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熊燃烧的大火像是赤蛇在空中不断地蜿蜒盘旋,张开着血盆大口睥睨众人。
井铭神情沉重,全身空无一物,简安安是知情的,怕是早已经将包袱但常在庙宇里面,如今悉数成灰随风飘散。
之前的努力付之东流,井铭心情必定沉痛!
简安安拍着他的肩膀,低声安抚说道:“往后定会有机会的!”井铭不言,因为他瞧见太子得意的目光在他的脸上扫来扫去,好似在嘲笑他不是自己的对手。
井铭将头偏过一旁,张青请来医师为井铭包扎,血很快被止住。
太子在离开之前冷冷地横他们一眼,“和本太子斗,你们不是对手!”深深地望向简安安目光当中带着恼怒,带着不甘。
简安安好似不曾瞧见,一腔心思尽数在井铭的身上,待到准备离开之时,庙宇里面已燃烧成一片废墟。
守在一旁的侍卫们,这才散回到太子府。
“走吧。”几人怅望着这片焦土,简安安拉扯着井铭。
井铭深深地望上一眼,随后才坐上了前来接他们的马车。
太医早已经在府中等候,再次为井铭处理伤口。井铭紧闭着双眼,不曾开口说话。令人煎药细心地照顾着,等到药煎好之后才端着井铭的面前。
井铭懒懒地不肯接,于是一口一口的喂给他,同时不住地与他说话。
“他放火也是为了烧毁那件龙袍,没有了龙袍还会有别的罪证!太子如今穷凶极恶,早晚会露出破绽。”
井铭只是一幅享受的模样,好似根本无需她的安慰,一切都像是废话一般。
简安安扁扁嘴,这样她倒放下心来。
待到一碗药喝完,井铭便伸手与简安安五指紧扣,依旧不吭声。
简安安俯身躺在他的怀中,“我想过了,太子积累财富是为了招兵买马,短短时间之内竟有如此多的财宝,怕是来路不正,终归会有破绽的,到时候我们便以此入手!”
越说越兴奋,坐直身子之时才发现不知何时井铭竟然已经睡着。
她只得无奈地起身,为井铭盖好被子,之后便站了起来,将帘子放下,轻手轻脚地让丫鬟们离开。
这才悄悄地关上门,可是才一出去跟随着井铭的侍卫在外面踱来踱去,好似有急事,简安安边唤住他。
侍卫说的话令简安安大感吃惊,抬起眼眸急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小的不敢撒谎,还请王妃拿主意!”竟是拼尽性命才保全下来,自然是将要将它拿到手。
简安安立刻带人前往郊外的林子里,就在破庙的不远处是一座葱葱郁郁的林子,道路两旁的修竹繁茂,一簇一簇的竹子之间,落叶密密麻麻。
他们来到做了标记的竹丛里面,简安安抬头示意侍卫上前,侍卫立刻下马自竹丛的间隙里面不住地摸索。
他先是扯开上面遮挡的枝叶,可是很快他的表情大变,用力扳开几片竹子。简安安急了,立刻驱马上前。
侍卫神情黯然不解地说道:“王妃,不见了!”
“怎么可能会不见了呢?”简安安不相信,让他细细地寻找,很快她在不远处见到了一块黑布,上前一把扯了出来,正是他们所寻找的包袱。
“原来是我记错了,在另外一处!”
将包袱拿在手中,简安安掸开上面的落叶和泥土,正欲打开之时,四周忽然响起了异样的声音,无数的士兵围拢上前。
太子骑着高头大马冲着简安安叫道:“将包袱丢过来!”虽然放他们离开,可是太子不肯轻易放过井铭。
破庙变成废墟,里面再搜索,也不会有包袱和衣物的踪迹。必然早被烧毁,如今只能够监事井铭和简安安。
井铭倒也罢了,简安安很快领着人匆匆地前往,盯梢之人立刻回报太子,太子瞬间聚集人马,悄悄地跟在身后。
果然他们在外面找到了包袱,太子喜出望外。悠闲地上前从简安安手中手中夺过包袱,用力一捏真是软物。
他得意地说道:“你们的把戏本太子一眼便知晓,你们就死了这条心吧,想要用此来干扰本太子,哼!”
他离开之时,对着简安安冷嗤一声:“原先想着与你联手,两人便是双赢,可如今即便不借助别的力量,本王依旧能够达成所愿!”
说完之后一手携着包袱一手起扯过缰绳。
翻身上马之后,他微微地打开一条缝隙,可是他脸色变得难看,将包袱解开,只是一匹明黄的布匹而已,哪有丝毫龙袍的影子。
太子重重地将包袱丢在地上,用剑指着他们:“东西呢?”
简安安也有微微的诧异。此时一旁的侍卫深深地低垂下头,心念一动,眼眸当中闪过一丝笑意,“府中丢了一块皮,被人藏在此处,我们前来寻找。不知道太子何意?”
她令侍卫上前将布匹收拾好,随后同样地跨上马,拱手对太子说道:“告辞。”
等到她回到王府的时候,果然井铭不见踪影,前去了皇宫,简安安扯着自己身上的衣襟,恨恨地说道:“好啊,他竟然算计我!”以她为幌子引开太子。
等到井铭回来之后,一定要好好的出这一口恶气。计较已定,简安安便早已经摆好了庆功宴。
全是井铭喜爱之菜,直等到天黑井铭方才归来,推开正厅的门,便闻见一股浓郁的香味,井铭感慨地说道:“今日如此丰盛,是什么日子”
“你猜!”简安安坐在桌前笑眯眯地说道。
井铭想了一想,并非是两人的生日,也不是二人初次见面的日子,更加不是他们成亲的那天,所以他拿起筷子正欲吃饭。
简安安白了他一眼,“你前去宫中是不是立了大功?”
井铭此时才明了点了,点头说道:“原来是为庆祝这个!大功算不上,可是皇上却是大怒!”
简安安为井铭夹菜,同时幽幽地说道:“换做是谁都会生气的。”她的心下不明白,托着下巴烦恼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