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安安听后目瞪口呆,咳嗽数声告诉择月有生人在场。
择月的眼眶早已经通红,她不声不响站在简安安的身后。
简安安知道择月此时心疼自己也没有管她,而是对着惊魂未定的兄弟两人指了指一旁的包袱,“这些我已经给你们准备好了,里面各还有一百两银子!”
两个人之前抱怨连连,想着刀架在脖子上的那种颤栗之感,他们便不寒而栗,但是此刻见到还有银子,个个咧嘴直笑,忙不迭向简安安道谢,“多谢小姐,多谢小姐!”
在他们离开的时候还向简安安招呼着,“往后有类似的事情尽可以来找我们,我们兄弟两人口技是一绝,不论谁的声音听过一遍能够模仿得惟妙惟肖!”
简安安颔首表示自己记住了。
“小姐,我们也回去吧!”
再次喝完一碗茶,推开门的时候,茶摊的那一对老人已经不知去向。
“王伯和王婶都安排好了?”
“回小姐的话,她们已经回到了乡下的老家。”
“那就好!”算着时辰,在一炷香的功夫后便有王府的人前来寻找她们。
简安安想好一堆说辞,只等见到井铭的时候一股脑儿告诉他。等他明白荣合德心肠恶毒,在谋害她的次数之上又加了一次,必然会处置荣合德。
但是回去之后,井铭已然被太子唤走,说有军中要事相商。
“小姐受到了惊吓和委屈,岂能够就这样作罢,小姐,还是派人去将王爷请回来为小姐做主吧”
择月不服气,简安安则显得不以为然,“罢了,他们竟然有意支开,说明她们一早备有准备,即便是派人前去,我想也找不到井铭。”
“难道就这样算了吗?”想起来择月胸中便凝着郁气,若非小姐机警,这一番她早已经名节不保。
在简安安察觉有异样的时候,择月便躲在暗处监视着她们的一举一动。
她们频频招来管家,管家则在胡同里面和神秘人会面,那人一身草莽气,将这一切告知简安安之后,小姐便料定她们必有阴谋,所以在半路上用调包之计。
“小姐,你这样做不担心她们将王大成兄弟灭口吗?”
那些山匪虽然落草为寇,但是他们也有江湖规矩,他们有三不杀,不杀书生,不杀戏子,不杀孝子,他们兄弟两人占了两样,所以必定会留下性命。
择月抚着心口,这一番着实太冒险,并且井铭毫不知情,简直可算是惊心动魄。择月给简安安倒了一杯茶让她压惊,简安安反而推给她,“我看需要压惊的是你!”
她纵横影视圈多年,演过无数的古装剧,对里面的套路还是熟悉的。
她们两个人在府中说说笑笑,想象着远在寺里的荣合德得知消息后会是怎样的暴跳如雷。
分道扬镳之后,荣合德便弃了轿子骑马,赶至寺庙里面与太子妃会合。太子妃气势浩大,早坐在瓜伞之下屏退下人。
听闻一切按计划进行,太子妃丹凤眼角带着一抹笑意,笑对荣合德道,“往后在王府里面,你可是真正的当之无愧的主母,来,本宫先预祝你心想事成!”
因在寺庙里面,她以茶代酒敬荣合德。
“姐姐说笑了!”虽然如此,可是荣合德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笑意。
“简安安蠢笨如猪,她在落水之后性情大变,在王府里面嚣张跋扈,横行霸道,这些天妹妹早已经忍受够了。”
她说得咬牙切齿,目光转移到太子妃的脸上,神色变得舒缓,低声说道,“一切都仰仗姐姐,若不是姐姐出力,妹妹又如何能够令简安安出门,并且没有意思的退路。”
太后身染沉疴,太子妃日夜侍疾也是身心疲累,再者荣合德连番受挫,终日以泪洗面,她便想出这一箭双雕之计。
既能够在皇上面前讨巧,赢得孝顺的名声又能够一举除去简安安,两人对视一笑,心照不宣。
正在品着香茗的时候,只见到下人匆匆而来。管家见过太子妃之后才冲上前去悄然告诉简安安已然调包,全身而退。
气得胸口起伏,荣合德霍然站起失声叫道:“不可能,她怎会知道?”这时候才发觉在太子妃面前失态,缓缓坐下低垂下眼帘默然不语。
太子妃目光深邃,凝注在荣合德的脸上,半晌之后款款地起身。她扶着身边的丫鬟,轻轻地撂下一句话,“逃脱就逃脱,漏网之鱼掀不起风浪。”
“姐姐!”荣合德急了,怔在原地不知所措。
太子妃顿住,眼眸当中有着寒意,“怎么,后面要做什么?难道还要本宫来教你?”
“不是!”荣合德此刻神情黯然,欲言又止。
太子妃踱步上前拍着她的肩膀,“就让她暂且多活上几日,你回去之后暂避其锋,还有……”她凑向荣合德的耳边,“有些人一定要让他们永远闭嘴!”
她说完之后回头扫了管家一眼。
心乱如麻,荣合德循着太子妃的目光望了过去,不等她开口,太子妃已经雍容地离开,留下丫鬟香雾陪同。
荣合德定了定心神,她笑着唤过浑身哆嗦,眼眸当中凝着惧怕的管家,她轻笑一声说道:“这事不赖你,我们之间出了奸细,让简安安得到风声,关于你的事情我依旧会做到的。”
“那就好,那就好!”管家不住地点头,“银子可以不要,只要王爷答应小的的请辞,让小的回到乡下种田啦!”
荣合德谋害简安安十余次,几乎有一半是管家经手。迫于她的淫威,他根本奈何不得,他们两人说好这番是最后一次,成与不成,他都要回到老家。
“当然啦,你的年岁也到了,我今日就有以茶代酒,祝你一帆风顺,往后安享晚年!”
能得荣合德的祝福,这可是无上的荣耀,他喜不自胜,连连点头,荣合德已经悄然对太子妃的丫头香雾微一点头。
她立刻会意,端来两杯茶,荣合德接过一杯在里面用指甲弹了一弹,这才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