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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八章 难以接受

    他们列成两排向皇上跪下,“恭送皇上!”

    皇上这才起身,大跨步地往前。

    他路过井铭的时候脚步忽然顿住,“有时候朕觉得你和朕丝毫不像!”目光一转,目视着前方,大跨步地离开。

    百官们先是交头接耳,有的感叹无比。

    “好容易皇上心情变得轻松,愿意欣赏着歌舞,不曾想居然会生气离开!”

    “是啊,皇上殚精竭虑,偶尔放松并不为过!”

    井铭只觉得他们声音呱噪,呆立片刻之后同样地离去,回首望着整个宫殿,他暗暗地咬牙策马往前。

    待来到街上,一切都已经恢复了平静,他心中预感不妙,立刻来到城门口,远远地便见到城门口挑起的竹竿,上面挂着三个头颅。

    他的心情颇为沉重,震惊地望着眼前的一切。

    头颅上面是一滩暗红的血迹,早已经干涸。三双眼睛怒目圆睁,在一瞬之间好色直直地瞪向他,再埋怨她为何食言,为何出尔反尔?令他们枉送了性命。

    井铭正准备上城墙,但是守城的官员躬身拦在井铭面前,陪笑说道:“王爷请止步,这是皇上的命令需要示众三日!”

    “走开!”井铭冷冷地说道,早知皇上坚决无情,他应该一开始便来向三位告别!献上他的忏悔!如今再无机会如今竟连他们的尸首难以保全。

    他的脑中只有一个声音,“冲过去,你所做的是正义之事。”

    “王爷请别为难下官,皇上的圣意我们不敢不遵从。”

    井铭眼中似沁出血,如受伤的猛兽一般望向他人。守城的官员骇了一跳,后退一步,但是他担心井铭冲动,依旧让士兵们重重地堵在前面.

    怒喝一声,夺过他们的长矛用力往后一拽,一名士兵立刻滚下台阶。

    还有几个人迟迟疑疑,一边往后退,一边用长矛横在身前。守门官苦口婆心劝说道:“人已经死了,还请王爷节哀顺变,人我们确实不能放。”

    井铭通红着脸,一步一步上前,伸手一抓,将几柄指向自己的长矛抓在手中,用力一推,多人倒在楼梯上面,哎哟地直叫唤。

    三步并作两步,他大步上到城楼,伸手便要将垂下来的绳子往上拉,但是低头时却见到简安安焦急的面庞,朝着上面不住地挥手。

    简安安听完来报说井铭被传至皇宫,得罪了皇上,之后又来到城门口时神色不对,她立即坐着马车前来。果然才刚到,便见他正将罪犯的头颅提了上去。

    三张白惨惨的面庞带着森森的寒意,简安安耐住心中的不适,她不住地朝男子挥手,井铭暂时停下了动作,可是并未有下城墙的意思。

    将择月往一边推去,“你上前去,一定要拉开井铭!皇上杀死他们莫不是因为好面子,若是井铭公然驳他的面子,大事不妙啊!”

    择月吓坏了,往前跑的时候跌了一跤伤了脚,可是依旧忍着疼,“王爷,不能够乱来啊!”

    绳索底下轻飘飘的,但是井铭的心中却觉得沉重,他好似不曾听见,依旧往后拉,此时一旁的卫兵忽然发难。

    一拥而上有的抱住了井铭的脚,有的捆住他的腰,有的追逐他的手臂,十余人紧紧的制住了,他们的架势将择月吓了一跳。

    冲上前去不住地捶打着他们,:走开,不许伤害姑爷!”

    “王爷,我们上有老下有小,还请王爷体谅可怜我们!三日之后我们必定会取下来的,但是此时他们还要受刑罚,不能够被带走!”

    “人都死了难道你们不能够让他们入土为安吗?”

    转身痛斥众士兵,身后的择月已经吓怕,哭哭啼啼地说道:“王爷,小姐令奴婢前来,她无比担忧王爷,因太过着急,肚中还隐隐作痛呢!”

    井铭不觉手一松,整个头颅晃晃悠悠的好似随时会滚落,地下的人都仰望着井铭,底下简安安满脸的焦灼。

    他忽然心中一动,显得无力,一头撞开众人。“起开!”

    井铭声音变得严厉,但是没有之前眼眸当中闪着的戾气,他们先是看了井铭一眼,很快的便松开。

    在围墙上面围成一圈,不许任何人靠近。

    不知道井铭是否能够听见,可是简安安声音依然沙哑,不住地朝着上面冲着井铭说话。

    好在原先井铭面庞上一阵阴郁之色,渐渐地放弃掉头便走,她松了一口气,连忙上前迎上前去对着守门官说道:“井铭因为情绪过激,并非有意如此!”

    “和他们说什么?”

    井铭拉着简安安的手快步离开,她连忙紧跟其后。

    回到王府之后,立即令人搬来一壶酒自酌。

    一杯接着一杯,简安安上签将他的酒杯拿了下来,不解地说道:“昨天酒未醒,你再喝下去,浑身都泛着一股酒味。”

    井铭咧嘴笑了笑,声音带着几分无奈,“昨日是喜庆之酒,可是如今……”

    他忽然望着简安安紧张地问道:“你说我是不是皇上的亲生儿子?为何他对待我与太子大不相同?有了危险我冲在前头,可是之后便翻脸不认人!”

    皇上对他,令他心中好似无数的针尖在刺,又疼又无奈。

    简安安伸手抓住酒杯,重重地按了下去,“别再喝了,这事怕是有误解,你怎会不是父皇的亲生孩子呢?皇室的血统不会出错的!”

    井铭目光迷离,扯着唇角苦笑一声:“是啊,若是不是亲生子,怕是我早已经活不到现在了。”

    他叫人端来文房,泼墨写下一份折子,自请罪责。

    简安安在旁瞧见井铭如此冷静,欣慰的同时不免有几分担忧。

    夜深人静,两人一起坐在院中的树下,一轮明月当空,地面似铺上了一层银霜,伴着蒙蒙的雾气。

    井铭的心情早已经平静下来,牵着简安安的手,两人在院中散步,或是端坐在凳子上仰望着明月。

    简安安小心翼翼尽量不触及井铭的心事。

    丫鬟正在收拾收房,此刻抱着两幅墨宝上前请示,“王爷,这些字是装裱挂起来还是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