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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择月擦拭着泪水,哽咽抽泣,断断续续道,“可是……可是王妃你不是说要卧薪尝胆,装做个柔弱好欺负的,这样才能麻痹荣王府一家么?”

    简安安迷茫了……

    她的人物设定难道不是一个被侧室欺负的正室么?那和卧薪尝胆假装柔弱有什么关系?

    择月又道,“荣侧妃的姐姐是太子妃,太子和咱们王爷向来不对头。荣侧妃时常向太子妃说些咱们府邸里的事情……”

    简安安头疼,想她貌美如花,颜值绝对能够吊打一线小花,可她出道十年一直待在十八线不是没有原因的,因为她脑子不大好,总的来说就是不会勾心斗角。

    她听择月说些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心情就愈加烦闷。

    她挥了挥手道,“打住!这些破事情都过去了。你想,只要我和珩王府没有关系了,珩王府的羽翼就大减,管父亲哥哥是不是要支持王爷的,从明面上来说,太子就更不会忌惮王爷。”

    “总之,不是那一家人,就别操那一家心。但凡王爷有一丝丝心疼我,也不会任凭那莲花谋害我十余次。”

    简安安一股脑将青玉碗中的药汁饮下,嘴角还残留一丝丝的药汁。

    择月正准备那帕子上前,简安安却直接用袖口擦拭了嘴角。

    择月这脸都皱成了一团,总觉得自家主子性情似乎有些不一样了……

    正当她准备去询问简安安的时候,简太师跨步便进了房间。

    京都之中,除去珩王府外,太师府和将军府才是她简安安的家。如今简易等人出门在外,将军府如空壳,去与不去都是一样的,左右无人可为她当靠山。

    而太师府就不一样了。

    简太师深得皇帝宠幸,也正是因为井言娶她为妻,是以在朝中的地位更加稳固。井家的江山,日后是落在太子井文手里还是落在井铭手中,还未可知。

    简安安的印象中,简太师很是宠爱他这一个孙女,恨不得日日捧在手心里,唯恐遭人欺负。虽说简安安是出于将门,但又因为太师府和将军府只她这一位嫡孙女和嫡女,因此也未习些什么武功。

    若是原主是习了武的,那区区棺椁,怎么可能会踹不开!

    简安安深感痛惜,为她未能踹开棺椁而感到有损英姿形象。

    简太师瞧着简安安那模样,这一口气就差些未缓过来。他捂着胸口,头发花白,一手捻须道,“若是早知道你在珩王府会遭此大辱,祖父是说什么都不会将你嫁到那里去的。”

    简安安心中一暖,听到这个年过怕是七八十的老头对她这么关心,一时之间眼眶有些湿润。

    简太师只觉简安安受了委屈,痛骂道,“我现在就进宫,荣王府欺人太甚。若是你父亲与母亲,还有你兄长也在京都,怕是她们还不会这般嚣张。”

    简安安立即拉住简太师,她露出360度无死角假笑,“祖父,这等小事就不用劳烦你进宫理论了。”

    她想着,自古执掌兵权者最容易让君主忌惮,同时,位高权重者也亦然。

    简家执掌兵权,守卫边疆,自然是容易让君主忌惮的。

    荣王府是异姓王,两个女儿一个嫁入了太子府,一个嫁入了珩王府,因此,不管日后是太子登基还是井铭登基,荣王府最是不会受到什么损害。

    可荣王府如今也愈加招摇,就光是荣合德这个嫡次女都光明正大的谋害王府主母十三次,从这点上,也是可以看出荣王府越发不忌惮皇权。

    荣王府除去嫡女,还有两个嫡子,要是荣王爷先是站队表示衷心效忠,而后再是图谋造反,那也不是没有可能。不过牺牲两个嫡女和一些无关紧要的人而已。

    简安安想得出神,她现在既然已经占据了这个身体,那她自然是要为简家着想的。

    虽说井铭长得的确是好看,但就冲他丝毫没有鉴婊能力,简安安就觉得……这个婚,是必须要散的!

    简太师还以为自家孙女是要说些什么,可是待他看了她许久后,她还是处于出神游历状态。

    是以,某太师长长叹了口气,暗道,“安儿果真还是心系珩王。”

    外头逐渐风雨飘摇,一时之间雷声大作。

    淅淅沥沥的雨声传入房内,外头的大风将窗户吹开,正巧,简安安瞧见了从远处而来的井铭。

    井铭如今正打着一把油纸伞,油纸伞上几朵木兰花,他冷峻的容颜映入她的眼眸,唇线毫无弧度,似不会笑似的。

    那样好看的人,就这样穿过花丛,像坠落凡间的谪仙,来到她的面前。

    再次申明,简安安是一个声控、受控加颜控,如果这是21世纪某大型手游现场,那简安安完全就是要被井铭给吃的死死的!原因很简单,因为她被控住了啊!

    简安安无声呐喊,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男人!竟然还是个鉴婊白痴!

    简安安在现代是混娱乐圈的,尽管是18线小明星,但是见过的小鲜肉禁欲系男神是一把一把的,可是那些男人在井铭面前,就显得小巫见大巫了。

    简太师见自家孙女又一次栽在了自己孙女婿的样貌上,不由叹息,只得慢慢退出房间。所谓合离,不是不可以,但是若是因为荣王府的嫡次女而和离,倒显得不值了。

    简太师道,“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你们若是有些什么话,不妨一次性说个清楚。”

    简安安回神,不再沉迷于井铭的美色。

    她立刻拉住简太师,是说什么也不肯撒开手的。

    她撒泼委屈道,“祖父,你可不能走,我和他没什么好说的。若是他现在甘愿将合理书给出来,那我勉为其难还是愿意和他说上几句话。”

    简太师为难,自己一大把年纪,被简安安这么个大幅度给拉住,差些有些受不住。

    倒是择月是个懂礼的,忙道,“王妃,太师近日骨头不大好,你这般拉扯,怕是太师的骨头要散架了。”

    简太师连忙应声,“是是是。安儿啊,祖父这身子骨不大好。”