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如何?皇上从来是冷面冷心,对任何妃子并未有过真正的疼爱。做她的妃子,下场总是很惨很惨的!”
她话中有话,流萤想着井铭追查着母亲的下落,于是试探地问道:“娘娘已入宫多年,记得十八年前发生了何事?”
她追问之下,妃子忽然面色大惊,用力地撕扯着自己的头发,锐声地尖叫,突然冲了似的跑了出去,“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没看见!”
“她为何会如此呢?”屋中的两人都沉默下来。
得知流萤精神倦怠,简安安便扶她歇息下去,为她放下了床帘,转过身来,井铭已然背负着手,站在廊檐下,望着远方宁静的天空。
天空像是一弯碧玉,镶嵌在苍穹之上,简安安站在他的身边,柔声说道:“疯言疯语未必能够当真,可是,她是我们的线索!”
井铭说罢,同时唇角含着一抹冷笑,“皇后怕是不会轻易放过流萤,我们与其躲避,倒不如直面,一起回宫!”
“回宫?”简安安略一思忖,随后慨然说道,“我和小郡主都随同你!”简安安如此,不过是不放心他罢了,井铭点了点头,一家三口热热闹闹地住入皇宫。
皇上自然求之不得,不时地前来探望小郡主,她也不再像之前终日酣睡,而是不时地睁开眼睛,玩闹着。
就连皇后也不时地被吸引前来。
皇后表面开心无比,戴在手指上的长长的镶金护甲不时轻轻地划过郡主的脸庞,直瞧得简安安的心提了起来,几乎快跳出了腔子。
最终,皇后却笑道:“小郡主皮肤如此的滑嫩,真令人打心眼里心疼!”轻轻地逗弄着小郡主,郡主立即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简安安趁机让奶娘拿回去,“郡主怕是饿了!”随后吩咐奶娘将其抱走。自己也告退,出来之后只见到额头沁出一层冷汗,皇后这是在警告她!
见到不远处井铭大步流星地走来,简安安收起不安的心绪,神情恢复如常。迎了上前。
井铭瞧这简安安面色微白,关切地执起她的手,伸手抚上额头,“不舒服吗?”
简安安靠在他的怀中,摇了摇头。皇后再如何总不至于在皇宫里面伤害郡主,可是她表面开始警告,怕是暗地里也不会放过。
最为脆弱,最容易受伤的也是孩子啊!
简安安突然仰头,望着井铭的面庞,沉声说道:“不论如何,我们不能够在皇宫里面久呆!”
井铭令她放心,同时悄悄地对简安安说道:“我已经派人打听出来冷宫那位妃子的消息。
她叫容妃,后宫有二十年,为皇后所不喜,寻了错处打发在冷宫,如今已经几近疯癫,上次偷偷溜出来之后,再次被赶回了冷宫当中,我已经命人将她带出来!”
简安安依旧觉得心中不安,甬道内并无她人,可是她依旧轻声问道:“若是被查出来,罪责不小!”
井铭咬紧牙关,“可是若是不知道真相,怕是我一辈子都活在内疚里面!”
她只能支持,让井铭万事小心,自己则赶回去探望郡主。
郡主已经吃饱安然入睡,简安安接了过来放在怀里哄着。即便她已经沉睡,可依旧不舍,此时的郡主睡得安详,微微翘起的小嘴唇令人忍不住心生怜爱,但是之前的一幕又让简安安。
寒意似自脚底下向上冒起,望着一旁的奶娘,郑重地嘱咐道:“你的一应饮食都由丫鬟提供,其余人等给你的东西一律不准碰!”
“是,王妃!”奶娘立即惶恐地应了下来。
外面突然有了动静,简安安立即把郡主交给奶娘,自己则偷偷地前去。
夜色早已经席卷而上,有两人搭肩搀扶着一名宫女走路入,她好似病得严重,双脚无力,几乎被人扶着双脚脱离了地面,飞快而入,迅速地关上门,随即将她带入一间屋子里。
简安安站在门口想要进去,可是稍一迟疑,只缩回了脚步,正准备往外走就听见里面的锐利的声音,好似中年女子。
她惊恐地指着井铭叫道:“你是谁?”
“容娘娘,你不要害怕,我是井铭!”
“井铭!”听得井铭的名字,容妃车声音颤抖,旋即锐声说道:“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
井铭莫名其妙,冷声问道:“你到底做了亏心事,速速告诉本王。本王定然会为你做主!”
“没有!”容妃旋即站了起来,莫名指着井铭厉声斥责说道,“都是你,是你为了后位不择手段将皇上宠爱的女子要么打入打牢,要么被害!”
皇后在外边装贤淑,雍容大气,人人称颂,容妃所言直令人震惊无比,井铭立即上前,“当年皇后到底做了什么?你告诉我!”
容妃摇了摇头,依旧止不住地往后退,“你们放开我!”她挣扎着想要摆脱束缚自己的两人,可是他们丝毫不为所动,紧守在一侧。
井铭缓步上前,但是容妃睁大双眼,惧怕不已,最后她连忙伸手捂住脸庞,“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忽然又轻轻地唱起了儿歌,“野花香,菊花白……”
疯得恰到时机,外面的简安安听来倒像是躲避自保的一种手段,或许她为避风头吧。
似是而非,若她真有此能力,难道她能够早早的推算出流萤的身份,恰到时机的透露出来,引得井铭关注此事?简安安越发迷惑。
里面的声音越来越细,她索性离开。
夜渐渐深了,井铭却一直没有归来,是原先的习惯。两人分居已久,原先为了孩子,可是如今,因为时辰不早,井铭担心惊醒简安安自然而然地前去书房。
一晚上沙沙的风声。待到醒来的时候,整个宫中却是一片混乱,皇后带领数名侍卫,正在殿里翻查。
她心中暗道不好,连忙上前陪着笑道:“不知皇后驾到有失远迎,还请恕罪!”淡淡地扫了她一眼,皇后冷冷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