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安安更是抢先一步,将刚刚找来的大锁将门锁上,钥匙交到一旁的龙飞的手中。
忙完这一切她才拍了拍手,笑对许淑琴说道:“井铭已经改过自新,肯回府面对着妻子和女儿,你在此胡闹,丞相府中真是好家教!”
“他做下的事情,我为何要觉得丢人?”许淑琴扬起头,毫不客气的回击。
简安安白了她一眼,冷然说道:“井铭是有妇之夫,而你作为黄花大闺女和他不清不楚,住在客栈里面身偷偷摸摸地倒也罢了,偏偏你又喜欢高调,弄得全城皆知。
如今多人谈论起你来,不光光说是才女,还是一个荡.妇呢!”
简安安将最后两个字咬得颇重,声音里面带着无尽的嘲讽。
许淑琴此刻面色一阵通红,立即转过头冲上前去,用力地拍打着大门,“井铭,你出来,你说清楚,一定要还我清白!”
名声已经毁去,如何归还清白,怕是以此逼婚吧,可是许淑琴万万不会想到,井铭此时人并不在里面,任由她敲门敲到哗哗直响,似地动山摇,天日无光,简安安依旧气定神闲。
直至最后是许淑琴累了,无力地坐倒在地靠在门上,“你不出来,好,那我就在这儿等,等到你哪天出来,我们哪天再详谈!”
她果真坐了下来,紧闭着眼睛。龙飞向简安安乞求。
她想着许淑琴若是一直呆在此处,极有可能机密被她发现,得想个办法将人打发走。
正在此时有丫鬟来报说王嫣来访,才想睡觉便送来了枕头,能够将许淑琴带走的只有王嫣。
“快请!”简安安欢喜之情溢于言表,得意地瞟了许淑琴一眼,她的双目呆滞,无力地靠在门上,满脸的愁绪,让人心生同情的,虽然明知她并不值得同情。
答答地有规律的,有节奏的脚步声音,更是有着如裂帛一般的皮鞭的声响,王嫣飒爽英姿前来,手中则不时地挥舞着软鞭。
鞭子划过来的时候气力非凡,滋滋地听在耳中极为过瘾,可是许淑琴依旧不为所动,只觉得一个鞭子打在她旁边的地上,哗的一声响让她浑身一哆嗦。
整个人往角落里面缩去。
坐在台阶上,没有任何东西的遮蔽,鞭子落地溅起的灰尘,蒙上了她的眼睛,外面一片模糊,更有灰尘吸入鼻中。
“谁不长眼呀?”
她揉揉眼睛,却见到面前的笑盈盈的王嫣,许淑琴脸色大变,同时心头升起疑惑。王嫣正与简安安一起。
早有丫鬟搬来一张凳子,简安安后悠闲地坐在旁边,轻轻地品着茶,而王嫣的手中握着软鞭,缓缓地走上前。
“你想做什么?”许淑琴无比警惕,立即退到一旁,可是身后却是墙壁。
“这话许小姐问反了,该我们来问你吧。你为何出现在此处?井铭和你划清界限,你却恬不知耻,依旧前来骚扰,啧啧,这样的才女可真是闻所未闻!”
“我是怎样的人,不必让你们两个人费心,和井铭是有事情相商,绝非你们所想象的前来闹事,将门打开,或者让井铭出来!”
简安安心下着急,她的态度大变看来果真是有要事,可是今日的她绝不能够再次跨入这道门槛。
王嫣冷笑一声说道:“你不知道前段时间井铭夜不归宿,日日和你在一起,小郡主生重病也不闻不问,如今反而闹到王府里面来,该说你什么呢?”
说完之后简安安神情黯然,连茶也喝不下,递给一旁的丫鬟,拿过她手中的扇子,拼命的扇起风来。
许淑琴闻言面色微白,可是依旧狡辩说道:“当时如此都是王爷的主意,我曾经也反对过,如今也要向井铭讨说法,让井铭出来!”
她依旧转身直拍着大门,但是里面鸦雀无声。
“井铭倒沉得住气!”她暗暗地骂了一句。
可是不提防,王嫣却上前,小巧小巧的她伸手便将许淑琴拽了过来,随后往后一推,目光闪电般一转,钉在她的面上。
“堂堂的王府哪容你撒野,丞相府中出了你这位大小姐,真是替丞相和夫人感到悲哀!”
许淑琴火冒三丈,今日她早已经豁了出去,一伸手便欲抓出王嫣的衣袖,可是她好像是一条泥鳅,随意间往侧旁一闪开,许淑琴抓了一个空。
王嫣笑意盈盈,扬起了眉头,之后紧握着手中的软鞭,心不在焉地说道:“你省省心吧,我自小习武,在我面前,这些花拳绣腿根本无用,只要我在此,今日你休想再见到井铭!”
王嫣身手矫健,只要她守在门口,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许淑琴转身对着身边的小丫鬟一使眼色,身后的丫鬟立即明白过来,她一开口,震得她人的耳朵生疼,“王爷,王爷,你出来见我家小姐一面!”
话语重复,干扰的人烦不胜烦,简安安见到王嫣气定神闲,丝毫不以为,坐在一旁瞧着有趣。
半晌之后她一边往前走,一边用软鞭拍打着掌心,同时唇角挂着一抹微笑,向着大嗓门的丫头靠近。
吓得她脸色发青,丹田不复刚刚的浑厚,声音愈来愈小,直至最后她吓得一个箭步冲上前去,躲在许淑琴的身后,“小姐她要打人!”
许淑琴无奈,她和王嫣有过节,简直是公报私仇,毁坏了她的大计。
井铭灰溜溜地回到王府,她原本可以搭上太子,可谁知道近来出门被人指指点点,她的事情早已经成了城中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为了挽回颜面,她必定要井铭出面平息流言,这才前来。可不曾想井铭的面不曾见到,却见到了小辣椒王嫣,她拿王嫣毫无办法。
最后一不做,二不休,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瓶子,紧拽在手心,冲着她人展示说道:
“这是鹤顶红,入喉即死,你们别过来,过来的话我就死在这儿,反正如今名声不在,早被井铭毁了,不能够向他讨还公道,活着还有什么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