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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古怪

    太子妃这般说,若心这才闭嘴,她顺从道:“奴婢明白。只不过如今奴婢露面机会不多,今日不同以往,难以帮助太子妃。”

    神色平静的太子妃对香雾使了个眼色,她则从袖子里掏出一封信交到若心的手中,“你只要想办法令这信被井铭见到就可以,并不需要做其它。”

    若心接过信件,她原想细看,可是信早已经粘合在一起。

    “记住,此事一定不能办砸了,若不然的话,后果你是知道的。”太子妃悠悠然地起身,再也不做停留,随后与香雾离开了酒楼。

    若心摸着袖子里的信件,她百般不情愿,原以为荣合德一死,她便能脱离苦海,即便是粗活她也乐意,可是依旧摆脱不了这般命运,她的脸色沉了下来。

    等到天黑才归府,听说简安安已经归来,那么必定与井铭在一起,书房必定无人。

    简安安归来后便缠着井铭,两个人在府中玩了一天,归房时筋疲力尽,简安安满足地躺在榻上,转身对抱着自己的井铭道:

    “你定然不会明白,回到家中被兄长嫌弃是怎样沮丧心情,如今回到王府里,我才能够当家作主!”

    难怪今日几乎绕着王府走了两圈,直走得腿脚酸痛,如此懒散的简安安居然愿意行走,就颇为奇怪,如今听来,是在娘家受了委屈,前来发现井铭不觉莞尔。

    两人一起用完膳,择月伺候简安安的时候显得怪异,“小姐,有件事情,择月并未想通?”

    “何事?”简安安淡淡问道。

    她微微探身,透过模糊的铜镜里面瞧着里面的影子容光焕发。

    眼见简安安心情颇佳,择月便将今日遇见若心,同时刚刚发生之事告诉简安安。

    “你说若心一个粗使丫鬟突然出现在井铭的书房显然有古怪?”

    说起若心,简安安曾有印象,虽然曾经在荣合德的院子里呆过,可是瞧着老实巴交低眉顺目,因为忌惮将她打发至初始的院子里,她毫无怨言。

    简安安一直不曾开口,择月则在一旁补充说道:“她说是因为母亲病重,一时之间心情烦躁低着头直往前走,不曾想冲撞进去,她并无别的心思,还请小姐原谅她一回!”

    听到这儿,简安安神情一松微微一笑道:“若心只是一名丫鬟,家人病重慌神再所难免,这样吧,你给她先支半年的银子,让她替母亲看病!”

    “这不合规矩!”择月叫了起来,。小姐对待下人着实宽松。

    眼见择月站立不动,简安安疑惑。

    “小姐,您这样是否不妥?”

    瞧着择月犹犹豫豫,简安安得知情由她扁了扁嘴,“细数起来,我也是几十次踏入鬼门关的人,有天我不幸死去,银子对我来说可有可无,若是不时地做好事或许会保我次次平安!”

    既如此,择月自是听从,领命而去。

    井铭原先准备作陪,但想起还有事务不曾处理,哄着简安安先睡来到书房,他随手拿过一旁的宣纸,底下竟有一封信。

    疑惑地拿在手中,他们送信前来竟不告知,真是可恶。

    因为简安安近来心情颇佳,对下人宽厚,井铭受其影响未作计较,等到将信件打开。他一动不动,目光紧紧地盯着上面。

    简安安何曾能睡着,等到井铭一走,便命人炖了一碗参汤给井铭送去。

    才到门口,便听见里面砰的一声,两人吓了一跳,简安安忙不迭将门推开,急问道:“王爷,发生何事?”

    井铭紧紧地盯着简安安,目光极为陌生,简安安心中起疑,就连往前的脚步变得沉重。

    只是到了跟前,井铭将头偏过一旁,“不是让你早早歇息,为何又来?”听见他说话有如院中月光般清冷,可毕竟吭声。

    简安安转身从择月手中接过参汤,送至他面前。

    “晚上早点休息,有事明日再处理!”

    井铭瞧也未瞧一眼,反而抬头紧盯着简安安眼睛,“有一事我与你商议!”

    “你说吧。”简安安替他磨墨一边对他说道。

    “朝中事情复杂我们两人干脆归隐,不再过问朝堂之事!”

    若放在不久之前,简安安必然同意,只是如今……简安安面露为难之色,不再开口。

    好似已然料到,井铭冷冷地哼道:“你必定不舍这儿的荣华富贵,对吗?”

    简安安不住摇头,敛容正色说道:“你是王爷,我是王妃,即便不承认这般身份,可到底无法说走便走。今日不知为何王爷有如此心思,到底发生何事?”

    下午井铭和她一起相处融洽,欢颜笑语,短短的半个时辰而已,却又变成这幅光景,着实怪异!

    “行事自有我的缘由,你既不愿意那我无话可说。”

    井铭不肯多说,望着简安安的眼眸时有了几分失落,可简安安眼底同样凝着浓浓的伤感,怅惘地望着他。

    井铭便抬手简安安归去,虽说刚刚井铭瞧着心情不快,可是他的话语却如利刃,令简安安伤心委屈。

    过堂的冷风吹过,简安安微微有些瑟瑟之意,她抱紧双手不觉问择月,“为何在他眼中我依旧与荣合德一样,是虚荣,令他厌烦?他乐意归隐,我何尝不愿?”

    她深知太子太子妃是压在夫妻两人头上的一座山,有他们在,两人便不开心,远远逃离漩涡中心,于她们来说是喜事一桩,能够彻底解脱,可是如今却不行。

    简安安想起父亲如今正在归京的途中,父亲遭遇麻烦,女儿却远走她乡,若被她人得知,定会认定她为凉薄之徒。

    “小姐,夜已深,还是先行歇息,或许王爷只是一时伤感吧!”择月的话令简安安深觉有理,无故提及必定是一时决定。

    之后几日两人虽是如常,可简安安只觉得中间似隔着沟壑,仅仅只能遥遥怅望,待到靠近的时候,井铭总是无意疏远。

    百思不得其解,她想要井铭开诚布公。可是却传来父亲一个时辰后便回到府中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