望向丞相,逡巡不定。

    “昨日,他们前来刺杀,幸好郡主不曾有事,可是因此受到惊吓起来太医。皇上如若不相信,他们派来我们四个当中有一人已被抓捕,晚上可以随时审问!”

    丞相脸色雪白,咚咚地不停歇,额头磕破了皮,流出一丝血迹,瞧得愈发森然可怖,“你还有何话可说?”

    丞相呆坐在地上,口中喃喃地说道,“他是故意栽赃诬陷,我不曾做过。”

    刺杀小郡主,对皇上来说难以忍受,瞧见丞相的模样,皇上唇角紧抿,一时不曾开口。

    “事情不曾明朗,没有确凿的证据不许胡言乱语,今日到此,改日再议!”

    边说边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